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铭已经疯了,张着血盆大口不停地狂笑起来。
“我要把你们全都杀了,这样我就是这东离国的王了,哈哈哈哈!”
东离帝身躯一震,直接拔出侍卫的佩刀,直接刺向萧逸铭。
疯狂的笑声戛然而止,现场突然鸦雀无声。
诡异的气氛令在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恰巧这时,一朵乌云遮住了浅浅月光,没有月光的夜空下散发着冰冷的凉意,顿时犹如一种置身于冰窖般的感觉袭遍在场每一个人的周身。
他们今晚看到了什么?
三皇子当众行刺皇上,还发疯的扬言自己要把所有人的杀了,自己坐上那个位置。
那个位置是什么?自然是皇上的位置啊。
这无异于谋逆,其罪当诛。
继而他们又看到了皇上将自己的儿子一刀处决了。
今夜的变故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让他们都来不及思考,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将头埋的低低的,希望皇上别降罪于自己。
在场的人想到了会在围猎时发生点什么事情,但是都没想到会发生如此大的事情。
东离帝将手中染红了的刀扔在地上,他的眼里情绪十分复杂,有愤怒,也有难过。
“咳咳咳!”
萧明远虚弱的咳嗽声传来,瞬间转移了东离帝的注意力。
东离帝脾气越显得十分暴躁,对着看诊太医发难:“明王的伤怎么样?”
“启禀皇上,明王殿下的箭伤还需要去营帐处理.....”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明王送回营帐,若是明王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朕拿你是问!”
太医就成了东离帝的发泄口,然而太医却不敢有任何怨言,只能不停地点头回应。
明王被人送了回去,临走之前他还特意看了一眼萧祈安,嘴角暗藏笑意。
这一局,他赢了!
只不过现在的东离帝正在气头上,不然萧祈安这护卫不力,遭到逆贼刺杀的罪名定然要被这些大臣们落在他的身上。
现在这些大臣们都不敢去触碰东离帝怒火,一个个跪在地上也不知道该如何行事。
“三皇兄,三皇兄你怎么了?”萧锦若听到有人来报,说萧逸铭意图行刺,却被皇上反杀的消息,也不顾腿上的伤,急冲冲的跑了过来。
萧逸铭和她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自从皇后被打入冷宫,萧逸铭被禁足之后,她的日子也没有往日的光彩,只不过一贯的骄傲让她还不能适应现在的生活,这才想着处处与人作对。
“说,今日之事与你可有关系?”东离帝双眸半眯,眸中迸发出危险的光芒。
萧锦若被他的话狠狠地震慑住了,面露惊恐的望着东离帝瑟瑟发抖起来。
“父....皇,儿臣不知道....儿臣什么都不知道!”
东离帝瞥了她一眼,低声吐出一句:“你最好什么都不知道!”
继而便离开了这里。
萧锦若整个人虚脱的坐在已经死亡的萧逸铭尸体身边。
当她的手触及到黏黏糊糊的东西时,定睛看了一眼,旋即两眼一翻,整个人被吓的晕了过去。
东离帝离开后,来这里的大臣们也都跟着离开了,而且每个人心里都装着害怕,这个时候也不敢去东离帝面前触霉头,一个个规规矩矩的躲在仅剩的营帐中担惊受怕的度过一晚。
当所有人都离去后,沈云初这才走到萧祈安身边。
她平静的问:“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萧祈安眉头并未舒展,目光凝视着刚才萧逸铭中箭的那一处林子里。
半晌后,他嗓音有些暗哑的说:“两支箭并非同一人发出。”
沈云初点了点头,声音轻盈的说:“明王刚才的举动也太过迅速,若他武功高超,能感知周围所有的环境,那还真就是深藏不露之人。”
萧祈安补了一句:“还有一种可能,或许他算准了会有一支箭射过来”
“不管是哪种结果,今晚所经历的一切于明王来说不可能毫无关系!”
“嗯!”
“对了,这些行刺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萧祈安顿住,敛眸专注的看着面前的人儿,声音低沉的说:“他们的手腕上都有弯月刺青。”
“弯月刺青?”听着为何如此耳熟?
“就是这个刺青”他拿出描绘了弯月刺青的图纸递给沈云初。
看到图案的那一瞬间,沈云初脑海里便涌现出了许多回忆。
她就说为何听到这个刺青会如此熟悉,这不就是晏君泽的人吗?
晏君泽想要夺位,自己的势力又太薄弱,所以四处敛财,为的就是训练一批死士,给自己增加一些底气。
前世她在暗处筹谋的时候,这些死士起了不小的作用,每一次下达的命令都能很快速的完成,而且还不会被人找到任何把柄。
当时她还疑惑过,为何晏君泽会训练出如此优秀的死士,但转念一想,这也是晏君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