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想,我的囡囡还这么小就能帮着父兄张罗,我的囡囡真厉害。”余老夫人宠溺的抚摸着杜若鹄的脸颊,想起余娇娇有父母兄长呵护无忧无虑的生活,可她的囡囡还这么小就要承担那样大的责任,满是心疼。
“祖母没事的,兄长回来了,现在又有了嫂嫂,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杜若鹄知道余老夫人又心疼自己了,连忙抬起头抓着余老夫人的手靠在自己的脸颊上安慰她。
“是啊,你兄长给你找了个好嫂嫂。行了,别在我这待着了,快回去睡会,你看你又瘦了。”余老夫人抽回手,佯装生气的拍了拍杜若鹄的头。
“遵命。”杜若鹄给余老夫人做了个鬼脸,欢快的离开了花厅。
看着孙女离开的背影,余老夫人终于是舒心的微笑,让身边的老嬷嬷搀扶着自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很快就到了余娇娇及笄礼的日子。
杜若鸿回京当天就递了牌子进宫,皇帝照例赏赐一番,暂时给他封了个兵部主簿的官职,安排他先到兵部学习,江念初则慢慢开始接手府里的一些事。
杜若鹄考虑到江念初第一次进京,且对京城的事情不了解,恰好还有半个月余娇娇及笄,杜若鹄担心到时候及笄礼的一应事宜江念初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便给公主那里上了请假的帖子,等余娇娇及笄礼过了再进宫伴读。
镇国侯府没有女主人之前,府里的大小开支一直是余庆在管着,厨房和针线房采买是余扬氏负责。
江念初回到侯府,余老夫人便把管家钥匙交给了江念初,府中大小事宜由江念初全权管理。
因为刚回侯府,要彻底理清侯府的大小事,还要清点入库自己带回来的嫁妆,所以这半个月以来,送到府上邀请江念初的帖子江念初都拒了。杜若鸽和余娇娇倒是出去参加了几个小姑娘请的茶会。
因着江念初始终真没有在众人面前露过脸,所以余娇娇的及笄礼,在某种程度来看,也是江念初在京城官眷圈子的第一次亮相。
许多官眷在背后等着看这位西北蛮荒之地来的世子夫人出丑,毕竟杜若鸿的身份地位本就是佳婿人选。
而且因为以前杜若鸿不在京城。所以众人对这位镇国侯世子不熟悉,随着这半个月杜若鸿在兵部学习,关于杜若鸿其人也渐渐在各府讨论起来。
杜若鸿的长相取杜安国和其夫人柳氏的长处,相貌端方、眉眼英俊,他身形颀长,身姿英武。
再加上常年在战场历练一身气势然,却又偏偏生着一副温润的样子,笑起来的时候亲切无比。
偏偏这样矛盾的气质在他身上看起来又融合的恰到好处,与当下京城的一些勋爵子弟那奶油书生的气质完全不同。
所以才半个月的时间,镇国侯府世子的名头就在官眷中流传起来,所以此刻侯府的这场宴会竟成了京城官眷之间瞩目的大事。
只不过余娇娇毕竟身份低,一些地位较高的人家不会主动上门,所以一些高门大户便安排自己的亲戚或是自己附上一些附属小官去侯府祝贺。
及笄礼当天,上门的除了一些平日和余娇娇玩的比较好的小姐妹,还有一些品级较低的官员家眷,再加上一些镇国侯府的故旧。
大楚的笄礼分成迎宾、开礼、三加、三拜、乃醮、字笄者、笄者三拜、聆训答拜、礼成、送宾等步骤。
及笄礼并不一定是在生日那天,是要经过卜算所得。
大楚信奉道教,正式举行及笄礼前,江念初已经亲自带着余娇娇,去了京城外长安山上的道观请了馆主卜算,定下日子。
到了及笄礼这日,余娇娇笄礼的地点定在镇国侯府前院主厅的带客花厅中。
笄礼当日,江念初作为镇国侯府当家夫人出门迎接宾客,杜若鹄则负责来回引领宾客登阶上堂。
早在开始准备笄礼,江念初便找人把前院花厅好好整修装饰了一下。
进了前院天井,两边开路的地方摆满了蔷薇花,进了花厅正前方的梨花木方桌上,发笄、发簪、钗笄、梳子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托盘里,酒注、盏盘齐备。
仪式开始,余扬氏作为女儿笄礼的主持人,今日穿着一身桃红撒花袄,大红洋绉银鼠皮裙,头上戴着几枝金钗珠钏倒也显得端庄华丽。
杜若鹄在仪式开始前也换了一身浅碧色妆花百褶裙,上罩一件藕荷色广袖云纹衫,作为余娇娇的有司端着装有发笄、发等物的托盘在余扬氏后面站着。
余娇娇从花厅东面的耳房内盥洗梳妆后穿一身孩童样式的采衣走到花厅。
杜若鸿早已请了兵部右侍郎的夫人李氏作为余娇娇的赞者给她梳头,李夫人将余娇娇的头发从总角梳成年轻女子的发式后,余老大人作为正宾,从杜若鹄手中接过罗帕和发笄,走到江念初面前开口颂祝辞道:
“令月令日,始加元服。奔尔幼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