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平稳的在路上行驶。
    程雨涵开车，程雨杉眼疾手快抢了副驾驶座的位置。
    沈耀可有可无的坐在后面。
    车窗外，马路上车流如海，路两边行人匆匆。
    礼拜天出来的人不少。
    往日里，即便是礼拜天，沈耀不是在家做题就是去上辅导课。
    今天难得出门就算了，还坐上了不熟悉的车子，甚至是为了去玩。
    想想都不可思议。
    沈耀忍不住转头看向前面，和后视镜内一双带笑的丹凤眼对视上。
    丹凤眼无疑是非常标准的眼形，比如面前这双。
    眼睛黑白分明，不笑的时候，自带清冷和距离感，安静看人的时候格外凌厉。
    可笑起来的时候，又让人觉得春风动人，自己好似站在清澈的湖面，被暖暖的阳光包围着。
    从内而外的，叫人心神被牵引，放松下来。
    “姐，晚点我们吃海鲜自助吧？”
    感觉氛围奇奇怪怪的，程雨杉凭直觉打破。
    沈耀快速收回目光，不自在的垂眸。
    而相比较，程雨涵就很淡定了，她笑着回应，“想吃也行，不过你是不是该问问你同学？”
    “额。”程雨杉撇嘴，还是转头问人，“沈耀，你吃不吃自助？”
    沈·同学·耀抿了抿唇，声音有些冷淡的回她，“我都可以。”
    “噢。”程雨杉快速转头，对她姐笑道：“姐，他吃，所以我们去吃海鲜自助吧？”
    “可以。”程雨涵这回答应下来。
    很快到了目的地，停好车，三人买票进去。
    水族馆小孩子比较多，像他们这样年纪的反而少。也因此很是热闹。
    程雨杉也不在意，她拉着她姐就欢快的欣赏起来，这里跑那里玩的，没个停歇。
    被忽略的沈耀，双手插兜，一路的跟在后面。
    也不多言，很是安静。
    明明周围除了人还有各种水生生物，他却偏偏给人一种孤寂的感觉。
    就好像和人隔着一层空间。
    程雨涵忍不住走过去，看着静静对着玻璃内水母发呆的人，伸手戳了戳他的脸。
    待人呆呆的转头看来，干脆伸手扯了扯他的嘴角，一脸笑眯眯道：“别愁眉苦脸的，笑一笑。”
    沈耀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呆萌的眨了眨眼睛，应了声“哦”竟然真的笑了笑。
    但显然，这抹笑并不好看，没看到旁边的小朋友都被吓到了。
    沈耀自己还不觉得，程雨涵却被他逗笑了。
    笑颜如花，反倒是叫沈耀回过神来，被她感染的轻笑了起来。
    少年这回笑得很好看，不远处的小姐姐差点拿起手机拍照。
    “走了，去那边看看。”
    程雨涵扯了扯他的袖子，然后快步往程雨杉走去。
    看着一前一后过来的两人，程雨杉表情奇怪的打量他们。
    虽然没有抓到现场，但她直觉这两个人之间有问题。
    虽然沈耀长得好看，学习也好，是学校出了名的学霸加校草。
    但程雨杉总觉得这个人阴郁又假。
    为了不让这个臭小子靠近自家姐姐，接下来的时间，从水族馆到吃饭，程雨杉都极为积极的挡在两人之间，不让他们有任何亲密接触。
    程雨涵笑看着，没阻止。
    不过沈耀少年不自觉的就多了分委屈，可能他自己没察觉。
    但偶尔看来的眼神委屈巴巴的，让程雨涵笑意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