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啊,徒儿不是不想救师妹,徒儿正是因为关爱师妹心切,才不能答应这门婚事啊。”
阎武慌里慌张的跪了下来,语无伦次的说了这么几句话。
“你既然说你关心你师妹心切,你还不赶紧娶了她,你难道要看着我侄女儿这样为你活活伤心死啊?她还那么年轻。或者是说你看着她给你熬成了老姑娘,未来嫁不出去,你忍心啊?还说你关心她。”
看着公孙冶老道有几分生气了,阎武更加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做,只能磕头作揖说好话。
“师父,我的好师父,正是因为我师妹才这么年轻,她还有很大的希望,前途一片光明,我才不能这么草率的答应了呀,我师妹还小,她不懂事,但是我也不能跟着一起不懂事呀,我就是一个粗人,一届武夫,要能耐没能耐,要相貌没相貌,哪里配得上我师妹这样好的姑娘,师父呀,求求你好好劝说劝说师妹,好不好?”
“唉,你小子也真是轴也真是倔呀,我要是劝说我侄女有用,我还用来找你吗?”
“师父,总之不管怎样,阎武是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您就让师妹死了这条心吧。”
阎武的态度很坚定,公孙冶很生气,教了二十多年的徒弟,这是第一次忤逆他,态度还如此坚决,老道这么大的面子,这么高的身份,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最后师徒两个不欢而散,公孙冶开门就出去了,阎武在屋里面独自凌乱,但是他很坚定自己绝对不会娶公孙妤的。
日子又过了几天,阎武在家里面过得很不开心,因为举家上下都在劝他答应了这门婚事,还说什么?咱不能看着公孙姑娘年纪轻轻的就这样去世不是?
阎武不乐意,就对所有人都怒吼了起来,这次就连他娘都妥协了,他自己竟然不妥协。
阎武这些天被人们吵的犯了头疼病,直接一溜烟出去了没回来,好在这次出门比较顺利,没有遇见鳖士藤。
阎武没有去别的地方,这次直接行路很远,来到了剑客李玉宵的家中,李玉宵家里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哀伤之气在慢慢消散,就像李玉宵的名字在江湖中逐渐淡去一样。
阎武心里突然想到,我就算是再听话又如何?到头来不还是化作一抔黄土?李玉宵剑客生前那样轰轰烈烈,他的名声传扬到了九州四海,到头来不还是被人们遗忘。
是的,李玉宵的人生经历简直是个传奇,考过功名做过官,白手起家当商人,学习并传承阴阳颠倒剑,自己还亲自办了这么大的家业,还教出了这样优秀的女儿。
他的爱情故事也是那样的传奇,他与黑雕轰轰烈烈的情,与狂狮铁如云的恩怨情仇,在江湖上一直是一个笑谈。
李玉宵去世了,他的阴阳颠倒剑,他的故事也随着他的肉体一样被埋在了土里。
阎武来叩门,李家自然有人来迎接他,他也算得老熟人了。
“阎大侠啊,里边请,我家小姐最近身体不太好,阎大侠莫怪。”
“无妨,我来看看幺幺小姐,我这么多时日都没来,小姐不怪我就我就很感激了,哪里还敢怪小姐。”
阎武被引着进来了,李幺幺还是出门迎接了他一下。
阎武一看到那个活泼可爱乐观机灵的姑娘,现在变得沉默寡言。
她还是穿着一身孝服,她也没有梳妆,像是倦了一样,从她那深邃的眼睛里,阎武看到了从未看到过的忧愁与哀伤。
她这个样子,在冬天久违了的阳光的照射下,美极了。
“来了,进来坐吧。”
李幺幺现在说话很简短,阎武随她进屋坐下。
“你是来找她的吧,她不在我这里,也不在她自己家,我也不知道她在哪,早就和我断了联系。
她和父亲的感情深厚,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她的好,让她出去好好散散心吧。”
“是啊,还是不要打扰她的好,反正她也不想理我。”
阎武说话有气无力的哀伤。
“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谁说是她不想理你?她现在和我们所有人都断了联系,我刚才已经说了,你没有听到吗?
“你就喜欢按照你自己的思路想问题,你可有为她考虑过?你若是爱她,就好好爱着,不要阻碍她做什么事,你若是不爱她了,那你就放下啊,何必如此不甘心?”
李幺幺的语气有点激动了,没想到阎武下一句更激动。
“不要跟我说‘放下’,我讨厌这个词语!”
李幺幺吓了一跳:“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对不起,我刚才言重了,最近的确事情很多。是这么这么一回事。”
阎武将最近自己发生的事给李幺幺讲了一遍,李幺幺听了也是一整个惊讶。
“我就是看不惯她这副样子,以为自己等成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