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对于这个走进来的女子,没给好脸色,虽然刚刚在外面院子里看到她,她内心其实挺满意的。
就这会窦筱雪维护季修远的神情不加掩饰,她心里也很开心,为儿子的未来妻主开心。
她已经官拜镇国公,她不需要儿子为了家族奉献,更是不喜儿子嫁去皇宫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所以季修远的妻主,只要人品可以,对他好,季羡林就觉得可以。
哪怕对方是个山野村姑。
“晚辈窦筱雪,见过镇国公,国公主夫。”
窦筱雪被请进门后,站到季修远身边,自我介绍朝着季羡林鞠了一躬后,又对着程立福鞠了一躬。
“怎么进来了?”
等窦筱雪行完礼,季修远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问了一句。
“陪你一起。”
窦筱雪借着宽大衣袖的掩饰,悄悄把季修远的手牵起,安慰他。
而窦筱雪两人的小动作没能躲过季羡林的眼睛,季修远也被窦筱雪的行为有些感动。
从认识窦筱雪以来,她和别的女子总是不同的行为,让他每每心动的同时也觉得感动。
“咳咳,成何体统。”
季羡林虽然对于窦筱雪很满意,可还是决定摆她老丈人的架子。
特意用生气的语气,呵斥了一句。
“国公大人,晚辈自知现在没有官职在身,想请你们同意让阿远下嫁于我,有些为难。
但还请相信,日后我一定会努力考取功名,不会让阿远吃苦。”
窦筱雪对于小老太的心情,把她套入到现代女子父亲身上一想,也不难理解。
听到她的呵斥上前一步,拦在季修远前面,对着季羡林说道。
虽然季修远比她高,她想拦根本就拦不住,但做还是要做的。
“狂妄自大,来人啊,把这人给我赶出府去。”
季羡林听到窦筱雪的话,也不知道是真生气,还是故意,一言不合便赶人。
“娘,筱雪身上有伤,你不能这样。”季修远听到季羡林的话,急忙阻拦。
一个转身把窦筱雪护在了怀里,院子里的护卫这时候也听从命令的快步走了进来。
“阿远,你先放开,国公和我们开玩笑呢,你别担心。”
窦筱雪没想到季羡林会直接赶人,更没想到季修远会直接用身体护着她。
有些担心季修远,小声的安抚他。
“下去。你们俩跟我去书房。”
季羡林见状,有些生气。
先是呵斥了一句护卫,然后又对着两人说道。
“妻主。”一旁的程立福看着季羡林生气的模样,连忙想要替季修远求情。
程立福的声音不似季修远的清冷,又软又黏很符合这个女尊男卑世界,男子的娇弱声音。
像是带着钩子一样,因为生病,身体虚弱的原因,那似有若无的更是让人听后,很是不忍。
“福哥儿,你还生病呢,都是这小子害的,不许替他求情。”
季羡林这么多年一直对程立福非常宠爱,就算他没有为她生下女儿。
在这府里,也是独宠不二。
就是因为这声音,还有程立福本就识大体,为人宽厚。
但这会有外人在,她不能因为这个就让窦筱雪觉得她家儿子,非嫁他不可。
“好。”和季羡林多年妻夫,程立福见她这样,便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没人知道这三人在书房说了什么,只是这日过后第二天,京城便传言。
“听说了没?镇国公大公子回来了,还全身是伤。”
“不是吧,那天他回来,我在街上正好看到了,好好的一个人呀。”
“那是强撑的,到府就倒下了。”
“对对对,是伤了,我家的女儿的朋友的哥哥的儿子就在国公府当值,说的就是伤了。”
“是啊,听说陛下还派了好几波太医,都没治好。”
而被传言说的像是要不治身亡的人,这会却和窦筱雪再次出了京城,去往北地。
两人是被季羡林默默安排出城的,甚至她还把兵符给了窦筱雪。
“筱雪,你就不想?”两人停在一处山脚,这里已经快要接近凉州府。
到了凉州府,这兵符一旦真的给了三皇女,那窦筱雪这辈子都与那个位置无缘了。
难道她真的舍得吗?
季修远也是在季羡林把两人带进书房的那天,才知道窦筱雪的身世。
可是他实在想不明白,窦筱雪为什么宁愿辛苦去参加科考,也不愿直接拿出她的身份证明。
皇室之人,身上都会有胎记。
那胎记独一无二,无人能够作假。
“阿远想吗?阿远可在乎我的身份?”
这一路季修远问了她三次这个问题,窦筱雪自然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问。
任谁对那至高无上的位置,那份虚荣,应该都会想要得到吧。
季羡林问过她,若是窦筱雪想,她愿意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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