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脖子上怎么搞的?”
徐君屹才注意到秦季尘颈上的结痂,扬眉问道。
“昨日同我弟切磋,伤着了。”秦季尘看了他一眼,道。
徐君屹正半躺在床上,身上的纱布换了一批,还没完全褪下,腿上放着小果盘,有一下没一下地叉着吃。
“啊?你弟?”徐君屹意外,他以为以秦季尘的实力赢下是顺理成章的事,于是昨天没有多问,今日才听到这个消息,“你还输了?”
面对徐君屹吃惊的神情,原本觉得没什么的秦季尘也有了些不自在:“是……怎么这个表情?”
“你说呢?”徐君屹想一个扎子猛地起身,起到半道呲牙咧嘴地躺了回去,“秦季尘,你和他差八岁啊!”
“……我知道。”
“你留手了?”
“……没有。”
“没有?!”徐君屹眉一挑眼一亮,“那我也想试试。”
秦季尘:……
秦季尘闭了闭眼,无奈地揉着额心:“那你想着。”
“欸你这人,你弟既然能打赢你,那跟我比比怎么了?我又不会下狠手。”徐君屹无辜,“再退一万步,就算我输了,我又不会说什么。”
“你要说什么啊?”
门口传来声音,转头见徐青云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给徐君屹带的饭。
徐君屹眼睛一亮:“哥,我跟你说,昨天他,输给他弟了,哈哈!”
徐君屹说着,忍不住拍腿大笑。
“哦?”徐青云淡淡瞥了他一眼,反应没多么激烈,看向秦季尘,“你认真的?”
“……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认不认真的。”秦季尘对此也是无奈笑笑。
徐青云见状,也不多说什么,他来此也不是单纯为了给徐君屹送饭:“最近,阳天洲裴家来人了,你知道吗?”
听到这句话,秦季尘面上有了变化。
徐君屹也是一顿,收敛了笑,看向秦季尘,观察他的神情。
阳天洲于雨华正中,四周临江,水路畅通,往来贸易频繁昌盛,其中也不乏出了许多名门世家,甚至比起落云也是不遑多让。
裴家,便是其中之一。
“是谁?”
不知是否光影原因,秦季尘的面色看上去有些阴沉。
“还能有谁?”徐青云端起旁边的茶杯,润了润唇,“裴止行是肯定来了。”
说罢,掀起眼皮去看秦季尘:“怎么?觉得难搞?”
“你又不是不知道……”秦季尘眉头紧锁,显然有些为难。
“对了,你弟知道你们和裴家的关系吗?”徐君屹冷不丁问道。
秦季尘一愣,一拍大腿:“我们还没给他说过这些。”
“你弟不知道裴家?”徐青云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疑惑。
“……秦枭长这么大,从未接触过裴家的人。”秦季尘说起这个,眼中显出阴霾,“无论是母亲生前死后,他们都没有去见过……”
说着,扯了扯嘴角,似乎有些自嘲。
“说实在,若不是我入学见到裴止行,还不知道这一层关系。”秦季尘眼眸微暗,情绪低落下来。
“这又不是你的问题。”徐君屹看不惯他这模样,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说到底就是裴家太小气了,什么也不是——诶哟!哥你又弹我!”
徐君屹不满地抱着脑袋,盯着徐青云。
徐青云没理他,继续和秦季尘道:“我觉得你还是和你弟说一下吧,免得麻烦。”
秦季尘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阿嚏!”
秦枭准备敲门的手一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前几日淋雨感冒了吗?”旁边的墨寒羽关怀道。
“应该不至于。”秦枭揉了揉鼻尖,边说边推开大门。
他们之前和仇璞玥约好,天气好了出去玩。
刚踏入院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灼热的气浪让秦枭眯了眯眼。
“……怎么回事?”秦枭皱了下眉,感觉到了陌生气息。
墨寒羽倒没什么反应:“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
“你说你收留了谁?”秦枭揉着眉心,看着对面的仇璞玥,艰难问道。
仇璞玥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那……我也不能看着他流浪在外啊,也不是收留。就是在这儿寄宿几天,回头还是要散的……”
仇璞玥的声音越来越小,看看秦枭的表情,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旁边的尹玺晦见气氛有些凝重,笑着站了出来:“就是下雨那日捡的,当时她看他淋雨可怜,就把他带回来了。”
尹玺晦说着,指了指一边静坐着打量他们的紫发男人。
男人紫发曳地,面孔凶狠,每每低首看人时总给人股很强的侵略感,手指长着尖甲,看上去更像某些动物的爪子。
男人老实地蹲在旁边,听到他们说他,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虽然长相凶狠,眼中却流露出与之相反的怯意。
秦枭在方才的问话中,已经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