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个散修。”接收到鱼幼安投来的目光,陆潜回道,“不过这次散修应该占了百分之七十左右。”
鱼幼安也了然,毕竟目前赵氏的情况也是比较尴尬的,比上太不足,比下略有余,所以想要攀入进的基本上都是些没有家族宗门支撑的独狼。
陈易出声,“上人了。”
照他的话来说,那是一个身高修长、带着紫红玫瑰面具的瘦狗,还是个大骚包,瞧那有些摇晃的步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认干爹的呢。”
“潜哥,这面具不是我们卖的吧?我记得我们没这么骚包的品,一定是隔壁的。”
“朱恒买的是我们摊上的。”
陈易盯着台上,“那一定是朱恒赢。”最好买了司舟行他们面具的人都输。
“单看外表,这人脚步虚浮,手形不稳。”
这几个字出来,陈易抢答,“肾虚?”
“差不多,但奇怪的是这人内力时虚时实,你说他虚吧,内力还挺实,你说他实吧,形体又漂浮,谁赢谁输还真不好看。”陆潜咂嘴,这些默默无闻的散修还真是人才辈出。
台上传声。
“徐礼,得罪了。”
一扇飞出,朱恒迎面而上,是拳法。
只听他大喝一声,那扇子被他打回,但前进的步伐与拳头并没有停下,扇子回手,扇面展开,两人一拳一掌隔着扇面碰撞。
掌腕一转,扇子被徐礼握回手中,往身前一劈,朱恒以手臂抵挡,却被扇子留下一道红印。
朱恒晃着手臂,绕了绕肩膀,“没想到你这二两肉的长条板打人还怪疼的。”
徐礼怼道,“你这黑熊一样的身板不还细皮嫩肉的?”说罢又是一扇子。
“嘿,你这小白脸。”冷不丁又被拍上一板,这下两个手臂上的红印都是对称的了。朱恒大喝一声,那虎背熊腰之上冒出一层薄薄的雾气,随着他的运气,水雾覆盖双拳,照着徐礼的门面呼去。
“这玩意儿怎么和我的绝技有点像啊?”陈易扶着陆潜的肩膀往前倾着身体那水流瞬间覆盖指尖。
被鱼幼安一把握住,但依旧被另一边的司舟行等人看到。
鱼幼安说道:“你的是灵力,而武者是内力,虽然相似但质不一样,先别暴露。”
陆潜,“司舟行他们已经看到了,不过没什么问题,小易到时候可以早点上场去同那些武者磨练磨练。
像司舟行这样的修士肯定是最后出场的,到时候你打不过,我和间主帮你报仇就行了。”
陈易肘击陆潜,“我还没上呢,说啥丧气话。等下输了就是你的锅。”
“继续看吧。”鱼幼安看见台上已经发生了新的变化,朱恒与徐礼的身形不断拉近,二人各蓄力以待,“小易,多观察他们的招式套路,再有个几场你就可以上了。”
“没问题。”
场上,高台震颤。
“我就说你这身形怎么那么熟悉。”徐礼嘴角抽搐,“朱三壮。”
朱恒诧异,心想道这弱不禁风的小细狗怎么知道自己的小名,但脑筋一转,他朱家虽然只有七口人,但在书山府算起来也是个世家,而且太爷自创的蒸流拳可是业内独一个,有人知晓很正常。
另外他可是要成为赵家乘龙快婿的男人,管这些有的没的,梆地一声就是一记上勾拳。
“朱三壮,你大爷。”朱礼虽然虚,但反应并不慢,然而这蒸流拳挥出,肤表覆盖的水汽会瞬间被施展者体内沸腾的气血催动,化水雾为蒸汽,那温度可是远超于百度的。
只是刹那,徐礼左半边的脸颊已经红了一块,那蒸汽在面具上凝聚成水珠,顺着面具上的花瓣点缀滴落。
不得不说,这画面还挺和谐。
就是朱恒突然觉得这瘦猴娘们唧唧的眼神中有点熟悉,下意识地就要去摘他的面具。
徐礼哪会让他得逞,扇面一旋,幽香从他的袖中顺着扇风漫出。
鱼幼安身边一位充满书卷气的长袍男子细语呢喃,“绮罗扇?”大袖之下露出了一角扇骨。
这股幽香就像少女的娇俏,把朱恒迷得六神无主。
扇面收拢,徐礼以扇骨拍击,收扇合臂以寸劲将其击退,殊不知朱恒在被其连续捶打下早已醒来,只是这香气越闻越熟悉,在努力回想才没有阻止这如暴雨梨花的连击。
卡准机会,徐礼的面具被朱恒摘下,看着其眉心的一颗爱心痣,仿若晴天霹雳,“小梨花?你不是女的么?”
台下到处窃窃私语,八卦飞起。
“还给我。”徐礼愠怒。
“哦,哦哦。”朱恒木然地将面具还回,徐礼还想出手教训,但朱恒直接宣布不打了,认输。
“你?”徐礼不明。
朱恒憨笑,“台下高手那么多,我就是抛砖引玉,再说了,这不是遇见了你,女人哪有兄弟重要,等你打完咱去喝两杯?”
台下发出唏嘘的叫声。
赵老爷子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高台上,戴着一副墨镜,脸是对着比武台的,但眼神却是往下操作着手机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