梦里不知身是客啊,一晌贪欢!
妹妹大一寒假,卞文轩偏说来接,妹妹只得说回家是买了到云南的转机票,这样便宜,搪塞了过去。
这个寒假姐姐也要回家的,姐姐有她独立的行程,爸爸来京开会,妹妹问他是否可以到文轩家玩,爸爸同意了,又问他一起来接机吗?他说来!
可是最后还是文轩接到了妹妹,这个寒假不过是与爸爸吃了两餐饭而已。
爸爸说,抱歉,最近工作真的太忙了,怠慢了你与姐姐,你跟着文轩倒还好,姐姐却让我很不放心!
妹妹安慰爸爸,想了想,说了去中国最北边实习的趣事,爸爸对这个颇感兴趣,两人就此聊了好久。
这个寒假,妹妹感觉到文轩使出浑身解数的待她好,奇怪少年时没觉得他有多主动,两人互动时,文轩的小动作忽然多了起来,妹妹倒是觉得没有什么,随他去摸摸小手,碰碰小臂,文轩觉得刺激尽兴,她也开心!
这次来京,却不见卞爷爷,不能把打开的第一锦囊还给他。也没见到文轩妈妈,妹妹仔细回忆,长大后来京十次有八次见不到,那两次也是打个照面,妹妹想,可能我与她真的无缘吧!
到了分别时刻,文轩送妹妹坐车,他似有心事在胸口,说也不是不说又很难受的样子,偏今天姐姐要回新加坡,要与她见一面,她与文轩多缠一会儿,姐姐的电话就一个一个的打过来,妹妹没辙,想着今天是没时间听你表白了,索性学着姐姐的口吻,说些学业为重,好好学习的官话出来,别了文轩。
坐在车上,回望文轩,见他站在风中,痴痴的望着送她的车,心里忽然有了一丝感觉,那些诸如——客亭门外柳,折尽向南枝——的意境忽然间就懂了,而后心底有渗出一层甜蜜,抱着自己大大的书包,里面满是文轩装入的好吃的,侧头嬉笑,尽是想着偏生是自己收了个好徒弟,做个师父也是极好的,嘿嘿!
见了姐姐,妹妹便把文轩与她如何如何讲与姐姐听,姐姐也与她交了心事,拒了5次同一人的表白,终在第六次时答应了他。
妹妹欢呼起来,道,姐夫长什么样?
姐姐说,他刚才乘飞机走了,你要来的早,我可以指给你看!
姐姐手一摊,说,没有缘啊!
妹妹倒不在意,又问,那叫什么名啊?
姐姐想了一下,说,他说我们认识在一个他的悲伤落寞之年,我便叫他——曲落年!
妹妹一脸憧憬,道,竟然还取了情侣名称啊,那他叫你什么?
姐姐有些红脸,周欣然!
妹妹说,这名字比周佳好听呢!为何叫你欣然呢?
姐姐说,在悲伤落寞之年,遇到欣然所喜之人,成就了一个完整的他!
妹妹拍手道,姐姐姐夫的爱情故事一定真如童话一般,要讲与我听!
姐姐说,下次吧,我要登机了,爸爸一会儿会来接你!你不要送我,小心被人看见,拜拜!
这几乎是妹妹青年时期,见姐姐的最后一面。
上学,实习,放假,大二前放暑假的一天,妹妹赶回家的一天,爸爸对她说,姐姐要去北京,她们就走,文轩来了好几通电话,你可迎他进到家里玩!
挂了电话,文轩偏又催到,我在这处园林,等了近一小时了,你在哪儿?
妹妹近到园林,见了文轩,文轩似是生了气,一人走在前面,也不说些许久不见,是不是很想自己的话,妹妹忽然觉得很是没意思,或者他一路来爱的都是姐姐,是啊,姐姐比自己冷静、睿智,会与自己的小情侣互起姓名……想着想着,踩着文轩的影,撞了上去,胸有点疼,下意识向后躲了一下,文轩忽然间猛的转头,抓握住妹妹的手,问她,为什么要躲,你不喜欢我吗?
妹妹忽然间有些接不上话,文轩没有得到回应,也不再控制她,转身再向前行。
妹妹觉得很没意思,不再向前行,看着湖边长椅,一屁股坐了上去,想着心事,越想越是心酸,她忽想起丘燃,一心要送自己回来,自己真话谎话说了一箩筐,才把他丢在了北京。爸爸说,家里有事走不开,不去接自己,这会自己回来了,他又要带姐姐去北京!
思维混乱间,文轩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了自己面前,她想这个是她的小白包子,她的小白包子也生自己的气,哼!
妹妹把脸别向另一个方向,忽然间文轩出声了,他用一种带着魔力的声音与她说话,他说——
我想你来北京,你去了新加坡,我想去新加坡,那个大学不在北京招生,我想在北京最大最豪华的一个地方,或是故宫,或是什么地方,说出这段话,你只是不来,我来找你,你又在推脱,你不让我去你家,只在这里见面,见面了你又不理我!
见妹妹只定定的望着他,他似是鼓足勇气,续道——
师父,很小我们就认识,我们一起玩,一起学习,我知你聪慧过我,你若真不见我,我很早就没有办法了……
但你逢问必答,我想你应有玲珑心智。
你一定知道,我的心意,这么多年,全在你的身上,我为你每个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