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鸢第一次来到歌舞厅。
来这里需要先买门票,方可进到大厅。
大厅里面有许多长桌,长桌的正前方还空出一片地方。
听介绍的人说,这里是舞池,舞池后面是一套高级的唱歌设备,不管怎么唱都好听。
麦克风在人们手中轮转着,大家狼哭鬼嚎了许久…
李鸢听得脑壳都跟着隐隐作痛。
忍无可忍,她打算去门外透透气。
不出来还好,一出来差点被眼前的画面气死。
不知何时,何家兄弟和那名服务员一起出来了。
呵!
竟是没看住,他们仨还挺能的呢!
身体的漂浮感依旧还在,她依靠在墙边,看着聊得热火朝天的三人。
有时连李鸢都觉得自己是个犟种。
明明看得心脏抽疼,却还要装作不在意般,昂首挺胸地直视着。
犯贱吗?
不是!
她今天就要好好看着,也让自己死心!
心只有死了……才不会痛。
不多时,那个服务员最先回来。
经过门边势必要看见李鸢,她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像是炫耀一般在门口站定了一瞬,而后才推门而入。
李鸢不禁失笑。
有时候,你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直觉。
这位女服务员似乎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来公司目的不在于工作上。
李鸢刚来的那几天,女生是慌乱的,后来发现她同何家兄弟并没有过多的交集后,才逐渐放下心来。
自那以后,女生还会时不时地跟她炫耀与何家兄弟的亲近。
就像刚才那样,用胜利者的目光看过来。
呵!
胜利者?
李鸢得承认她醉了……否则她怎能做出如此出格之事呢?
歌舞厅的门被她推开。
她目不斜视地看着何家兄弟,在他们呆愣的眸光中挤在两人之间。
她已经顾不上店里人们的震惊,只知吐出自己的不满。
“何大哥,何二哥,酒不好喝,头晕……”
猫叫似的嘤咛让何家兄弟心跳加速,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真跟个柱子似的僵直了好久。
李鸢媚眼如丝,如醉如波,“头好疼……”
听了这声哼唧,两兄弟哪里还能克制得住。
抑制在心上的枷锁骤然破裂开来,汹涌的爱意也随之倾巢而出。
“李鸢,乖,喝点水。”大柱子轻抚她的脸颊,将水杯递到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边。
二柱子也揉按着李鸢的头部,想让她更舒服些。
喝过水后,李鸢迷蒙的脑袋勉强精神了一点,她还把难得的清明用在那名女生的身上。
用同样不屑的眼神望向女生,看她漂亮的五官变得扭曲狰狞……
也算是以牙还牙了,真开心……
眼皮越来越厚重,李鸢倾倒在何家兄弟身上,沉沉地睡去。
李鸢睡得昏沉。
她没看见气到跳脚的女服务员、和大家惊掉下巴的表情,更没有看到柱子兄弟痴迷又克制的双眼。
再次醒来是次日早上。
李鸢按住昏沉不已的头,感觉像有人拿大锤子砸她头似的,疼得都想哭。
在床上揉了许久,她才发现不对劲。
李鸢愣怔地看着身上粉嫩嫩的被子,这不是她的床。
她昨晚喝醉了,一直昏昏沉沉的,难道说,她被陌生人给……
“叩叩叩。”
大柱子声音温柔,“李鸢,醒一醒。”
二柱子也道:“快中午了,再过一会儿胃会不舒服的。”
什么?
李鸢双目睁大。
已经中午了吗?
目光转至窗户那边,阳光穿透粉色窗帘将整个房间都照亮。
还真是中午呢,阳光都有些刺眼了,李鸢在心里喃喃自语。
“李鸢?”
“抱歉,那我们进去了。”
李鸢还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并没有听见何家兄弟说的话。
直到卧室门被打开,李鸢才直勾勾地望向门口。
三人对视冗长时间,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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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三人之间的关系又变了,这次却是变得更加亲近些。
李鸢在认为违背世俗之余,又觉得这时的她才算真正活过来,她不想再回到以前。
算了,就这样往下走吧……
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李鸢走出卫生间。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新来的李财务啊。”
是那名女生。
李鸢跟她没什么交集,以后也不想有交集,颔首示意,抬步继续向前。
不知这个‘回答’怎么就戳到女生的肺管子了。
她一把拽上李鸢的胳膊,面上狰狞,“我说你啊,也是个贱货,竟敢明晃晃地勾引两个,第二天仨人还一起来晚了,你很能嘛!”
李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