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华扁。
此刻三更半夜出现在外头的正是素有神医之称的赛华扁。
闻得赛华扁问询,屋内的白泽远和离上殇相互对视一眼,彼此眼内皆是猜疑后,白泽远冲着屋外说道:“屋外可是赛兄?”
屋外的赛华扁回道:“正是赛某我,白兄现在可有空闲?赛某能进去吗?”
半夜三更上人屋外,询人可是有空,赛华扁的出现叫白泽远甚是觉奇。冲着离上殇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藏匿身形,后者却一脸无所畏惧翘腿表示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离上殇不愿匿了身形,横竖他两人也不可能发生什么,白泽远也就不在强行要求她离开,而是动身走至门处,将门启了。
开了门,看着屋外候等的赛华扁,白泽远道:“深夜来凛梅苑,不知赛兄可有要事?”
赛华扁道:“真叫白兄说着了,我来此还真有件要事,白兄现下可方便,容我进屋再说?”
赛华扁话落,白泽远侧身让了道,待赛华扁进了屋一眼瞧见明堂堂坐在屋内的离上殇,赛华扁顿了一下,而后道:“离姑娘怎么也在。”
笑呵着眼,离上殇道:“怎的,跳大神的,我在这很怪?”
面色略有怪,赛华扁道:“离姑娘一姑娘家,现下这个时辰,在白兄屋里,确是几分奇怪。”
晃摇了头,离上殇笑道:“会觉着奇怪,那是因为你少见多怪,我经常半夜三更上白大人屋里转啊。这种事很常有的,往后见多了,你就不怪了。”
依现下的世道,离上殇一个未嫁闺女深夜出现在白泽远屋内的确奇怪,只是世道下的常俗之事他二人甚少放在眼里。听着离上殇和赛华扁的话,未防二人就着这个话题费上太多时间,白泽远是时候插声说道。
“不知赛兄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白泽远这话问落,赛华扁才记起今晚来此之事,看着白泽远,赛华扁道:“我今晚来此,是想与白大人说一件事。”
白泽远道:“赛兄要说什么?”
赛华扁道:“那死在梅石阵别苑外梅林中的黑衣贼子,夺其性命的梅花镖上所喂之毒,我已弄清那是什么毒了。”
只要弄清梅花镖上的毒,凶手身份大体也就有了方向,当下眸色阴凝,连着离上殇也正起色来,拿着茶杯嘬着茶,一双莹晶的眸子始终盯在赛华扁身上。
而赛华扁则说道:“那毒我一说,杀人者的身份两位立即可清。”
赛华扁此话说得如此断肯,白泽远与离上殇心内更是添了几分隐奇,忍不得双双对了一眼,互从双方眸中看到几分审疑,白泽远这才看着赛华扁问道:“赛兄,不知那夺命梅花镖上的毒,是何毒?”
冷了调,没马上回答,就那边默沉片许后赛华扁才冷了声阴了眸眼,说道:“那毒,便是三更阎王命。”
三更阎王命。
赛华扁这话刚落出声,白泽远的眸色顿是克阴沉下,而离上殇则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叫茶水噎了个呛,连声咳了半许好不得缓了魂的离上殇重咳两声道:“跳大神的,你刚说那梅花镖上喂的是什么毒?”
赛华扁道:“三更阎王命。”
离上殇道:“三更阎王命?”
赛华扁点头道:“正是百鬼窟所独有的招魂幌上的毒物。”
百鬼窟。
那绝不是江湖侠者乐于道出口的地方,也是闻得赛华扁肯定之语,离上殇才移眸瞧上白泽远,后者问道:“赛兄,你可肯定。”
叫人质疑,神医心中自是不悦,冷哼一声赛华扁道:“这百鬼窟的三更阎王命,江湖之上可是数一数二的毒,为了解这毒我不知费了多少心神,如何可能认错。”
虽然身为一代神医,为了专研一种毒物的解药整整费了数年光阴于赛华扁而言实乃人生一大耻辱,可他也不得不承认百鬼窟的三更阎王命的确甚妙。这一番话,肯定之意甚足,已从这话中听出几分隐下的不悦,白泽远也不再表了诧疑,而是锁蹙眉心,白泽远道。
“那梅花镖上所喂的毒竟是百鬼窟的三更阎王命,这就怪了,百鬼窟的暗器素来只有招魂幌以及索命十三钉,何时来多了这般常见的梅花镖?”
这话说完直接朝离上殇瞥去,后者则耸了肩一副“己不知情”。
两人私下的交流赛华扁并未留心,应着说道:“这便是奇怪之处,不过百鬼窟行事素来乖张,从来没个准规可言,平白为何换了梅花镖杀人,谁知这群邪魔歪道心里又在盘思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三更阎王命是百鬼窟独有的毒物,此次入潜虚缈山庄杀人夺命的,必是百鬼窟的邪众,无疑了。”
梅花镖上的三更阎王命,就是坐实百鬼窟杀人越货的证据,对于这梅花镖上专属百鬼窟的毒物白泽远也是不明。倒是赛华扁,那话落后才刚顿了片许,他又再道:“所以我今儿深夜叨唠,除了告知白兄杀人者的身份,同时也是通知白兄切记小心留神。”
他后头这话就叫人更是不明了,白泽远当下询道:“赛兄此话何意?”
赛华扁道:“白兄与百鬼窟离窟主间的恩怨,江湖上也是人尽皆知,白兄此次前脚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