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当自己的亲生儿子,满怀悲戚之际?
在裴家内宅里边。
那崔沅面沉如水,拿着那杆精致的烟枪,深吸了好几大口,极力的抑制着自己内心的那份愤怒与不安:这个可恶的逆子,居然敢在关键时刻坏了老娘的大事?死了也是活该!
而巫吉耷拉着脑袋的坐于一旁,根本不敢上前打扰。
不一会。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崔泽山已是快步走了进来。
“罡,罡儿他怎样了?”崔沅急忙的起身问道。
“回禀家主!”
崔泽山连忙躬身回道:“大少爷没事,而且如同家主所料,那方小贼倒是没有大开杀戒?如今正在琴心居里边安安然的坐着,应该是等着咱们送人质过去交换。”
“好——”
崔沅不禁长舒了一口气,顿时放下心来:“这事切记不可走漏了风声,你先下去,让小二按我之前的吩咐去做。”但见那方天骐似乎是并不想将事情闹大,而且此事既然是涉及到自己家的孩儿?她也是很有默契的,当然不敢让那坐镇在城区里边的焦老怪物所知晓。
“呃……属下遵命!”
崔泽山看了看旁边的巫吉一眼,虽然有些欲言又止?但还是老老实实的领命而去。
“太好了!”
巫吉这会见状,连忙不失时机的站起身来:“看来那小贼也是投鼠忌器,令郎必定会安然无恙的!只是,只是在下内人的伤势?还请亲家能够尽快的给予医治!”
“呵呵呵呵……”
这下既然已经得知儿子性命无虞?
崔沅一边慢条斯理的在烟锅上更换着烟丝,一边却是满脸鄙夷的瞥了巫吉一眼,继而阴阳怪气的笑道:“我说巫会长啊,这好端端在您手上的东西,怎么就会突然的不见了呢?!”
“这个?这个您也都是看到了呀……”
巫吉不由老脸一红,犹自心有不甘的骂道:“马勒戈壁的!老夫也不知道啊,那个臭小子是使的什么妖法?当时只觉得掌心骤然间的一空,那块宝贝就到了他的手里边……”
“哼——”
但那崔沅听了却更是勃然大怒,将银质烟枪在桌面上一通敲击,指着巫吉就是一通怒骂:“你这个废物!早点儿的将那宝物呈送上来的话,那本教也早就帮你夫人解困了!如今还想说三道四的?门都没有!”
“胡说八道!”
这下居然又是翻脸不认人的,尼玛这算什么亲家啊?!
巫吉此时也是暴怒不已的跳脚大骂:“崔寨主,你这话可就没道理了啊!当初您可是答应我了,只要我如时赴约,到时候贵教会在一旁协助,而且事后也一定会给内人救治的!”
“呵呵呵,那又怎样?!”崔沅慢悠悠的喷出一口烟气,根本就不以为意。
“你——”
眼见那巫吉气呼呼的将茶水一饮而尽,便要起身迈步离开?
“啪!”崔沅将一个小包裹扔在他脚下。
“哼!姓巫的,回头你且按老娘的计划乖乖行事,至于你的那个马夫人么?本教也绝对会让她安然无恙就是!”崔沅摇摇头,搁下烟枪,立马的挥手让丫鬟送客。
…………
崔沅自从在情场失意之后?
返回苗疆便也就认命了般的?草草嫁入了这南疆几大家族之中的其中一家——裴家。而且在丈夫病故之后,又更加的心灰意冷,便一心一意的拜佛求安。
然而在前些年,那焦铨突然间的拜访,再加上又施展了诡异的“神功”之下?让原本只懂得家传蛊术的崔沅,便毅然的在暗中为自己打开了玄界之门,以便追求那长生之道……
而且如今的这个裴家关?
表面上是作为青衣尊使的长子在掌管,可其实真正的家主,却仍然是她这个裴家主母!
这近年以来,突然得知自己那亲家好像是得了什么宝贝?再加上眼见这教中的功法果然是驻颜有术?崔沅当然不甘落后,立马的就是将此事上报给了那焦铨。
但那焦铨却并不是很感兴趣,只是随便派遣了一些手下前去探查。而且那邪教对于这个鬼母睛石的实际力量,之前也一直都是持怀疑的态度?是以巫吉才一直的得以保全性命。
但这下已经是见识了其蕴含的真正能量!而且这次崔沅本来就是志在必得的,可却半路上杀出一个程咬金?让自己平白的失去了一个献宝邀功的机会!
崔沅当然也就是悔恨不已,再加上这旧恨新仇的?
让她愈发的,对那方天骐切齿痛恨……
…………
琴心居。
这下裴家关里边的这个公子府,可谓是大难临头,人人自危的!大院里边的那些护卫仆妇们,这会一个个的都是战战兢兢的愁容满面。
因为那个姓方的杀神,仍然是犹如泰山压顶般的,端坐于那二楼喝茶抽烟?
而裴大少爷如今却是意志力消沉,完全的不理事,直接把自己关在一楼的屋子里边灌酒。
现在琴心居一切的事务,大伙儿都老老实实的按照那大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