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上殇之所以一直劝说水仙仙,希望她呆在紫台山而不是跟着他两离开,按照水仙仙的意竟是她不希望她跟着,担心她妨碍到她与白泽远。
这都什么跟什么?
水仙仙这话一出,直接气歪了离上殇的脸,以至于百鬼窟的大妖女脸色沉了半日这会子还没消呢。
水仙仙执拗不肯听从安排,离上殇那儿也懒着在她跟前费事。好心当成驴肝肺,这份驴肝肺谁愿意当谁当去,反正她是不肯再费这一份心了。
心,是不乐意再费了,不过心里头的气可不会因心的不愿再费自个消了。
叫水仙仙气得脸都沉了闷,独身一人在紫台山庄里横着走,在离上殇因怒踹飞十余枚挡路的石子,扯下十几枝拦路的树杈后,瞧了半日甚是感趣的问天直接从暗隐之处现了身,笑嘻嘻说道。
“小姐,谁这般不长眼竟敢招惹您?叫你这样动气?小姐心里头若是不爽快可否告知小的,小的现会子给你出气去?”
这话,这脸上的笑,要有多谄媚就有多谄媚。
谄下的媚态,十足小人得志样,偏着他这幅模样不似以往能叫离上殇乐了,反而因他这一脸笑谄的媚眼,离上殇心里更加添堵。
问天一路暗随,离上殇不是不知道,只不过心里头因了水仙仙的事赌了半日,如今见着问天这一脸媚笑,她这心里头就更赌了。心头赌了气,总该寻个地方发泄才是,偏巧问天撞上来,离上殇也就逮了他当了自个的泄气桶。
嫌着眼看了问天,抬手就往他脑门拍去,等着这一巴掌落到问天头上,离上殇这才嫌着声说道:“装什么狗腿子,你也不嫌恶了。”
不但脸色不好,还出口嫌了自个,叫窟主这么一嫌,问天可算意识到今儿窟主的心情。
不大好啊。
揉了揉叫主子敲了的头,缓了这股疼劲后,问天这才开口说道:“窟主,你这股子气,谁惹得您啊?莫不是白大人?”
能叫自家窟主气得脸都绿了,普天之下问天只觉着白泽远有这本事,下意识将事往白泽远身上牵,偏着今日之事却与白泽远浑无干系。
听着问天的猜,离上殇直接“切”了一声说道:“白大人虽然可恶,倒也不至于能将我气成这般。”
问天道:“既然不是白大人,不知何人如此大胆?”
谁这么大胆,离上殇到没马上应,只是顿了一下随后看着问天,离上殇问道:“问天,你说这人怎么总是喜欢把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莫名其妙的话,惹得问天好奇,瞅着离上殇,问天道:“窟主,谁将您的好心充了驴肝肺啊。”
气得瞪眼,离上殇道:“谁,当然是水仙仙了。我说问天,这水仙仙平素的性子不是挺好吗?人也很好说话,一般咱说什么她就应什么,从来不会跟你倔的,可今儿是怎了,竟跟头牛似的,你这儿说得口都干了舌都燥了,她那儿就是不肯应,整什么呢。”
不提水仙仙还好,这一提离上殇心里头就来气。
他们此行上紫台山本意为何,问天心里明白,如今见窟主怒火冲冲一副气不打一处来,问天当下心也了明。心上免不得窃了几分乐,就连嘴上也是满当当的幸灾乐祸,见了窟主发了一肚牢骚后,问天笑着说道:“水姑娘啊,莫不是水姑娘不肯留在紫台山?”
离上殇气道:“何止不肯留在紫台山,她更是说什么都要跟在白大人身侧。你说跟着白小远有什么好的,人有奸诈又没良心还一肚子的坏水,甚至时不时还会给你惹上一些讨人厌的麻烦,问天你说,水仙仙干嘛死赖着就是要跟着他啊。”
如今行事如此危险,她又是叫人盯上的存在,呆在紫台山便是远比呆在白泽远身侧安全?离上殇就想不明白了,水仙仙在那处倔什么。
于水仙仙这份不懂事的倔强,离上殇想不明白,反之问天到像明了什么似的,脸上自打瞧见窟主烦心的怒就不见消的笑,这会子笑得更是显摆。呵呵的乐,让人越瞧心里越没个根由的火大,招得离上殇一眼横后,问天说道。
“水姑娘为何定要跟在白大人身侧,这还真不好说,不过水姑娘竟然誓死要跟着白大人,肯定有她的意。”
瞥着问天,离上殇道:“什么意?”
问天道:“意是有意,不过究竟何意,属下就不知了,毕竟这里头的各中滋味除了本人,谁能说清啊。水仙仙是一回事,窟主您不也同样?说实的属下老早就想问了,窟主为何总乐着跟在白大人身侧?”
嫌着水仙仙总跟在白泽远身侧,没个因由的,却不曾思过如今的她不也同水仙仙一样。
终日跟在白泽远身侧,神捕上哪儿,她这邪魔歪道的妖女也跟着去哪儿。
自古正邪不两立,偏生到了他们这处,却和谐得好似他们本该这般似的。离上殇犯迷水仙仙干嘛非得跟在白泽远身侧,问天还搞不明白窟主干嘛总跟神捕同行。
于这一件事,问天早就想问了,也是这话落后,离上殇那处开口回道:“我和她能一样吗?我跟白大人是什么关系,她与白大人又是什么关系?算了算了,这里头的事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