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种开黑店这么多年还没被抓的,想必总得有点关系才是吧?”钟忆挑眉看向老板。
老板的脸色骤然变差:“你是想让我出卖……”
“不不不,这怎么是出卖呢?我可是和你谈合作啊~”
“合作?”老板将信将疑地打量了钟忆一番,似乎是在心底盘算钟忆那总务司身份的真实性。
钟忆看出老板表情背后的意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白痴……”
“啊?”老板没听清钟忆的呢喃,愣了一下。
钟忆放弃了和他正常交流的想法,一把拎住他的衣领,就往一处花坛的角落走去。
他给空和派蒙递了个眼神,让他们在这等一会。
空二人面面相觑,显然,他们也没想到钟忆会这么做。
花坛后。
“您……您您……”老板被钟忆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刚想开口,又怕是被误会成要求救,抱着不想被杀掉的想法,自己捂住了嘴。
看见老板又陷入了完全不同频道的胡思乱想,钟忆又翻了个白眼。
[这种人是怎么开这么久的黑店的,完全没脑子吗……?]
他微微转头,借着花坛植物的枝条间、那并不算密集的缝隙看出去,确定了没有守卫发现这里,便问老板道:“合作,字面意思,能懂吗?”
老板眼神飘忽,忐忑地点了点头。
钟忆立刻看出他又在乱七八糟地脑补着些什么,不禁用厌恶的眼神盯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眼:“你再在脑子里想些有的没的,我就去找其他目标……”
老板傻愣愣地点了点头,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奥……呃……呃!?”
他忽然吓了一跳。
“找其他目标”?那不就是要把自己杀掉吗!?
“不不不不行啊,先生……不,大人,我不会乱想了,肯定有问必答啊!”
“那就说吧,你能联系到的、教令院的人,是谁?”钟忆瞥了他一眼,没什么好脸色。
老板赶紧在身上摸索了一会,掏出一个和钟忆的总务司证件差不多的名片,上面记着一个钟忆并不熟悉的名字。
[看来是某个在教令院任职的路人甲。]——钟忆想道。
“拿着这个就可以越过教令院的人,直接去找扎卡。他是奥摩斯港这边的教令官,和我也没有很多联系,要是在平时,那都是需要通过虚空终端预约,才能见他的,但有了这名片就可以直接去找他。”
老板知道钟忆没有虚空终端,也就没提供更方便的方式,他将名片递给钟忆,忐忑地盯着他的表情。
在钟忆的面无表情中,老板的呼吸愈发小心。
忽然,钟忆收起了名片,对着老板轻轻点头。
老板被钟忆的动作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却发现钟忆已经走开,不禁抹了把冷汗。
……
“可以了,走吧。”钟忆摇了摇手里的名片,对空和派蒙说道。
“奥……”二人点头,起身跟上。
“话说,你不怕这是假的吗?”派蒙好奇道。
钟忆无所谓地摇摇头:“为什么要怕?这一趟只是在尝试许多办法的其中一种而已,我之前就说了,大不了我就把这里的人都揍一遍。”
“该说,你是真的胆子大……吗?”空睁着死鱼眼,有点无语。
钟忆耸了耸肩:“反正草神又不……不外出也不见人,给大贤者搞点事做也挺好的。”
空没注意到钟忆语句中的停顿,只是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我越来越觉得一开始同意你俩的办法是个坏主意了……”
“怎么感觉好像……钟忆,你对须弥貌似有恶意嘛?”派蒙托着下巴,越发好奇。
难道教令院里的人曾经得罪过钟忆,所以才会……
“算是吧。”钟忆模棱两可地解释道。
……
这一夜,钟忆三人在旅馆住下,晚饭时坐在桌边,都一言不发。
虽然原本就想过这个办法不一定会成功,但终究还是失败的点太过戏剧性,一时间让三人的血压都高了不少。
下午时,三人找到了那个被黑店老板称为“扎卡”的教令官,然而,那人哪是什么教令官啊,其真实身份是个来自阿赫玛尔之眼的镀金旅团成员。
……
“你就是扎卡?”钟忆捏着名片,在奥摩斯港上下寻找,才终于找到个符合描述的人。
身穿绿色服饰,戴着好几个教令院才有的装饰品和身份证明,整天在奥摩斯港到处闲逛……
应该没错,就是此人。
只不过,这人脸上怎么都是伤疤,他真的是教令官吗……?教令官好像不需要打架吧……
钟忆狐疑地打量了扎卡一番,在名片上几次校对,才确认真的就是他,总算拍了拍扎卡的肩膀,问他。
扎卡回过头来,一边不耐烦地扣着鼻孔,一边从嘴里挤出话来:“啥?找我什么事?”
钟忆看见扎卡脏兮兮的手,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半步,依旧微笑着举起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