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无需忧心,凤珏解了还童是不错,但我得到消息,他们要去寻千卿蛊。”说到此处,水月寒忍不住笑,千卿蛊是想找便能找的么?
凤允先前拧紧的眉头略微舒展几分,疑惑道:“千卿蛊?那是什么?”
“……”水月寒附在凤允的耳旁说了几句话,那凤允的嘴自左耳根咧到了右耳根,兴奋地拍了拍手,“好!是他凤珏自己作死,偏要找到千卿蛊的头上,我们只需静下心来,看这一出好戏。”
“哈哈哈……”笑声自书房中传来,两人互相递给了对方一个颇具深意的笑,水月寒转了转自己拇指上的扳指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一次,咱们只需做一次渔翁,瞧瞧那鹬与蚌如何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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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央哥哥!”原本给皇后请过安预备回府的凤巧颜在回廊上远远望见云瓷央的背影后便忙不迭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你这些日子都去哪儿了,我去云府也找不着你。”
每次她变着法地找理由去云府,通通都会被小厮挡回来,说他们家公子有事出去了。边关无战事,皇帝又没有吩咐他办什么任务,怎么可能那么多天都不在府上?
思来想去,他只可能是陪着文茵了。
云瓷央冷笑一声,抽出了自己的手,后退两步,同凤巧颜保持着距离,低头规矩地行礼道:“瓷央一介莽夫,多谢公主殿下抬爱。”
“瓷央哥哥,你……”凤巧颜眉毛一挑,像是见着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就算云瓷央从前不喜欢她,也断然不会用这种语气同自己说话。即便在炎热的回廊之中,没有一丝风吹来,云瓷央的话却如同让她掉入冰窖一般,冻得凤巧颜浑身发抖。
这是摆明了要拒她于千里之外。
“我从未嫌弃你是什么莽夫,你是将来能够保卫边疆的大英雄。”凤巧颜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又挽住他的胳膊,但说出口的话却没有将云瓷央撼动半分。
云瓷央自始至终都未曾同凤巧颜对视,脑袋偏在一边强硬地将凤巧颜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沉声道:“殿下,请自重。”说罢,转身抬腿便走,还未走到回廊尽头,凤巧颜的尖叫便传了过来:“云瓷央!”
回廊之中的云瓷央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身。
“本宫到底哪里不如她?!”云巧颜跑了几步,没有一点公主的样子,眼框眦裂地瞪着云瓷央,习惯性地质问道。
她身旁的人,没有一个敢忤逆自己的,所以凤巧颜理所当然地认为,所有好的东西都应该先给自己,只有自己不想要的,别人才能拿去。
云瓷央的嘴唇动了动,却最终没有说出一句话。
仅凭我喜欢她这一点,你便比不上她。
“论身世,论样貌,你说,本宫到底哪里不如那个小小的郡主?!”凤巧颜拽着自己的衣襟,气的胸口起伏。文茵就算是郡主如何,她母亲是诰命夫人又如何?她母亲去世之后,她还不是靠着凤珏的身份才到这京城来的,如果不是凤珏的母亲同她母亲交好,现下京城里哪里会有文茵的地位!
看着眼前的云瓷央一句话也不说,同一块儿木头一般,不禁更加生气了,“云瓷央本宫告诉你,本宫得不到的东西,她文茵也别想!”
“殿下自便。”云瓷央没有理会如同疯婆子一般的凤巧颜,再次绕过了她。
凤巧颜见拦不住他,索性撕破了脸,深吸一口气道:“边疆指不定什么时候出事,一个女人换一世安宁,本宫觉得这买卖十分划算。”说到此处,脸上的笑愈发惹人厌恶。
云瓷央甩袖瞪了她一眼,“公主殿下暗地里做了什么事,臣干预不得。但同样,公主殿下也要明白,一旦将手伸向了朝堂,倒时陛下也救不得你!臣,告退。”
一场谈话不欢而散,凤巧颜看着云瓷央离开的背影,将自己的手攥的紧紧的。
“公子,您可回来了!郡主……”
“郡主怎么了?”云瓷央方回府便瞧见自己的小厮迎了上来,心突突地跳,难道文茵今日亲自上门拜访了?
小厮抹了一把汗,“郡主身旁的姑娘等了许久了。”
“云将军,我家郡主……郡主她不见了……”小丫头急的团团转,眼泪快要决堤,一见着云瓷央话也说不清楚,尽管云瓷央心里头也着急,却也安慰地递给她一杯茶道:“你慢慢说,好好的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郡主自从回京城后便不知道何时多了个习惯,说想黄昏后出去散步,先前奴婢们也不放心,每天都跟着,昨儿她说什么都不让奴婢跟着,今早都未曾回来……”
此话说的云瓷央一头雾水,文茵向来不喜欢外出,日落之后便呆在房里,夜市也很少逛,怎么就多了个黄昏后出去散步的习惯呢?
“别急,去找,现在就去找!”云瓷央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便忙又写了封信给云瓷宁,希望她也留意一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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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燥热的云扬不同,永宁方下了一场小雨暂时驱散了夏日带来的炎热,侯府中的晏佑早便闲不住了,自打老侯爷决定让他考科举后,晏佑每日做的便是背书背书,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