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拜,乃是江湖人对白泽远威名与侠名的一拜,这样的事打从得了这个身子成了这幅身子现任的主人,白泽远见多了。礼貌客气回了一礼,算是敬了对方的尊,回礼之后白泽远说道。
“尤少侠过赞了,对了尤少侠,白某可否问上一句,尤少侠在何处寻得这位小少爷的。”
自打金家小少爷叫人挟持绑走后,都收了那封书函起至今已过数日,白泽远一直没查到金小少爷的消息。若非今日水仙仙偶进他所住得客房,且闻到书函之上带携的隐隐桂花香,只怕白泽远与离上殇还在迷团中走游,寻不到金小少爷的消息。
金小少爷叫人绑挟到冉州郊外的桂花林,得此消息纯粹偶然。而那些人既然能将消息隐得密不透风,叫他们的人查都查不到,想来也是有本事的。
有本事之人,却叫尤溪之从他们手下带走金家小少爷,对于尤溪之在何处救得金小少爷,白泽远自然上心。
问出的话,不算审,只是再正常不过的问,也是得闻白泽远的询,尤溪之说道:“在下是在距离这处月还有二里的尼姑庵中发现这位小公子的。”
尼姑庵。
虽然知道这冉州城外桂花林中有处尼姑庵,不过离上殇可没料到这金家的小少爷竟是尤溪之在尼姑庵中发现的。在得知尤溪之竟进过尼姑庵,且在姑子庵中救得金小少爷,那刻心里头转了歪的离上殇一个没能忍住,直接“噗”着一声笑了出来。
“噗嗤”的笑,明显就没揣好,这没法克忍的笑声“噗”乐后,离上殇直接瞅着尤溪之连声咋舌说道:“这小公子竟是尤少侠在姑子庵里救出的?姑子庵啊,敢问少侠上姑子庵附近晃悠作甚?”
尼姑庵,顾名思义这里头住得当然都是些出了家的尼姑,这出家尼姑呆的地方可非男子当去之处。故而离上殇这番笑语,绝没好意,一开始见着离上殇乐了笑,尤溪之还没明了她无缘无故怎又乐了趣,见着她笑着询,随后回了味,很快明了离上殇这笑询究竟暗指何意的尤溪之忙是解释说道。
“姑娘,你会错意了,在下上尼姑庵并非心怀不轨。”
越是解释,越是叫人忍不住想要多思,当即那啧出的声音更响了,一面摇着头,离上殇一面说道:“并非心怀不轨,那就是居心不良咯,还真看不出少侠一脸老实,这骨子里头也不是老实的主啊。”
尤溪之,面上瞧着是个老实人,而聊了些许也瞧得出他骨子里也算是个老实的主。
老实之人,虽是可交之人,不过这样的人可不是人人都可用来逗趣的。眼瞧离上殇这话越说越是没个正经,而尤溪之那处显然急闷不知如何开解,可不希望这位偶遇少侠因好友的逗趣最后闷得不愿开口,白泽远那处插嘴说道。
“尼姑庵,这桂林中的尼姑庵白某倒也听人提过,尤少侠说金小公子乃是少侠从姑子庵中救出的,不知里头又藏了怎样的因果。”
白泽远的询,对于尤溪之来说可是解围的话,当即不再应答离上殇的逗趣,且唯恐这位娇滴滴的姑娘再度用这姑子庵的事打趣自己,尤溪之急忙说道:“事情先因在下已和白大人说过,因途径冉州,听说了这处的桂花林,在下便独自一人来此想看看这别具一格的桂花林究竟有何别特之处。因漫无目的,也不赶时间,所以在下就随性在桂花林里走赏,后来愈发深入林中,巧着路经这桂林身处的姑子庵。”
话至这处顿了一下,稍稍顿了停后尤溪之继续说道:“这姑子庵并非男子当入之处,这个理在下是知的,也是深知这里头的避讳,所以一开始见着姑子庵时在下并无入内探瞧得意思,而是转了身就打算离开那处,谁知……”
话才刚刚说道这处,边上听得上了趣的离上殇急忙开口接道:“谁知怎么了?”
尤溪之道:“谁知就在在下准备转身离开时,却瞧见两名黑衣男子携同而至进了姑子庵。”
离上殇道:“黑衣男子?”
点了头,尤溪之道:“这姑子庵当是个清修之处,平白无故的怎会进了两个黑衣装扮的男子,且这两个男子瞧着都是练过家子的。因这两人携同而至进了这姑子庵,在下心里头对着姑子庵也起了奇,故而便随了这二人,也潜入这尼姑庵中。谁曾想等在下进了这姑子庵内,竟发现这姑子庵面上瞧着清净,事实上暗行了拐诱孩童的恶事,在下虽没本事,不过也看不惯这绑挟孩童的事,便出手救下这位小公子,将其带离那姑子庵中。”
其中详细之事,二人听得尤溪之详细而来,当时暗潜入了尼姑庵,尤溪之便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姑子匆匆迎了出来。因他是秘潜入内,担心离得太近反倒叫那些人察觉,故而在瞧见那上了年纪的姑子匆匆迎出时,尤溪之仅是隐于暗处,试探窥听。离得远,话听得不甚真切,不过隐隐还是听到三人聊谈时提及孩童如何。
孩童之提,叫人不免心起疑虑,也正是因这姑子与黑衣人提了孩童情况,心起怪奇的尤溪之没有立即离开此处,而是继续潜伏暗处,随着黑衣人与姑子往庵内走去。
尾随这三人进了庵观内院,也亏得他心里头对这几人的行经镀起疑思,才会发现叫这些人绑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