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种点花、种点好看的树在家附近。
她好像没有买花种子,当初只买了种植的农作物和各种豆类的。
先把培养土准备好等买回种子就能直接只能种了。
穗禾在院子靠墙的那块草坪上,铲出了几个长方形的花坛。
然后去菜园子的沤肥堆里搞一些到院子里,跟从松树林里弄来的蓬松土壤混合一下,再撒上石灰粉,让它们静静发酵几天。
接着把种水稻的农田开垦出来。
全然不知养父母已经根据之前寄信的地址,找到了聚集地。
西北大后方因为要运输药材,铁路除雪工作一直在进行着,所以穗宁和大树在雪停后就出发了。
“你是穗禾的家人啊,长得不太像呢!”
胡子花白的三叔背着手,看着面前的一家三口,疑惑地问。
“她是我们抱养来的,眼睛是绿色的,15 岁的时候跟着师父来这里定居的,就在贺兰山,您给指个方向就行。”
穗宁仔细地描述着穗禾的样子。
“那你们等一下,先去我家,我要去问清楚才行。”
他可不能随便把人带过去,要是碰上重男轻女的家庭,穗丫头好不容易过上的安稳日子可就没了。
“好的,麻烦您了。”
穗宁虽然心急,但也理解老人的做法,这样对女儿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三叔知道穗禾家的大致位置,但他有点害怕大黄小黄,就先去了马丘家,还叫上阿弩一起。
“就是这样,你看要不要见他们呀。”
三叔看着发愣的穗禾,心里想:这次来对了,这里面肯定有事情,不然这小姑娘怎么会一个人跑进大山里。
“谢谢你啦,我收拾一下家里,明天就过去找他们。”
“你要是不想见的话,我就帮你把他们赶走……哈?要见啊,那行,那我先回去咯。”
三叔没问穗禾是怎么回事,通知完就离开了,走得飞快。他刚才看到那只大猫在门口探头呢。
穗禾放下沾了泥土的小锄头,在井边把手洗干净。
看着水面映出的自己,精致的面容,碧绿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浅棕色的头发,这都不属于她。
这一天还是来了啊。
穗禾把小木屋收拾出来,摆上两张木床,铺上新晒洗过的被褥。
客厅、卧室,还有各个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把不该出现在这个季节的东西统统收起来。
最后,穗禾去给旁边小树林里的土堆清扫落叶。
这是当初修好房子的时候堆起来的,当时她跟苗冬说,这是已故师傅的故乡,带她魂归故里,总得弄点东西做做样子。
“吼?”
动物对情绪的感知很敏锐,大黄和小黄都感觉到主人的不对劲,凑过来不停地嗅,然后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像是在安抚她。
“没事啦,回去睡吧。”
穗禾没有即将被揭穿的惶恐不安,只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惆怅。
清晨,天还没亮透,穗禾就已经驾着马车在去聚集地的路上了,这次没带大黄和小黄,用的是从马丘家借来的马车。
“叔,你告诉我方位,我们往那边走说不准能碰上呢。”
大树像是跟屁虫一样围着三叔转。
“哎呀!你们就等着吧,那兽潮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冲出来了。”
“那我闺女岂不是有危险!!!”
大树一听炸毛了,非要三叔说个一清二楚。
两人拉扯间,敞开的大门口出现一个女孩,由于背着光,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阿父!”
可大树就是知道,那是他闺女。
“嗳!闺女!!呜呜呜,我的闺女啊!”
大树嗷的一声冲那抹纤细的身影,一把抱住开始干嚎。
里面冲奶粉的穗宁听到后手一抖,捞起麦子跑出去,看到抱头痛哭的男人。
“小禾!”
“阿母!”
穗禾看向来人,脑海里浮现原身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挣脱拥抱的冲动,给跑过来的穗宁一个微笑
“哇,长高了,变漂亮了,也更聪明了……真好,真好。”
穗宁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儿,感觉仿佛隔了一个世纪,上一次见面,女儿还是个略带稚气的小丫头,如今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
“嗯!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我本来还想着今年夏天去看看你们呢。”
并不,保持书信往来是最好的状态,每年送出去的物资是这具身体维护费。
也许知道真相后他们并不想要,但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至于陪伴身边去敬孝,她做不到。
“想你了。”
这三个字蕴含着太多太多的情感,穗禾是在她最渴望母爱的时候出现的。
她将所有的爱和关心都给了这个小婴儿,如果不是那场意外,她们母女也不会分开这么久。
面对如此真挚的情感,穗禾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