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大哥,我求求你,行行好,你就别认我这个主了……”白话双手合实,就差念“阿弥陀佛”了。
半夜除了圣德大道驶过的汽车声,到处都很安静,包臀短裙女子的高跟鞋跟叩打地面的声音变得异常清脆,她正向走在前面的男人追过来。
白话背靠着汽车蹲着,他不敢再探头,不敢再偷看,以免过早暴露自己,尽管已经被发现了。
可以想象男人女人走过来的画面,女人追上男人,依偎在他身旁,表现出对未知的恐惧,或许心里在想,是不是老公,是不是熟人。
听声音分辨,走在最前面的应该是金乌,四只脚踩踏着地面,很轻盈,似乎还是小跑着,声音细碎。
“打死不承认,我要不要给自己加点戏份,分配个角色,演个路人甲好呢?还是干脆演个疯子乙?醉汉也是完全可以的?”白话思考着,其实脑子里很乱,这事根本没有经验教训可借鉴,这会只有靠演技了。
第一个出现在白话视线中的果然是金乌,它小跑着到达白话的跟前,耳朵耷拉着,脸上的皮松驰着,舌头吐着。
白话看到金乌,都快要哭出来了。
“吓尿了吧?”金乌与白话说。
“可不……你才吓尿了呢!”白话脑子很乱,随口就答应了,随后又发觉了自己不由自主就答应了,马上否定。
“好害怕,三字都写你额头上了!”金乌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惹的麻烦,而承担后果的人是白话。
白话无力解释,听着脚步声,想必男人女人已经到达了车头,再有几步就到了白话的跟前,然后……然后白话就不敢往下想了。
“汪……汪汪……”金乌突然对白话吠叫两声,好像在说:偷窥者就在这里。
白话应该早就准备好大锅,备齐配料,把金乌给炖了。
出卖白话的居然是金乌,白话做梦都没有想到,罪魁祸首是它,而自己却被它推出来当了替罪羊。
“果然有人,狗都在叫了!”女人很得意,自己的判断即将证实。
金乌叫完,抬起一只爪子,轻轻地搭在白话的肩头上,白话想甩开,但几次都没成功,一抬头,衣衫不整的男人和整理完衣衫的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白话脸色煞白,等待宣判。
“怎么没有人,只有一条狗?”女人长得还算不错,不过妆着实化得重了些,此时皱起眉头,盯着车后郁闷说。
“怎么回事,我明明在你面前,你把我当空气了!”白话随即心里纳闷,这女人莫不是失明了吧!
男人依然很愤怒,被搅了好事,那个男人都应该愤怒。
女人皱着的眉头突然舒展了,心里想:“吓死我了,我以为真有人,如果是熟人的话,那就惨了。”
白话看着眼前的两位,即使眼瞎,总不能两个一起瞎吧!退一万步说,都眼瞎了,办事开灯有什么用,不都是两眼一抹黑,全凭感觉嘛。
白话扭头看了看金乌,金乌的一只前爪依然搭在自己的肩头,白话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把双手抬到自己的眼前,昏暗中,白话居然看不到自己的双手了,可双手实实在在存在的,他可以感觉得到。
“怎么回事,我成透明人了,金乌把我隐身了?”白话定睛看着金乌,金乌只是一脸的微笑,似是向白话肯定自己的功劳。
“我们走吧,只是条狗。”女人似乎意犹未尽,拉了一把男人说。
“不,既然这是条无主的狗,把它弄回去炖锅狗肉才解气。”男人凶相毕露,杀气都逼到了白话的脸上。
而此时的白话却一点都不担心,心里嘀咕:“这可是你自找的,谁也不知道金乌会把你怎么样?”
狗毕竟是区别与人的动物,温和时平易近人,愤怒时龇牙咧嘴。
男人做梦都不会想到,一条狗可以完全听懂他的话,金乌听到他的话之后,微笑瞬间变成愤怒,龇牙咧嘴,露出它尖利的獠牙,发出低沉的恐吓。
见金乌露出了獠牙,男人也不畏惧,可手上没有武器,马上抽下未系上的皮带,他决意要弄死金乌。
白话缩了缩身体,他已经为金乌背了一次黑锅了,再不想替它挡皮带。
金乌稍用力按住白话,而白话发觉自己被牢牢按住了,几乎动弹不得。
“金乌,你有办法对吧!”白话忍不住问金乌,要不然这回非挂彩不可。
“谁,是谁在说话。”声音来源的方向很好判断,就在面前,男人对着空气问。
白话马上用透明的手捂住嘴,大意了,这下真的暴露了,但即刻又想到,自己是看不见的,于是放开捂着嘴的手,正言道:“你最好马上滚蛋,否则后果自负。”
声音很确定是面前传来的,而他们眼前只有一条金毛犬。
“狗会说话……”男人懵圈。
女人扬起双手,转身就跑,嘴里喊着:“鬼啊!”
男人扭头看了一眼女人,他无暇顾及了,因为小弟弟早已被金乌的出现吓得偃旗息鼓了,只有怒火。
“还不走?”白话盯着男人,男人正过脸来盯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