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体检结果也差不多,原本医生的建议是让姜凡在医院住一段时间留院察看,但姜凡突然想起自己身体的特殊情况,央求着陈晟恒非要出院。
经过一夜的折腾,现在天已经蒙蒙亮了,姜凡捂着自己的脖子,想起万江带他出来之前在他脖子上注射的东西,这里的医生好像没检查出来。
万江说这是逸川研制出来的针对他身体特殊气味的抑制药剂,但不建议常用,所以除了万江戴止咬器见他那天失控的那次,他们几乎没给姜凡用过。这次万江迫切地带他转移地点,也是以防万一,怕路上出事,才给他扎了一针。
“万江呢?”姜凡抓着陈晟恒的手问,要是万江最后被顾清舟带走了,姜凡觉得他可能真的要交待在顾清舟手里,就算万江最后是被顾城带走了,那他的情况也不会有多乐观,顾城肯定也不会放过他。
陈晟恒听姜凡缠着他要出院,丝毫不关心自己的身体状况,反而在这儿担心别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绑架他的绑架犯之一,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陈晟恒没有立刻回答姜凡的问题,只是摸了摸姜凡的脑袋,蹲在姜凡病床前,双手捧起姜凡的脸,和姜凡对视,温和道:“你现在身体上检查了没有大问题,不过我觉得需要约一个心理医生看看。你知道有一种心理疾病,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
姜凡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挥手把他的手拿开,情绪有些激动,“我知道!我没病!”
陈晟恒还是那一副怜爱的表情,“好好好,没病,没病,再在这住几天好吗?等到医生建议出院了,再走。”
姜凡听不得他这样把自己当小孩哄的语气,这分明就是觉得他有病,又不想和他争辩的说辞。
姜凡没问出万江的情况,并且连出院请求也被无情驳回。陈晟恒陪床,姜凡想快点好起来,尽快恢复力气,晚上陈晟恒给他盛的粥姜凡忍着不适喝了一整碗。
陈晟恒不是医生,只是听医生说要哄着他多进食,一下子也没把握好这个度,看到姜凡喝了一大碗还挺开心。
喝下去的粥在姜凡胃里翻涌,他捂着胃部,脸色差的要死,苍白的无一丝血色。陈晟恒注意着他的情况,看到他这样顿时着急起来,“怎么了?姜凡,你别吓我!”
“垃圾桶、拿来。”姜凡强撑着说了一句,在陈晟恒把垃圾桶拿来的时候他一把抢过抱着垃圾桶吐的稀里哗啦。
陈晟恒吓得赶快按铃叫医生过来。医生匆匆赶来,了解过情况之后说了陈晟恒一顿,陈晟恒站在一旁,无措至极,神情无比自责。
姜凡拉过他的手,安慰他:“没事了,怪我,我太饿了,没管住自己的嘴。”
医生给姜凡挂上营养针就离开了,姜凡漱过嘴后让陈晟恒去把垃圾桶的秽物收拾了。
在陈晟恒出去的时候,姜凡把手上的针头拔掉,光明正大地从医院溜了出去。
姜凡捂着自己的脖子,不知道万江给他打的那一针抑制药剂什么时候会失效,他不能继续留在医院。姜凡也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告诉陈晟恒自己的这种情况,他不想再给别人带来麻烦了。
姜凡向远处望去,初升的太阳,宛如一颗橘红色的宝石,冉冉升起,将温暖的光芒洒向大地。新鲜的空气中弥漫着晨露的味道,让人感到清新舒适。从这一刻,他自由了!
视线拉近,医院门口的车辆来往如梭,喧嚣声中夹杂着汽车的喇叭声。做早餐的小贩们早已在街边摆好摊位,热气腾腾的蒸笼里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人们匆匆忙忙地走过,有的是前来就诊的患者,有的是医院前来上班的工作人员。
姜凡匆匆走进人群,因为他进医院仓促,并且没什么大毛病,住院手续还没办下来,他现在穿的还是自己的常服。
原本穿上正合身的t恤如今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风一吹露出一截羸弱白瘦的细腰,姜凡走在人群里,就像是一棵枝叶细弱被风吹打几番却仍顽强向上生长的小树苗。
姜凡走着走着,突然想到什么,他掏了掏裤兜,摸到一个极细项链,上面坠着一个漆黑的珠子。
这是当初最后分别之时万江下车之前塞到他兜里的,这个小东西不明显,姜凡差点把它给忘了。
这时候陈晟恒肯定发现他不见了,姜凡一边快步顺着人群走,一边观察手里这个小玩意。在珠子上有些隐蔽的地方,姜凡发现红色的指示灯明明灭灭,他脸色一变把这东西丢进了垃圾桶。
草,如果没猜错的话,这玩意像个定位追踪器,这是姜凡第一时间脑海中浮现的想法。所以说他现在其实并不安全,并没有逃离他们的手掌心!
姜凡余光看到有好几个人向他这个方向凑近,他心中警铃大作,几乎在下一秒撒腿就跑。
姜凡拼命地向前跑,脚步踉跄,呼吸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针刺般刺痛着肺部,仿佛要炸开一般。汗水湿透了他的额头和衣衫,但他并没有跑多久,就感觉全身的力量仿佛被抽干,双腿发软,身体摇摇欲坠。
胸口仿佛被一只沉重的铁拳紧紧压迫着,让他几乎无法喘过气来。心跳急速跳动,仿佛要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