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那是一抹再净不过的白。
因为直起身瞧清了这入堂男子的脸,花胡认出这人便是自家妹子相中的那个公子。万想不到这人竟会现于此处,在愕惊于此人的出现时,花胡惊愕说道:“怎么是你?你不是中了十色沉迷吗?”
微微一记冷笑,白泽远还没回答离上殇便已经笑着接道:“十色沉迷,那是什么玩意?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是用来迷人的迷药吗?不过你这迷药就算再厉害只怕对他来说也是没用的,人家可是仙人自有仙人助,你家的药啊,对他来说没用。”
十色沉迷可是漠北双淫最为得意的迷药,如今离上殇却说迷药对白泽远无用,花胡那处的面色当然难瞧。沉了脸,咬了牙,花胡道:“你说十色沉迷对他没用。”
点了头,离上殇道:“当然没用,你家的东西啊,对于他来说通通没用,要不你以为我是怎么活蹦乱跳的。”
为防止离上殇逃离此地,花胡一直用药封着她的内劲,可就刚刚她出手点血的劲道,封压内力的药效显然已经解了。离上殇这笑语下的道,让花胡的脸色又难看不少,看向白泽远的眼中明显又镀了几色审沉。
眼中镀恨且染疑,就那样盯凝看了片许,花胡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到底何方神圣。”
对方询,白泽远自然得应,折扇揽手入了掌中,白泽远抱拳说道:“在下白泽远。”
白泽远。
江湖之上何人不知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在白泽远这三个字荡入花胡耳后,花胡的脸色彻底崩了。错愕下的瞪眸,仿佛听岔一般,而边侧的离上殇显然忧着他不愿信似的,在瞧了花胡那错诧的愣神后,离上殇接声应笑,说道。
“他,便是白泽远,江湖人称天下第一神捕的白泽远,如假包换。至于我嘛……”
白泽远的名号,江湖人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倘若面前这白衣之人真是天下第一神捕,那么随在他边上的女子,必不是寻常普通女子。
白泽远的身份已叫花胡愕错,离上殇的身份更是叫他起了几分警心,因了此语,视线忍不由转落到离上殇身上。笑对凝眸,眉眼齐笑,待一番样样的得意落后,离上殇往前凑了几分,轻言说道。
“至于我嘛!当然是邪魔你祖宗咯。”
百鬼窟的当家窟主,说是当今武林邪魔的祖宗也不算过了,只是离上殇的身份花胡根本不知,这突的一句他哪明其中深意。
闺蜜这话,纯是淘气下的胡闹,她好戏耍人,不过白泽远实在不想浪费这无用的时间。当即在她身后干咳一声,示意他这儿还有正经事要询,若是她没什么要紧的事烦请她让让,白泽远这才冷蹙眉心看着花胡说道。
“漠北双侠花公子,幸会,幸会。”
现在这种情况,如今这样的架势,白泽远这一番“幸会幸会”实在嘲讽。此番言语落后,花胡那处忍不得冷了笑,横竖人已落入天下第一神捕手中,就瞧目前这情形看来也是逃不得的,可算从错愕中回过神的花胡很快就复了常态。
叫离上殇以绳捆缚推坐在椅子上,边上胞妹厥迷受缚陷入昏睡,谢眸看了一眼一道阴沟翻船的胞妹,花胡冷哼一声而后回道:“幸会?有幸交会吗?在下到不知堂堂天下第一神捕,竟然还会想同我等这等宵小贼淫会面,实在远出在下所料。”
白泽远想要虚套,不过这花公子显然不屑此事,既然他这人想要跳摆凡俗,那么白泽远也就不与他讲那些客虚的。原本拳是拜的,再闻得花胡这番话后白泽远的唇色已是冷勾。冷冷的一记扬勾,拳抱松开身子也随之立直起来。如松梅寒般矗立在花胡跟前,居高临下视俯,就那般凛凛的凝审片许后白泽远开口说道。
“看来花公子很有自知之明啊,既然花公子如此清知自己乃宵小贼淫,那么白某也就不与花公子废话客套。花公子,敢问此次出现在陵城,花公子来此所为何事。”
淫贼上一处城镇能有何事?原还想着白泽远一开口恐怕得审史家大小姐这件事,谁知史家小姐的是他只字不提,却开口问了这好笑没有意义的事。当下花胡那处直接顿了片刻的愣,随后大笑说道。
“我来陵城作甚?白大人这话问得好生有趣,白大人觉着一个淫贼来一处地方,能作甚?”
这番话,嘲讽之意可是足的,对于花胡这隐藏于字里行间隐隐嘲讽的话,白泽远那处仍是没有动怒的迹象。就好似这厮没有开过口似的,仍是注审看着他,只不过那双眸眼越是凝瞧越是甚了寒意。隐隐的寒审,竟叫这江湖之上行恶多年的淫贼冷出几分微颤。不喜白泽远这触凝的审,花胡的面上显然露了几分不自在,而白泽远那处也只是顿凝了片许,而后开口说道。
“淫贼上一处地,能行何事?花公子这话答得倒是言简意赅了。呵,是白某多说废话耽误了彼此,既然花公子不喜这些言不简意不赅的话,那么白某也就不行废语。白某就问花公子一句,一年前,花公子与令妹可曾到过陵城。”
一年前,陵城曾有不少闺中女儿惨遭淫贼污手,不但几位姑娘叫人毁了贞洁,更有一名公子哥惨死于城郊护城河上。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