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天起,王修仁越发粘人。
一有休息的时间就跟在林秋身边,有时候阿兴或者阿达哥找他喝酒,他都推脱有事。
问有什么重要的事?
王修仁理直气壮的回答:陪老婆散步!
气的那两兄弟直泛酸,都老夫老妻了,至于吗?
当然至于!
自从林秋开始学着化妆打扮后,每次走到路上可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可得抓牢她的手,免得那些个不长眼的狂蜂浪蝶冒犯了她。
说实在的,林秋从没想过王修仁会这么黏人,更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还支持林秋化妆打扮。
就比如说,就在林秋第一次化妆的次日,王修仁就向阿云打听哪家店子头发做得好,第三天就抽空领着林秋去那家店子把头发给做了。
不仅如此,林秋头发做了四个小时,王修仁就在一旁等了四个小时。
等的时间怕老婆无聊,他还跑去买了娱乐周刊给她打发时间,又担心她渴,还带回来一杯鲜榨椰汁。
这种中国好男人的行为,让理发店里的理发师和顾客啧啧称赞,事后还让好几个男人受了苦。
林秋最开始认为是王修仁图新鲜,毕竟男人嘛,谁不好色?自己乍一打扮,他能不稀罕吗?过一阵就好了。
可谁知,半个月都过去了,他还是乐此不疲的抽空拉着她到处转悠,看这架势一时半会这兴致还不会停。
按照计划,这段时间林秋应该带着王珊去徽州写生的,但是正巧碰上这一向有个美术界的大拿来鹏城办展,这位大拿又是郭老师的故交,所以郭老师让王珊推迟半个月再出去,先跟着他长长见识,顺便业界大佬们给指点一下。
这么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王珊肯定得抓住。
于是乎,王修仁才趁机在林秋跟前大献殷勤。
当然咯,林秋也是充分享受着这份温柔小意。
两个人的感情随之升温,像是回到了新婚时的蜜月期,如胶似漆,如影随形。
等到画展结束后,林秋就带着王珊前往徽州的黟山。
鹏城有直达黟山的飞机,从宝安机场飞往屯溪机场的航程大约需要两个半小时,就是下了飞机后,得坐一个多小时的车才能到达第一个目的地宏村。
母女俩来回的飞行时间再加上学生的时间,估计得十天。
王修仁大为不安,要不是手头上的工地离不开人,自己怎么着也得跟过去。
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婆和闺女,这一趟是单独出行,他就放心不下。
等到飞机起飞后,他就像失了魂似的,站在机场外仰头看天,直到脖子酸的受不住了,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机场。
另一头,飞机上的母女俩倒是一脸兴奋小声交流着关于这趟行程的计划。
……
汤显祖的笔下曾写过:“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
徽州是一个带有诗意的地方,有着黑白水墨的意境,云雾缭绕的韵味。
下了飞机后,母女俩没等来出租车,倒是等来了一场雨。
母女俩站在机场门口,看着外面完全不同于鹏城的江南烟雨,像是被吸进了一幅水墨画。
等出租车到的时候,林秋才晃过神来,拉着沉浸在美景中的女儿上了车。
“难怪有人说,徽州才是真江南!”王珊感叹道,“妈妈,要不是来到这里,我怕是永远体会不了江南烟雨四个字!”
“我也是头一次发现下雨天是这么美!”林秋侧着头看着车窗外如梦似幻的景色,“要是鹏城的雨天能有这么美就好了。”
“那样的话,即使衣服干不了,我也不会抱怨的。”王珊贴在车窗上喃喃说道。
母女俩看着窗外水墨画一般的景色,渐渐安静下来。
不知不觉,外面的雨停了,出租车也停在了郭老师推荐的一个本地人开的客栈门口。
下了车,走进这座古香古色的宅子,顺利办好了入住手续。
然后王珊迫不及待的拉着林秋的手出门,奔赴这个如画般的村落。
微风浮动,湿润的水汽直往人衣襟里钻。青石黑瓦在雨水细腻的抚摸下,变得更加洁净与光亮。
王珊挽住周清的胳膊走在蜿蜿蜒蜒的巷子里,漫无目的的闲逛着。
不需要刻意的找,入眼的每一帧都是一幅美丽的山水画。
屋檐上不时滴落一滴雨水,砸在青石板上,漾起一朵小水花,然后再回归于古村落。
“难怪有这么多人到这里来写生!这里简直是美墅写生的圣地,我觉得我在这里待上一辈子都不会腻。”王珊向往的看着湖面上的倒影。
林秋正盯着不远处云雾缭绕的青山,闻言,轻声笑着:“你才多大,现在就敢夸口一辈子?”
“妈!”王珊把头靠在林秋肩头,拖着长音,“我这是夸张的说法!”
“行行行,我知道了!”林秋拍了拍女儿的手,“明天咱们先把这里逛一圈,请一个导游把这儿好好介绍一番,你再寻个好地方画画吧!”
“不能先画画吗?”王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