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南的崔泽很悠闲,悠闲得快发霉了,秀丽洱海看了又看,壮丽苍山瞧了又瞧,无奈,只能带着,没有皇帝圣旨,自己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待在下关城,不知道干些什么,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今崔泽就很闲,一个人坐在召南皇宫的偏殿中,摇晃着文案座椅无所事事。
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摊开放在文案上,解下腰间悬挂的烟杆子,熟练的点燃烟叶,狠狠琢了一口。
不出片刻,偏殿内余烟袅袅,朦胧不见人。
崔泽一个人坐在文案后面吞云吐雾,真就是无所事事,闲得一批。
如今召南的局势已经基本稳定,从军报来看,除了王蛮牛那边有点变故,如今基本都是士气如虹,灭召南藩属国跟喝水一样。
如今大军行进得也差不多了,崔泽在地图上比较过,加上召南本土版图,再加上藩属国版图,如今崔泽攻下的版图不下于礼朝的四州半的土地,可以了,再多没什么作用。
而且再往南走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地形复杂,行路难不,最让崔泽忌惮还是再往南基本就是原始森林了,那里面确实可能有国家,只是要来何用?
等回去让国内商贾过来打通商路后,原始森林开始逐步进化成封建文明的时候,再起兵进入屠戮一番,那时候占领比现在意义大。
想着想着,烟也就抽完了,崔泽磕了磕青竹腰杆,将其重新悬挂上腰带,绕过文案出了办公大堂。
大殿之外,乌云密布,偶尔间有雷声滚动。
“果然啊,这召南还是召南啊,前一刻还万里晴空,现在就已经乌云密布了。”
崔泽眯着眼再定睛瞧了瞧,笑了:“气已经没有变,这里下雨,上关口那里还会是晴,这边下雨那边晒,十八怪阿十八怪,呵呵呵呵。”
“崔大将军什么怪不怪的,可否与老夫道道?”
崔泽不回头都知道是谁来了,崔泽面带笑容道:“孔老夫子,您怎么有空来我这了?”
“呵呵,怎么,崔大将军不欢迎老夫?”
孔肆廉挺直腰板,龙行虎步而来。
崔泽觉着挺奇怪的,这么一个文坛大咖,怎么滴,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有精神有活力,怎么滴?难不成学问好上还加分啊?
“孔老夫子是越发健朗了,可喜可贺。崔泽怎敢不欢迎孔老夫子,这边请,里面坐。”
着,崔泽伸出手,邀请孔老夫子入殿。
孔肆廉也不客气,转身直接入了大殿
崔泽回头看了一眼乌云遮阳的空,也转身入了大殿。
到大殿中,崔泽命殿中军兵取来桌椅以及酒水和夏下酒菜,崔泽和孔肆廉相对而坐。
“孔夫子,不知找祥宏可是有什么重要事情?”
崔泽边,边为孔肆廉斟酒,孔肆廉这老夫子,虽喜好饮茶,可有酒时,也甚好饮酒,特别是荞花香这般烈的酒水,孔肆廉最是喜欢,什么难得人间走一遭,饮不得烈酒还算什么人间走一遭。
孔肆廉接过酒杯,笑看崔泽道:“怎么?无事变不可找你饮酒谈笑?”
“这怎么会,夫子严重,夫子严重,祥宏自罚一杯。”
着崔泽举杯一口饮尽杯中酒,荞花香还是荞花香,他的淳烈丝毫不减,崔泽一口饮尽后,忍不住龇牙咧嘴,急忙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食送入嘴中,以此缓解一二。
“祥宏,老夫有一问,琢磨了许久,可就是不得其解,今日想问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孔肆廉也是饮尽杯中酒后,突然表情严肃的看着崔泽。
崔泽摸不着头脑啊,咀嚼这肉,看着表情严肃的孔肆廉,摊开左手道:“孔夫子请问。”
“你的表字谁给你取的?这表字于你不符啊,你名泽,此为大水之名,水气蒸腾,如果老夫来取,应该取含水之名,为何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祥宏,这让老夫思来想去甚是不解。”
孔肆廉越越觉得疑惑,拿过酒水到了一杯后,酌一口,然后就在那里捋着胡须看着崔泽。
崔泽放下筷子,呵呵而笑:“夫子得极是,为祥宏赐字之人乃是我在硕集的先生,一位老书生,没什么大文采,蜗居山野中,被我爹撞见,我爹惜才,觉得老书生再怎么也读过书,教家中我们兄弟蒙学应该可以,故来到府中为我等兄弟蒙学。
老书生一辈子都钻研科举,奈何啊,他连会试都过不了,一辈子如此,人生路尽头之时,为我和我长兄赐下了表字,长兄孟然,意崔氏长子,若火之始然。
如果按照先生所言,那兄长之名应为崔孟燃,可叹先生赐下字时写得就是崔孟然,故一直沿用至今。
至于我,那倒是简单,我之表字,先生没有我之名,或许先生不懂,或许先生另有其意,赐下表字之时,就是祥宏,取意荣登祥云间,朝暮宏诗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