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郎中今天只跑了一趟,连药箱都没打开,就得了一两银子,自然高兴。
两个稳婆也很高兴,白竹生产顺利,又快,他们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得了一两银子,岂不美滋滋的?
要知道他们平时接生只能得几百钱的。
还是张老板好,有钱又大方!
这样的人家一定要多生几个,他们能沾光多得些喜钱!
三人脸上带笑,收了红封,说了一些奉承的话,兴高采烈地走了。
他们刚走,红柳和燕子风风火火的跑来了。
他们刚刚才知道白竹要生了,郎中和稳婆都请了,哪里知道生得这么快?
几人进了产房,见白竹睡得正香,不敢打扰,悄悄看了一眼孩子就出来了。
白竹开始了吃了睡,睡了吃的幸福的月子生活。
孩子有杨嫂带,胡秋月一天四五顿的汤汤水水的弄给他吃。
张鸣曦一改孕期里不让他多吃的做法,想方设法地让他多吃,除了鸡汤肉汤外,又买了几只老山参,让娘熬汤给他补身子。
燕子和红柳见天的来陪他解闷。
白竹身心舒坦,一个月子下来,整个人胖了一圈,又白又嫩,脸上像剥壳鸡蛋似的光滑,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小包子吃了睡,睡了吃,乖得很。
一个月下来,也胖了一圈,不再是皱巴巴的小老头,真正是个白白胖胖的嫩包子,五官俊美,脸色白嫩,简直就是个缩小版的白竹。
虽然小包子长得漂亮,因为刚出生时,他爹从那句“长得像快墨炭”得了灵感,给他取名“张子墨”。
张子墨理所当然的成了全家人的掌心宝。
白竹刚刚怀上时,张鸣曦担心他生育困难,对这个孩子嫌弃多余爱,孩子生下来后,天天对着那张酷似白竹的小嫩脸,就剩爱了,有空就抱着亲。
胡秋月更不用说,好不容易得来的大胖孙子,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宝贝得不得了。
几个小的爱张子墨爱得不得了,有空就抢着抱。
白竹自己生的孩子,竟然抢不着抱,天天望着包子被别人逗得咯咯笑,馋得流口水。
张子墨一天天长大,宴宴的亲事提上日程了。
宴宴虽然成年了,但胡秋月舍不得小儿子,想留在家里再养几年,装聋作哑地不松口。
李立维迫不及待,不敢去缠胡秋月,天天哼哼唧唧的跟张鸣曦软磨硬泡。
他们俩人本就是朋友,现在一起隔壁做生意,互相帮助,感情比过去更深厚。
张鸣曦现在可谓是人生赢家,夫郎貌美,儿子乖巧,饭馆生意稳定,简直幸福得不得了,对人格外宽容。
李立维一求,张鸣曦感同身受,没有太多犹豫,答应了,婚期定在五月初八。
小包子三个月了,白竹身子早就恢复了,除了白胖些,和过去一样漂亮,和过去一样能干。
白竹心里很舍不得宴宴,不想他出嫁,又找不到留他的借口,不免闷闷不乐。
这天,俩人在店堂里又说起此事,白竹唉声叹气的,不高兴。
张鸣曦劝道:“有什么舍不得的?宴宴嫁了也和没嫁一样,就住在隔壁,还不是天天见面?”
道理白竹都懂,就觉得虽然住在隔壁,但宴宴出嫁了就成了两家人,再也不像过去那样亲密无间了,心里空落落的。
张鸣曦见白竹坐在他身边垂头不语,拉起他的手轻轻揉捏着,笑道:“看看你现在,儿子有了,幸福得很,人家李立维不眼红吗?你实在舍不得宴宴,多给些嫁妆吧!”
白竹眼睛一亮,抬头望着张鸣曦道:“给什么啊?宴宴什么都有,宅院买好了,家具一应俱全,我给他什么好呢?无非就是银子,可银子总会花掉的,也没什么意思。”
张鸣曦轻轻咬着白竹的手指头,沉吟半晌才道:“你看这样行不行?立维的这个肉铺是我买的,房契上写的是我的名字。我本来想把这个铺子给宴宴当陪嫁,但是后院我们用了,他们用着这个铺子很不方便。干脆,我重新买个铺子,房契写宴宴的名字,给他做嫁妆,铺子永远都是宴宴的产业。这个肉铺我收回来,重新修葺一下,做成包席,可以多坐几桌客人。现在的包席不够用,忙的时候总有客人要等。”
白竹想了一下,点头笑道:“好,这样倒是一举两得。你去隔壁商量一下,哪怕多给几两银子也行。我就想让宴宴在我身边,和过去一样。”
俩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张鸣曦去隔壁商量买铺子,白竹去绸缎庄买绸缎给宴宴做四季衣服。
白竹买布倒是容易,他准备做四套厚的,四套薄的,全部是绸缎。
只要有钱,想买什么样的就买什么样的,想买多少就买多少,偏偏白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张鸣曦买铺子不顺利。
肉铺隔壁是杂货铺,人家生意做得好好的,并不想搬走,一口回绝。
张鸣曦本想算了,另外再找合适的铺子,可是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合适的。
要不位置太偏,离他们太远,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