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成年人都会想象到被脱得一丝不挂以后会发生什么,不管对方是男是女。
凌霜努力地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并没有感受到任何不妥。
凌霜虽然三年没有做过了,但是,完事之后,身上不会像平常这样清爽,特别是女人,经过那事以后,身上总会有不适感。
而此刻,凌霜并没有感受到任何不适。
应该是没有发生什么,或者是并没有来得及发生什么。
因为程司寒跟她一样被绑在这小黑屋里。
程司寒。
凌霜不由地往程司寒靠了靠,吸取着他的安全感,悬着的心像是找到了安放的地方。
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又冲向心里稍安的凌霜的鼻腔,而且,那味道就近在鼻尖。
凌霜心头一颤,铜铃般的双眼看向程司寒的方向,颤声道:“你受伤了?”
“死不了。”程司寒还是那吊儿郎当的语调。
“程司寒!”凌霜又气又担心,低吼道,“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程司寒依然嘿嘿地笑着,往凌霜靠了靠,侧头,挨着凌霜,重力也一点点压向凌霜。
凌霜感觉到程司寒无力,身体稍稍侧向程司寒,担忧道:“你伤哪儿了?”
程司寒也顺势倒在了凌霜身上,轻描淡写道:“腿上,中了一枪。”
“中枪?”凌霜惊呼,忘了压住音量,但也因担忧声音不大。
“嘘!小心把他们叫进来了。”
凌霜皱眉,压低声音道:“伤哪里?严不严重?还能动不?”
凌霜也知道自己问的都是废话,她真的慌,她想得到点安慰。
“不严重,打在小腿上,子弹穿透了,没事,流了点血。”程司寒为了证明自己没事,还动了动双腿,“他们可能怕我死了,给我包扎了伤口,没事了。”
适应了黑暗的视线看东西并不真切,这能看到个大概轮廓,凌霜看着程司寒的右小腿轮廓比左边大了一圈,应该是包扎了。
放心了些。
“还疼吗?”
一行滚烫划过凌霜的脸颊。
“疼!”程司寒脑袋蹭了蹭凌霜的颈窝,撒着娇,“宝贝儿亲亲就不疼了。”
黑线挂满凌霜的额头,刚刚感动的泪水白流了。
“还会开玩笑,那就是没事了!”凌霜没好气道。
“有事,好疼!”
“滚!”凌霜笑骂。
程司寒也笑。
“现在怎么办?”
程司寒在身边,凌霜安心多了,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蹭了蹭身后的墙,找了个舒服的支点。
“等。”
“等?”
“嗯,等。”程司寒头靠在凌霜的肩头,“我刚刚偷听到外面的人好像收到什么指令,他们不会对我们怎么样,暂时安全。”
“暂时?”
“我身上藏了定位器,来找你之前也联络了周绎,他会想办法找来的。”
听程司寒这么说,凌霜的心也安定了。
只能等了。
“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凌霜问。
“想老婆了呗。”
凌霜又看到程司寒咧嘴笑时露出的那排洁白的贝齿,有冲动想吻上去。
“那你怎么找到我的?”凌霜继续问,想转开注意力。
“我当然有我的方法。”程司寒嘿嘿笑着。
“有方法你就单枪匹马来呀!为什么不报警,让警察也来!”
程司寒当然有报警,只是他心急,他有料到对方有枪,也穿了防弹衣。只是在把十来二十号人打趴了以后,又把凌霜抱出来了,放松了警惕,才被那女人有机可趁向他开了一枪。
那女人也是狡猾,开枪打他的腿,本来想强撑着继续走,可奈何那些之前被他打趴的大汉扔着痛也扑上来,把凌霜从他手上抢下来,拿着折断的树枝抵着凌霜的心脏胁迫他,这才被他们绑到这儿来。
“老婆,我们算不算苦命鸳鸯啊?”程司寒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