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有的时候,说出话的总能惊人天地。慕容华那处的话才刚说了一半,还没将话说完,白泽远这处已是开口断了他的话头。
且这断出的话,直叫慕容华错愣在那儿。
愕愣了半晌,好不得回了神,慕容华道:“白兄,你刚刚说,你要和离姑娘挤一处?”
白泽远点头道:“是,你不喜欢喝旁人一个屋檐下,这客栈离又只剩下四间房,我自得和小离一处了。”
这话出,叫慕容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又是顿愣半晌,慕容华道:“白兄,事实上在下并不介意的。”
白泽远道:“这件事不用勉强,就这么定了。”
慕容华道:“可是……”
白泽远道:“不用再可是了。”
白泽远虽叫慕容华无需再可是了,可是有些事,的确没必要继续是的。没有因白泽远的话不再道言,愕错片许,慕容华才说道:“可是离姑娘是女子啊。”
离上殇是姑娘家,白泽远这么一个老爷们跟一个姑娘家挤一间房,于情于理于法于度,这些都不合适。只是旁人虽觉不合适,白泽远却没觉得这里头有什么不妥不合适的。
他和离上殇,又不是头一次住一间房,慕容华的错愕换得的只是白泽远的面色泰然,看着慕容华,白泽远道:“我知道小离是姑娘。”
慕容华道:“既然白兄你知道,那你怎么还同……”
这后头的话,慕容华是真不知如何询了,瞧了他这样,大概也知道他心里头再想什么,白泽远道:“没事,我与她不是第一次一个屋檐下了,我两自打认识起便在一个屋檐下不知呆多久了。”
闺蜜之间,同住一张床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虽然这里头的因因果果其他人是不知的,不过对于白泽远和离上殇来说,他两窝一处睡觉那是再合理不过了。
只是他两之间的理所应当,对于一些人来说好像不大好接受。这还是头一遭听了这样的事,慕容华那处一时半会不知如何应答,反之白泽远那儿,显然主意已定就不打算再改了。
气氛这瞬,顿起几分怪异,也不知是不是不想叫人误会,还是觉着有些事若是不解释清楚,日后会更加麻烦。在瞧着慕容华等人面上那微愕诧的神情,问地开口说道。
“我家小姐打小就同白大人一道长大,儿时他们就时常宿在一个屋檐下,虽说后来白大人上紫台山求学,不过偶的几次回家小姐仍改不了儿时的习惯,总是喜欢寻白大人聊天,这有的时候聊晚了,在白大人屋里宿一个晚上也是有的。一般这种情况下,都是小姐睡在床上,白大人则躺在椅子上,都是这样的情况。后来白大人任职六扇府,这一回小姐上京寻白大人,也有几次也是这样。”
离上殇初来六扇府,那轰轰闹闹的声势慕容华至今仍是记忆犹新。
万是想不到这两人都已长大成人,竟还保持着儿时一些习惯。
问地这话,像是他两这样很是正常,反倒是他们,倒是心里头藏污似的,胡思些见不得人的事。
白泽远和离上殇同宿一个屋檐下,对于他们来说好像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就连问地也不觉着这其中有何不妥。既然人家都不觉着此时不合礼规,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横竖这一件事白泽远也是定了,既是如此,也只好就这么办了。
四间上房,问天问地一间,展悠然和赛华扁一间,慕容华一间,至于他和离上殇。
自是两人共宿一间。
主意定后,便也不再多言,同店小二说了四间上房都要,几人这才随在店小二身后上了二楼。
过了堂,随在店小二身后上了楼梯,正往上走时正好迎面下来了一个姑娘。
这姑娘模样虽然长得不算十分出挑,不过身姿妖娆体态风骚,行时腰身宛如水蛇游扭一般,一颦一笑都带了十足轻浮之态。
这女子从客栈二楼款款而下,在经过白泽远等人身侧时,女子稍着顿了一下。身稍顿,那双勾眼似的媚眸儿就那样堪堪从几人身上扫过,视线扫移,唇上也勾起几分浮骚的媚笑,就那般看了几眼后,这女子也没说什么,而是扭着蛇腰再度下楼。
人从身侧行,一缕幽幽的香气也从鼻尖飘过,因这女子的缘故,众人稍稍顿了一下,白泽远更是留意几分。女子下了楼,他仍未动身,而是杵在那儿看着女子缓下摇曳的姿态。
过分的留神,引得有人上了心,瞧了过来,慕容华问道:“白兄,你在看什么?”
赛华扁也打着趣说道:“没想到白兄喜欢这种姑娘。”
这话一出,倒收得慕容华一眼,也不知那横过的一眼里到底带了怎样的意。就是一眼冷扫后,慕容华正想说什么,却叫白泽远断了话头,说道。
“那女子身上的味,很香。”
料想不到白泽远竟是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稍着叫人顿了片刻后,赛华扁忍不得笑声说道:“这要是往后有人提起白兄,仍旧说什么天下第一神捕性子寡淡,生性清薄,那我这儿可得好生纠正纠正了。得告知他们,这白大人可非性寡之人,只是闷骚之性。”
这十足十的打趣,连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