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亲自领离上殇入庄,顺带在领路的途中聊上几句,谁知天公不作美,老天爷不乐意顺了他的心思,偏偏这当口正主来了。
白泽远的话刚传入耳中,赛华扁这面上的笑直接僵了,僵尬的笑,尴尴挂在唇边,最后忙着收了这一副尴尬,赛华扁说道:“瞧,我还没说呢,正主就来了。”
这话落后人也转了身,朝着白泽远来行的方向看去,赛华扁道:“白泽远今日怎的有空,居然现身了?这段时日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莫不是一早就知离姑娘今日到,所以特地出来接她?”
为了暗中窥探周人杰等人,入庄后的这段时日白泽远的确称得上神龙见首不见尾。赛华扁几次想要找他,慕容华多次想要约他,易迟迟更是一日三次的寻他,却没一个人能瞧见他的踪迹。
如影随形,身影难觅踪,更何况白泽远又是个擅长消隐踪迹的主,他若是有事要做,凭谁想寻到他都是难的。不知道白泽远在做什么,只知道这神捕大人的身踪实在难寻,赛华扁也就打消了寻他解闷的心思。没想着离上殇今日至了,这消隐了好几日身形的白泽远竟也露了面。
这不得不见赛华扁奇了,莫不是离上殇来前已事先同白泽远知会过何时会到?还是这自幼一块长大的人真有常人不能解的默契?
这里头的种种根因,可非赛华扁猜测得出,没有回答赛华扁的趣询,白泽远只是冲着他点了头算是问了一声,随后上前走到离离上殇还有三四步处停下,说道:“什么时候来的?也不提前说一声!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又在这儿瞎胡闹什么。”
一听白泽远开口说她胡闹,离上殇那儿就不乐意了,重重“哼”了一声,离上殇别开头说道:“我倒是想进啊,可人家说我手上没有君子帖,不是他家邀来的客人,不让进。”
说完还幽了眸朝着方才拦着她的那几个庄前弟子瞥去,这一瞥,可把那几名弟子寒的,面上尴了笑,这几名弟子都不知如何解释了。离上殇这一眼瞥,白泽远看得自清,顺了她的眼也瞥扫一眼,白泽远道。
“无帖的确不是客,非客自然不能进,这几位赤练山庄的弟子也没错。只是你就不会同他们说你是我的旧友,本当随我来的,劳请他们带你唤我一声,让我出来接你?”
白泽远这话落,离上殇的声调更是阴怪了,阴阴诡诡的“呵”了一声笑,摇头晃脑道:“你当我没说吗?我可是一五一十说了,可是没用啊,人家根本不认。还说什么白泽远,他们才没听说呢,说什么都不肯帮我喊你。”
对于她和白泽远的关系,这姑娘的确与他们说了,这一点赤练山庄的弟子承认。不过后头的那一段纯粹胡搜诬陷,他们几个什么时候说过不识得白泽远?没听过神捕大人的名声。
离上殇这一番话,分明在给他们寻麻烦。
这姑娘幽幽怨怨的一句话,对于他们来说可是天大的委屈和麻烦,偏生这当口几名弟子又不知如何解释。
他们几个是干着着急,不知是否该开口为自己辩上一句,反之白泽远在听了离上殇的话后又是一记淡眸扫至,笑声说道:“原来几位不知白某是谁,看来是白某太过自恃过高了。”
好友什么脾性,白泽远会不知,只是这几名弟子将她拦在外头许久,想必她心里也是一肚子的火气。既是受了委屈,那他还管她此刻说的是真是假,全当真的就得了。
天下第一神捕是公道的,不过白泽远也是护短的,无伤大雅的小事上帮着自家闺蜜出气这种事他还是很乐意做的。
自家窟主睁着眼睛胡说瞎话,而白大人则在那儿堂而皇之的护起小短,这些事落在问天眼中可够他乐的了。窃窃的偷了笑,问天哈着腰上前说道:“白大人,您今儿来得也是正好的,要是您再不来,只怕我家小姐和小的两个就得叫人拿着刀剑请出去了。”
哈腰含肩,一副谄媚的家仆模样,问天这幅市侩之态扮得倒是入木三分。听着问天这夸大的诬告,白泽远瞧着他看了一眼。见着问天问地两人一副家丁小厮装扮,一人谄笑一人肃瑾,白泽远这处都有些愣了。
他两怎么说也是百鬼窟窟主身侧的三大随护之二,这一次赤练山庄广邀的可都是天下有名的正派人士。以前的离上殇性情凶歹,凡是见过她真面目的绝无活着可能,所以离上殇兴冲冲来参加赤练山庄的君子之约白泽远放心,不过问天问地跟着过来作甚?还是这样正大光明露着脸跟来的。
他两就不担心撞上曾经见过他两容貌的正派人士?
看着问天问地连脸都不易就这样大刺刺跟着离上殇入庄,白泽远这处都有些头疼了,看着问天,白泽远道:“问……”
这“问”字才刚刚出口,“天”字还没来得及在舌边转声,就瞧见问天笑谄着脸说道:“白大人这是要问我哥俩的名字吗?回白大人的话,我叫阿拉,我那兄弟叫阿丁,我两是小姐离家时老爷让出来保护照料小姐的。”
一面说,一面笑,平心而论问天不管办什么都是入木三分,这市侩谄媚的家仆演得也十分神似,只是这取的名字却……
听着问天自报两人的假名,白泽远这儿都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