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贼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
对奶奶辞行,他要和玄风大师兄去道观了。
奶奶也知道玄风是要修缮道观,奶奶本来还想要孙海等人一起去呢,
被玄风大师兄给婉拒了,
还是那一套的说法,世间万事,皆为修行,这是他们修道人要自己做的是,
修道,修自我,亲力亲为必不可少,万事不求人,这本身也算是一种修行了。
临走前,安抚了小妹,给奶奶说的快了一周,慢了十天半个月的时间,
他应该就能回家了,可是奶奶把他拉到一边去,给他小声说的确是,
家里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了,她的身体现在明显好很多了,也不用必须太太按摩推拿了,
让他多在道观里面和玄风大师兄说说话,老太太心善,看玄风一个人在道观,
向让孙贼做陪陪,因为这个比孙贼大不了多少的少年郎,也就孙贼一个亲师弟了,
在没有别的亲人了。
骑着自行车,戴着玄风,开始朝着道观出发,翻过那座矮山,
这一路上,看着麦地里面还有不少人在劳作,这边的麦子也开始成熟了,
大人们在前面收割,老人,小孩子们,跟着后面捡麦穗,
有的家庭两人人一车的在往打谷场拉麦子,
要去扬场,要去脱麦,到处都事一片忙碌的景象,
一路上,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有孙贼卖力的蹬车,玄风下山一趟不容易,
就坐在车子后面四处张望,
等回到了道观,
两人一踏入观门,玄风才长出了一口气,
“还是观里好,一进观门,感觉整个人的心都静了,”
孙贼点点头,
在他的感知里面,整个道观的确是有种安抚人心躁动的作用,
也不是是不是心里作用,这么热的天气,一进道观,全身里面一阵清爽,
跟着玄风,先去给三清上了香,看着三清殿那最边的没有完成的泥塑,
孙贼大概也知道了,这次要做的是什么了。
又去后山给老道士上了香,给旁边的各位师伯师叔们,还有祖师们,
和玄风两人挨个上完了香,两人从水井里面打了水,才回到了窑洞,
喝着甘甜的井水,两人这一下,才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
炎热的夏季,窑洞里面一点都感觉不到热,再加上冰凉的井水,
终于把属于夏季的燥热从身体里面赶了出去。
稍作休息后,两人就去挖土,去干枯的河道挖细沙,
第一天的时间就在这准备中过去了,
第二天,晨练完毕的两人,开始动手,续作泥塑,
好的是,那泥塑的木骨,已经立好,不需要再从头开始做了,
剩下的都是细致活了,用麦草和泥,做成粗泥,
然后再用师父留下来的工具,一点点的压实,做出了大概的形状。
第三天再用细沙和棉花粘土和泥,按照比例和成细泥,
用竹制的工具,一点点的开始往上抹,压光,抹平。
两个人干起活来,就是要快很多,再加上学过手艺活的孙贼,
他们两人用了三天的时间,就重新把泥像做好了,
覆盖上纱布和棉布,阴干,等待他泥土阴干以后,
再开始满满的上色就行了,
所有的工具,还有颜料,以及纱布这些的,
竟然都是老道士这些年一点点的准备好的材料,
可见,他一直有修缮完这尊法像的念头,
可是由于他的身体原因,
修缮的工作才一直迟迟没有进行,
哪怕是他已经准备好了大部份的材料工具,
就只差最后的几步了,老道士他还是没有来得及。
两人坐在蒲团上,看着那个被包起来的神像,
玄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突然问孙贼,
“你说,师父他老人家要是知道我们把这个神像修好了,他会不会高兴。”
孙贼也就一起坐在一边,
抬头看着其它两尊神像,威严肃穆,眼里看着,脑子里面开始琢磨着面相和着色等等的比例,
“他肯定高兴啊,因为,我们做了他没有来的及做的事不是么。”
玄风毫无形象的双手后撑着,仰头看着大殿的屋顶,
“师弟,你说,人生是不是有时候就很奇妙,
如果师父没有在那寒冬腊月睡死一点,我可能那天就已经被冻死了,
可是我被师父给捡回来了,跟着师父练功这么多年,
毫无长进,身体虚弱的紧,
可是你和赵叔来了以后,我又开始跟着学习跑步,晨练,按照你们现在的说法就是,
科学性的锻炼,明明我们都是修道之人,可是,跑步,逐渐的让我身体有了起色,
这两年,我的身体好了许多,也就是这么凑巧,师父当初身体快不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