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江芷沫更有一种走火入魔的感觉。
可是眼下,阮烟无心跟她争辩这些,她急需要见到穗穗,确保穗穗的安全。
“江芷沫,你到底想干什么?不妨直说吧,你费尽心思绑架穗穗,把我引到这里来,不止是要和我说这些话吧?”
闻言,江芷沫收起唇边的笑,“你很聪明,我也不瞒你,我利用你的女儿把你引到这里来,目的就是为了要折磨你。”
说完,江芷沫双手合十,拍了拍掌,很快,从后面走上来一名戴口罩的男子。
阮烟心中警铃大作,大声说道:“你想做什么?”
江芷沫冲那男人一挥手,那男人从身后掏出绳子来,便朝着阮烟走去。
阮烟本能地朝后退去,才发现自己的身后是破败的墙。
眼下自己身处空旷的化工厂,她根本无路可逃。
“阮烟,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江芷沫目光透露着凶狠,冷声道:“你要说舒服了,你的女儿就得难受,相反,你的女儿要是舒服了,那么你就要承担痛苦,你会怎么选呢?”
阮烟抿唇,皱紧眉头,“江芷沫,你心中若有气,尽管撒在我的身上,请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好啊,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位好母亲,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受到伤害的。”
语落,蒙面男人四下五除二,便用绳子捆住了阮烟的双手,阮烟试着挣扎了一下,粗粝的麻绳磨砂着她的皮肤,十分的难受,她根本不能动弹一分。
随后,阮烟便被固定在一张椅子上。
蒙面男人退到了一边,江芷沫从一旁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只装满液体的碗。
阮烟心口一紧,“江芷沫,你应该知道你现在这样做是犯法的事,你好不容易才从监狱出来,难道你这么快就想进去吗?”
江芷沫冷笑一声,端着碗一步步走近,“阮烟,我在监狱吃了那么多苦,也该轮到你尝尝这种滋味了吧?你以为我是怎么出来的?
陆景珩可真狠心啊,他把我扔到监狱里不管不问,无论我怎么央求他,他就是不肯见我,最后我还是用你作借口,让他来见我一面。”
话音刚落,江芷沫便扬起碗,冲着阮烟的头一股脑的破了下去——
“啊——”
酸性的液体刺激的阮烟睁不开眼睛,一抹剧痛传来,疼的阮烟倒吸一口凉气。
阮烟下意识地认为江芷沫是泼的硫酸类的腐蚀性液体,鼻尖传来一股熟悉的味道,这个味道是——
江芷沫得意地看着阮烟的反应,幽幽地说道:“不要紧张,这只是柠檬汁而已,你以为我真的会丧心病狂地泼硫酸吗?那会出人命的。
要是就这样简单的让你死掉那该多可惜,我要好好地折磨你,看到你痛苦,我就会开心!”
阮烟静静地听着,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该是庆幸还是感到悲哀,得亏江芷沫是要慢慢折磨自己,如此一来倒也拖延了时间,希望冉湘他们能找到自己的下落。
“阮烟啊阮烟,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大的魅力,让陆景珩对你死心塌地,我嫉妒你,嫉妒他对你的好!”
阮烟紧闭着双眼,眼泪唰的一下流出来,也洗刷了眼球的不适。
“江芷沫,曾经也有人对你死心塌地,是你自己不珍惜。”
“哼,你是说陆承宇?”江芷沫脸上露出不屑,“我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我对他从头至尾只有利用。”
阮烟紧闭着双眼,好一会,才慢慢缓解了不适,她终于能睁开眼睛了。
眼前浮现出江芷沫一张扭曲的脸,她现在整个人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竟连面相都跟着改变了。
“江芷沫,是你自己没有珍惜,你糟践了这份真心,理应受到惩罚。”
“你给我闭嘴!你都到这个处境了,还想来教训我?你还是好好担心下你自己吧,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说完,江芷沫扔掉手上的空碗,冲身后的男人一招手,吩咐道:“将她关进地牢里,不给她吃喝,我要一点一点折磨她。”
“是。”
蒙面男人走过去,将阮烟架起来,随后便带她来到一间偏僻的房间里,将阮烟推了进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阮烟四下一巡视,就看到角落里有一只死掉的老鼠,她微微皱眉,朝着另一旁走过去。
江芷沫在外面通过天窗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她眼中划过诧异,阮烟竟然不害怕死老鼠?而且还是高度腐烂的老鼠尸体?
江芷沫又哪里会知道,这些对于阮烟来讲实在是小儿科,她在国外的时候没少见过这样的场景。
房间里一片杂乱,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阮烟勉强往旁边挪了挪,找了一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蹲了下来。
她现在只担心穗穗,只希望穗穗不要有事才好。
江芷沫现在整个人处于疯狂的边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眼下阮烟十分的担忧,若是继续拖下去,只会对穗穗不利。
……
陆家老宅里。
陆老爷子一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