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个男人,做个事怎么这么磨磨唧唧,拖泥带水。
或者是有心想要炫耀一下他的能耐?
君梨忍不住又添了一句,“做事痛快一些,别娘们唧唧的让人笑话!”
这话原是宋念卿平日训他的羽卫惯有的一句,不知不觉入了她的心,这会脱口而出,倒也爽快。
谁要怼她夫君,她就怼谁!
!!!
居然说他娘们!
皎月瞪着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本就情绪失控,她这一下更是火上浇油。
“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次!”
他自小长得文气,最讨厌别人说他像个女人。
黑衣人见状,急忙按住了他,一边嘀嘀咕咕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这才慢慢的仰身靠后,大口吸气。
过了好一会,他的脸慢慢的恢复了原有的颜色,重又变得冷白,只是比之先前更显虚弱。
嘴里轻轻一句,“抱歉,刚才是我失态了。”
“无妨。”宋念卿见怪不怪,淡淡一声。
皎月捋了下头发,继续说道:“我在那个汤药里下了致幻药,数日之后他无法下榻,更无法上朝,群臣议论,御医无策,陛下便在某日深夜前来探望。”
“御医署那些御医都束手无策?”君梨看了眼宋念卿,有些难以置信。
致幻药又不是毒药,御医是不是太无能了?
皎月正要回答,却听宋念卿道:“应该是他们的大巫师郁千铩研制的,这个人炼毒是一把好手,致幻药对他而言更是小把戏了。”
并不想在他人面前灭自己威风,怎奈尧国的这个大巫师确实很有本事。
他本是岐国的一个道人,因为投机倒把兜售灵药而被官府通缉,走投无路逃亡尧国。当时尧国刚经历了一场政变,百废待兴,求贤若渴。他是个懂钻营的,凭着一手炼药的本事扶摇直上,很快成了太后的座上宾。几年之后,又加官进爵,被封为大巫师,二人之下,万人之上。
为何是二人呢?因为太后垂帘听政,她的儿子尚未成年。
皎月跟着点头,“是的,正是我们尧国大巫师炼制的致幻药,你们禹国的御医学的都是正统之道,哪知道我们大巫师触类旁通,百家取长,炼制出来的药物除了他自己,其他人想要解,难!”
“那你身上所中之毒呢?你确定用红茱萸能解么?”君梨心念一动,想到了这个关键点。
“确定!”
“哦?”
“有一个人解毒成功过,他也因此送上了性命。”
“谁?”君梨脱口而出,不知怎的,隐隐觉得不妙。
“自然是你的父亲君千里了。”
“!!!”君梨的身形猛的晃了两下,被宋念卿一把扶住。
“我说过,莫要怪你的父亲,他是有苦衷的,在他屈服的那段日子里,他一直在以身试毒,想着有朝一日击破大巫师的禁锢,让禹朝不再有人因此而被荼毒。”
原来是这样……
君梨呆呆的望着他,心里好痛,内疚更深。
她应该想到的,作为一个被家族除名的人,他比谁都想报效朝廷,光宗耀祖,荣归故里。他的那些妥协只可能是无奈与隐忍,而不是贪生怕死,苟且偷生!
“是我爹告诉你的?”
“对,他跟我说过。”皎月点了点头,突然提高了声音,“这也算是我曾经作为禹人对大禹的最后一点贡献吧。”
哧,不过是自己身中剧毒,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宋念卿心中自明,嘴上说道:“先太子既被你投了致幻药,显然身不由己,只能听你使唤了是吧?”
“对啊,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那日晚上,真的很是刺激!”他举起一只手,拳头握的紧紧的,同时发出鬼魅般的笑声。
一张脸因为兴奋与得意而变得有些扭曲。
“你们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在众人的陪伴下推开了寝殿的大门,却发现自己的儿子,那个他引以为傲的太子,与元颉赤身裸体的抱在一处,并且正在……哈哈哈哈……”
“!!!”
宋念卿与君梨两人面面相觑,呆立当场。
虽然到了这一步已经知道事情大概如何,可是听他亲口说出,还是无比的惊心,震撼!
“你们可知那个皇帝的表情?哈哈哈哈,他就跟你们现在一样,目瞪口呆,半天都回不过神来。而那些侍从,纷纷跪倒在地,有的都吓的尿了裤子,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亲见太子的丑事,他们如何还能见到明日的太阳?”
“你无耻!”君梨气愤的指着他,“刚才还说百姓无辜,自己无辜,他们不跟你一样都是平头百姓吗?怎么这个时候你就可以任意杀戮了呢?”
“你懂什么!做大事必然要有牺牲。再说了,哪天不死人啊?他们也算死得其所!”
强词夺理!君梨双目如电正要驳斥,宋念卿却制止她道:“梨儿,稍安勿躁。”
跟这种人能辩出什么?刚才他已经领教过了,不想再来第二次。
一把将她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