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自己当官十几年,居然混到一家老小连饭都吃不饱的境地,怎不叫人惭愧。
成克宁正想着今日晚上这顿该如何解决之时,哪知道刚到家门口,就闻到一股诱人的肉香。
凑近一点闻了一下,才发现这股诱人的肉香是从家里飘出来的。
成克宁已有半年多没有吃过肉了,这一阵诱人的肉香可把他肚子里的馋虫给勾了出来。
连忙推开门一看,只见一家老小都围着一张小桌上大快朵颐的吃着肉,而邓书航则坐在一旁,悠哉的看着他们在吃饭。
“邓大人!!!”
成克宁没想到邓书航居然会出现在他家。
此时邓书航也发现成克宁回来了,起身便打起了招呼,
“成大人,先来吃饭,这肉可是新鲜的野猪肉做的,你快来尝尝。”
“是啊,”
一旁成克宁的妻子也走了过来,一脸开心之色,
“夫君,这肉是邓大人送给我们吃的,你已经半年没吃过肉了,快来尝尝。”
成克宁并没有走过去吃肉,反而转头看向邓书航,对着他大声质问道,
“邓大人,你这是何意啊?”
“没什么意思,我今日前来拜望成母,特意带些吃食来作为拜见之礼,些许礼物,不成敬意。”
“你们不许吃,”
成克宁以为邓书航带这些东西是用来羞辱自己的,故冲着桌上那吃着正开心的孩子们大声喝道,
“我们成家不吃嗟来之食。”
“宁儿,你怎么能这样跟邓大人说话,”
一旁坐在主位上的成母站了起来,快步到成克宁面前,对着他指责道,
“邓大人这次不但给我们家送了许多野猪肉,而且还送了很多粮食来,这可谓是雪中送炭啊。你怎能如此恩将仇报,恶语相向,这么多年读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成克宁从小父亲就死的早,是自己的母亲一手带大了,所以成克宁对自己的母亲那是极其的尊重。
见成母都这么说了,成可宁也只好对着邓书拱手拜道,
“刚刚是下官失言,还请邓大人恕罪。”
“成大人,无妨,其实我今日来,还有一件公事要办,”
邓书航从袖口处拿出一张委任文书,递到成克宁面前,
“这是委任成大人为翰林院侍讲学士的文书,成大人你就收着吧。”
成克宁的家人听到后,纷纷面露喜色,唯有成克宁依旧是一脸严肃,
“邓大人,恕下官直言。下官知道,现在翰林院是由邓大人您说了算,这翰林院侍讲学士一职,肯定也是邓大人您的意思吧?”
邓书航微微点了点头,
“不错,是我的意思。”
“可是下官有些疑惑,下官一无钱财孝敬,二无利用价值,为什么邓大人您要提拔下官任这么重要的官职,还请邓大人明示。”
“成儿,你..........”
成母正要开口呵斥,却被邓书航挥手拦道,
“成大人,本官知道,你之前遇到的大多都是一些唯利是图的贪官,所以你有此想法我也能理解。但本官今日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绝不是那样人。本官今日推荐你为翰林院侍讲学士,纯粹就是为国举贤。在当下贪官横行于世,鱼肉百姓之时,本官希望给朝廷推举几个好官,为民请命,好可继续中兴大腾。”
邓书航顿了顿后,继续说道,
“成大人,本官话已至此,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邓书航便把委任文书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接着对着成母拱手一拜后,便离开这一间破旧的茅草屋。
成母见邓书航走后,便连忙走到成克宁面前,对着他劝解道,
“成儿,我看这位邓大人的言语谈吐,不太像是那些唯利是图的奸官,你可不能错怪好人啊。”
“是啊,夫君,”
一旁成克宁的妻子也走上前,
“你不是常说,现场朝堂上都奸臣当道,你的才华得不到施展吗?这次机会来了,有一个能赏识你的人出现,你怎么又给拒绝了啊?再说了,你这次要真能升官的话,每个月的俸银也能多个不少,这样的话,那我们下个月全家至少也不用挨饿了啊。”
成克宁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还在一旁大吃特吃的孩子们,再看了看桌上那本委任文件,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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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书航出了成克宁家后,发现站在门口的乾一却不见了。
他平时可不会随意离开的,怎么今日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