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城一下来了两个姓花的,且还一男一女?那花公子白泽远虽没亲眼见过,不过花姓姑娘他却是遇碰过的。
那样一个浮荡全无当下女子当有的廉耻之心的女人。
白泽远想对她不上心多难。
也正是因为对那花姓姑娘上了心,故而白泽远才遣派问天在陵城暗下打听。心事既上,若是不查个明白,神捕大人如何能松下这一颗起疑的心。
寻了个由头在陵城多住几日,白泽远暗下探访这一件事,至于其他几人。慕容华那处倒是无人留意他在做什么,不过展悠然和赛华扁。
这两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盟主和神医,不管人到何处从来都不缺请帖亲邀,不过才刚到了陵城,也就悦来客栈住了二三日,便有人拿着请帖登门拜访。
那持帖之人瞧着并非江湖中人,可一看也知是大户人家说得上话的管事,持了请帖入了展悠然的屋中,诚道主人邀请后,这管事模样的人才离了悦来客栈。
有人诚心约邀,展悠然自然不好推拒,收下帖子将此事记了心,第二日展悠然与赛华扁便一道赴了此约。
从客房出来离了悦来客栈,在二人走出悦来客栈那刻时,二人听见顶头上方有人笑着说道:“呦,展盟主和赛神医这是打算上哪?莫不是哪儿有了约邀二人这当口正打算去赴饭局?”
这话一笑,二人登时停了下来,抬头朝着上方看去,展悠然笑道:“离姑娘。”
轻了身从落脚处跃下,足点身落,离上殇双手背在身后俏皮笑道:“展盟主,呦,赛神医。”对着展悠然,离上殇这乐眼的笑不知绽出多大的喜,可当视线落到赛华扁身上,那眉眼中可就带了挑衅。
勾勾一挑,舌调还带了轻啧,离上殇这才瞧着展悠然道:“展盟主这是打算上哪儿赴邀啊。”
她这出声的询刚刚落下,展悠然那处还未出声,赛华扁已是接口说道:“我们上哪儿赴邀,离姑娘很感兴趣吗?”
离上殇道:“兴趣是有的,不过不是对你,而是对展盟主。”
说完竖起手指冲着展悠然一指,对于展大盟主的欣赏,百鬼窟的离窟主从来都不加半分掩饰。倒也是她的这一份直然毫不做作,叫展悠然很是佩服,瞧着她那纤纤秀指冲着自己一指,在见边上赛华扁叫她这话呛得一瞬应不上话,展悠然道。
“展某与赛兄现会的确准备赴邀,昨日陵城史大官人差了府中管事送来一封邀帖,邀展某与赛兄今日上史府一坐。”
闻听略眨了眼,离上殇道:“史大官人,展盟主说的不会是这陵城首富的那个史大官人吧。”
离上殇这话刚落,赛华扁那儿立即接声笑道:“我说离姑娘,这陵城不过才来二三日,这大大小小的事可有离姑娘你不知的?”
横了一眼,离上殇道:“人在街上飘,市井之事自入耳,这陵城首富你以为是谁家后院的闺秘之事,还有人会藏藏掖掖的?只要你上街市上转一圈,谁家有钱谁没良,谁家今日儿闹床,还不是人一逛就往耳根子飘的事。陵城首富这么大的一桩嚼舌根的事,那些个饭后闲得荒的哪一个不是聚一块就得嚼上一二,谁人能不知。姑娘我又不是耳聋耳背的,这都来了陵城二三日了,难不成还能不知?”
这一城最穷的人是谁,或许谁都不知,不过一城中最富的人是谁,整城的人心里都明。
仇富心理不管哪个世道都不缺,所以这陵城首富史大官人的大名,初到陵城当日离上殇就晓得了。
这张活能说死的伶牙俐嘴,便是赛华扁对上她也是无奈。叫离上殇一说又是呛得寻不出话来,赛华扁只得连着说了几声“你这姑娘”,至于展悠然那处,则笑声说道:“正如离姑娘所说,正是那位史大官人。”
离上殇道:“那位史大官人啊,我可是听说的,那位史大官人家里头的银两可不少,是个实打实的经商之人。展盟主是江湖中人,那史大官人却是个经商之人,你们两位怎厢认识的?才到陵城没几日这帖子就送到客栈了?还是说展盟主的威名真真如雷贯耳,不只是贯了江湖人的耳,连着江湖外的人也都知展盟主大名?”
面对离上殇的调笑,展悠然无奈一摇,笑道:“离姑娘说笑了,这盟主之位本就是江湖朋友看得起给的,哪有什么如雷贯耳之说,不过些传过头的虚名罢了。至于那史大官人,是展某当年行游时认识的一位朋友,此次怕是得知展某至了陵城,便让家中管事持了帖来邀,不过朋友之间稍聚罢了。”
听闻话,眉见挑,邪邪一勾心有坏笑,离上殇道:“原来是朋友啊,看来展盟主也是知己满天下啊。”
赛华扁道:“离姑娘这话到没错,若是旁人说自己知己满天下,我头一个觉着那是他在瞎吹。不过展兄嘛!当真是天下知己江湖皆布,四海之内皆是兄弟,这凡是讲忠有义的,展兄皆对人坦诚相待,也正是如此,展兄的朋友才四海皆具。”
点了头,离上殇道:“这么说来,这史大官人也是个讲义气有道义的人咯。”
赛华扁道:“能与展兄称兄道弟的,离姑娘觉着还能有错。”
离上殇耸肩笑道:“旁人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