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干什么?”苏子沐仰起脸问道,一张小脸惨白精致,反倒有一种病态的美。
“干什么?!”
这三个字仿佛刺激了她的神经,她双手揪着头发,发疯般地四处打望,突然眼睛亮了亮。
回头笑着看了苏子沐一眼,她往一个角落走去,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小木条,大概是修建小木屋时剩下的边角料。
叶静舒握着小木条一步步走近,嘴角是张狂地笑,“我受过那些苦,那些痛,你也要遭受一遍才好啊。”
“跟我有什么关……”
话音还未落,头皮蓦然发紧,叶静舒左手扯住她的头发,右手从上滑下,苏子沐闷哼一声,一股钻心火辣辣的疼便蔓延在她脸上。
顿时,鲜血在苏子沐脸颊上开出了一朵花,一个从眼角到嘴角的长口子清晰可见,一张本就惨白的小脸此时更是毫无血色,衬得那鲜艳更是妖娆。
苏子沐疼得蜷曲起来,奈何四肢被绑住,她只能通过血滴落下的声音判断伤势的严重性。
叶静舒手上依旧握着那根尖木条,呆呆地看着地上痛苦的人,语气关心,“沐沐,你没事吧?一定很痛对不对?”
强烈的反差,苏子沐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疯子。”
哈哈哈哈……
叶静舒大笑起来,“别着急,好戏还在后头。”
“叶静舒,你到底把爷爷怎么了,他身体本来就不好,如果你伤到他,江淮洲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苏子沐强忍着脸上的疼痛问道。
叶静舒往后退了两步,“我好怕,好怕好怕呀。”说完又大笑起来,“你别指望江淮洲来救你了,他现在怕也是自顾不暇呢。”
嘴唇也失了颜色,苏子沐艰难开口,“他没有出车祸对不对?”
丢掉手中的木条,叶静舒擦了擦手,“说不定他会情愿撞个车什么的,至少比现在好过。你也别想他来救你,他的电话是真打不通,我试过很多次了。”
“你什么意思?”
叶静舒抬眼看她,满眼鄙夷,“苏子沐,我真是很讨厌你,真虚伪。泥菩萨过江了,还有空管别人,先看下自己的处境吧。”
“叶静舒,你不喜欢江淮洲了吗,你怎么狠心对他下手?”
“他也该感受下我以前的伤痛吧?让你离开他,他又失去了所有,到那时候,他一定会回到我身边的,一定会。”叶静舒眼神飘忽,似在自言自语。
“别做梦了,你觉得江淮洲是这种人吗?”
叶静舒也不生气,反而冷冷地说道:“那就将他一起毁掉就好了呀。”
“疯子。”
吱呀,木门被从外打开来……
稍早,江氏集团会议室。
“淮洲,股价都快跌穿了,你该给我们这些叔叔一个交代吧?”
“依我看,要不你暂时休息一段时间,我们先把股价稳定下来。”
“确实你最近的形象和口碑不太好,对集团也是一种伤害。”
……
俊朗的男人整个人靠在椅子上,长腿交叠,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扶手,看着这一群人七嘴八舌的。
薄唇轻启,江淮洲冷冷开口:“那你们想怎么做?”
几个元老级别的人对视了一眼,愣住了,大概没想到他没有发怒,反倒是心平气和。
“我们也是为公司好,这一切变动都是暂时的,这本来也是你江家的产业,不如先让二公子来暂代?”
此话一出,整个会议室顿时寂静无声,众人纷纷偷偷打量着江淮洲的脸色,却看不出那张脸上有任何表情。
“你是不是忘了,大哥定下的规矩,二公子是不能在集团人任职的,更别说主持工作了!”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况且二公子早就在集团下面一家公司工作过了,这还是江总同意的……”
众人又纷纷看向江淮洲,他依旧没有表态。
“二公子这段时间把集团文娱方面的业务做得挺好的,也出了不少成绩,我觉得他是目前最好的人选。”
好几个人跟着附和。
“淮洲,听叔叔一句话,再说你们以前有什么不愉快,但血缘关系上来说,他还是江家人,现在江家有难,他还是该站出来承担一定责任的。”
不愉快?他们管这叫不愉快?
江淮洲心中好笑,一群老糊涂。
江淮洲站起身来,“爷爷同意,我没问题。”
说完,他大步走出会议室,直到回办公室锁上门,这才扯了领带,解开衣袖扣子,看着沙发上的人,“怎么样?”
“已经开始移动了,我们的人也过去了。”
江淮洲薄唇紧闭,缓了一会儿开口,“我要过去。”
沙发上的人眉头微皱,“不行,你不能去,这不符合规矩。”
满眼戾气地盯着沙发上的人,“没有你们,我也可以解决这件事。”
“你知道,她不喜欢你乱来。”
江淮洲上前一把揪住他胸前的衣服将人提起来,“你能确保她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