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遁离堂,没想到竟然还能顺道听一耳别人家的深宅秘密,待众人散后史大官人让刘管事领着他们各自上屋中歇休。
人一进了屋内,前脚丫鬟才刚刚离了,后脚离上殇就贼偷偷溜进白泽远房中,将方才庭林所听一切一五一十全部告知。
庭林里听到的秘密,够离上殇乐上许久,神色具起手舞足蹈将所听之事全部告知后,离上殇这才坐在椅子上,一脚踩地一脚踩椅拿着茶杯喝茶解渴。
茶水一口干,接连喝了三四杯才解了渴,舒舒服服吐了一口气后离上殇这才说道:“亲爱的,看来这史府的热闹不远咯,那花蝴蝶啊,这会子怕是正在核算着怎么收了史家这朵娇花呢。”
后天。
那相中史家大小姐的**贼子后天便会光临史府,瞧着离上殇那眉眼都不带掩饰的笑乐,白泽远道:“每次行恶前都得先一步知会那家人,叫人知了他什么时候会光临,何时会劫走他家的姑娘。这花淫的贼子,看来不但色胆包天,也极是自负呢。”
应了一声笑,离上殇道:“的确自负,不过我听那两个丫头说,这花淫贼子倒也有自负的资本。据说江湖横行了这么多年,不知害了多少有钱人家的小姐,可到现在人家还逍遥法外,不管是江湖上的,还是官家里的,到现在都没人能拿下他,逍遥得很呢。”
闻语稍稍一顿,白泽远道:“如此说来,倒也是个有真本事的,对了小离,我听你刚刚说这花淫贼子一年前就曾在陵城犯过案?”
耸了肩,离上殇道:“这个我可说不准了,你说的那人一年前到底有没有来过陵城,我是不知的。不过听那两丫头说,这一年前陵城就曾出过有钱人家小姐遭人劫色的事,当时一连劫了好几个姑娘。”
白泽远问道:“那现在那几个姑娘呢?”
离上殇道:“那几个姑娘?这不是明摆着的事。现在是个什么世道,男女间压根没有公平可言,对于女孩子的贞操,看得比她们的命还要重要。那些女孩子叫人劫了色,你觉着等待她们的会是什么?就算那些姑娘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也是一样,有钱人家比穷人家更在意脸面,那几个姑娘啊,据说事后都想不开寻短见了,唯一一个不想死的,现在的日子过得好像也不咋地。”
在这种女子贞操大过天,家族脸面是一切的世道,如果女儿家叫淫贼玷污了,那么她的这辈子也算毁了。
这些都是离上殇从那两嚼舌根的丫鬟口中听来的,听了离上殇这话,白泽远道:“那就难怪了,那史大官人宁可自己愁得寝食难安,也不肯上报官衙,差人来护史小姐。”
有事报官。
白泽远他自己就是官,所以他当然觉着有事报官也是个不错的法子,只不过他的这话离上殇显然全不认可,直接“呵”切一声,离上殇道:“报官,我说亲爱的,虽然你现在是吃官饭的,但是不带这么自产自销啊,你见过哪几个世道的当官的靠得住的?虽然你的办案能力的确不错,不过大多数的当差的事实上都是吃闲饭的,要不然那个**淫贼也不会到现在还在外头嘚瑟浪荡。你让史大官人报官,他倒是敢啊,这官万一报了要是淫贼没有逮住反而将这一件事传出去,到时候你说他家闺女清清白白,你觉着有人信?到那个时候别说擒贼了,他自个还赔了夫人又折兵呢。”
鉴于这个考虑,史大官人才不肯报官,自个在家愁着。这些都是离上殇从那两个嚼舌根的丫头嘴里听来的,只是于这样的话白泽远显然不全认可。
听着好友的“切”语,静凝了半晌,白泽远才说道:“为保颜面不信官府,担心请人相帮不但不能擒了淫贼反而将这事传了出去,以至败坏名声毁了女儿清誉,故而才一直掖着不敢说?呵,只怕这史大官人可非因此而不明不说呢。”
白泽远这话,当然自有自意,闻了他这话,离上殇开口问道:“这么说来,亲爱的,我借盾开溜的这段时候,那史大官人有没有将自家闺女叫淫贼盯上这一件事告知你们。”
摇了头,白泽远道:“没有,一字未提。”
“啧”了一声,离上殇道:“这就奇怪了,要说不信当官的,不信一般的江湖骗子,那也不当不信咱们吧。你可是天下第一神捕耶,不管大贼小贼在你手下就没落过空,你都来了他还不肯明白,他心里头到底在盘思着什么?就算不信你,那总得信展盟主吧,他和展盟主可是旧时,曾经还受过展悠然的恩惠,难道他连展盟主的本事也信不过?”
即便信不过白泽远,展悠然那处也当信得过才是。
可是没有。
面对着武林盟主和天下第一神捕,史大官人那处就是不出半语,这不免叫人猜思这里头怕不仅是自家女儿叫淫贼盯上那般简单。
本来因了两人客栈内不期而遇的两位花姓之人,心中思勾了几分意趣,如今见着史大官人这一连串不合常理的作为,这心里头的趣意就更深了。
史大官人不想让他们知晓自家女儿叫淫贼盯上,既是心有贼意不肯明言,那么白泽远和离上殇也只能佯了不知道。横竖淫贼何时光临史府,那贼子现在身处何处,他们皆是知的,既然一切皆清,这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