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上,除了渐渐有了雏形的邪神以外,又走上来了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
他身后还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是沈未寻。
是她的三师兄!
软软现在就是想不出手也不行了,眼看着白衣男人用匕首划破了
三师兄的手腕,往邪神身上注入献血,小团子心急如焚。
邪神降世,这对所有人来说都将是灭顶之灾。
三师兄也会因为这次献祭而死。
软软直接冲开人群,起身冲了上去。
但站在台子上的白袍男竟毫无动作,样子好像是半点都不怕她破坏这一次的献祭。
“阿软,已经来不及了。”
白袍男的声音骤然一变,他拉下了自己的帽檐,露出了段虬那张
脸。
“你怎么会在这里,鬼王私自离开地府,就不怕阎王怪罪下来吗?”
软软大惊,上次在林中,她本以为段虬是用了什么会让她如梦的手段,才制造出了那一系列的幻影。
今日在真实世界看到他,才知道这货原来早就悄悄离开了地府。就算修炼成鬼王,像段虬这种登记在册,在地府长期居住的鬼,
都是不能随便来到阳间的,他现在站在自己面前,问题大发了!
“这只是我的一个分身而已,我有很多分身,一直都游荡在这人世间,阿软....我这些软一直等待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太苦了,我在找她,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世间上的神佛帮不了我,没有人能够重塑她的灵魂,我甚至连一点点,她曾经存在过这个世界的痕迹都找不到,你把她忘了.....这世间似乎就只有我记得她了。”
段虬眼里含着泪,神情是说不出来的哀伤与落寞。
鬼是没有眼泪的,除非到了极其伤心的地步。
她到底是谁?
软软无数次从段虬口中听到了另一个人,但却从未听到过她的名字,也不知道这个人,可她冥冥之中有所感应,这个人一定是与自己密切相关的。
“她是谁?你在找谁?”
小团子实在是弄不明白,段虬究竟是为什么这么执着,干脆直接问出口。
段虬愣在了原地,内心惊涛骇浪,最终苦笑一声:“原来我们说了这么久的话,不过都是驴唇不对马嘴,原来你从来都没有想起过她,她当真对你来说那么不重要吗?”
说着,段虬拿出了一个白瓷瓶,这瓶子与上次送给软软的一模一
样。
他打开了瓶子,里面露出了七彩流光,彩色的粉末钻入软软的鼻孔,那种熟悉眩晕的感觉,再一次袭来,软软便知道上一次他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所以才昏过去的。
“你好好看看吧,这世界上谁都能忘了她,唯独你不能,慕软,你绝对不能忘了云湘南!”
段虬的话似乎触动了软软的某个敏感神经。一瞬间大脑里好像有一根线,突然崩开。
前两辈子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来,而那两辈子的记忆全都浮现了出来。
第一世,她是个小锦鲤,三师兄是给她开灵智的长生树,从第一眼看到陆湛开始,她就喜欢上了这个人。
而云湘南是跟她一样的锦鲤精,每天陪伴在自己身旁,陪着自己跳龙门。
最后龙门塌陷之时,云湘南原本有机会化龙,他原本就比她的天赋更好,但她却将的最后一次月龙门的机会让给了她。
之后她求了地府救活陆湛,也求了地府把死在龙门塌陷的云湘南弄活。
地府能救,只是云湘南到死也仅仅只是个开灵智没多久的锦鲤精,地府让她投胎成人已经是违规,但不可能给他什么好命数。
她需要受十世磨难,当转生到第九世的时候,命运才会逐渐好
转。
第二辈子,她救了三师兄之后,差点魂飞魄散,黑白无常哥哥将她的灵魂收集了起来,投入到了轮回之中,成了一个农户家的女儿。
但是她第一次真正做人,那一辈子的爸爸妈妈,也就是她现在的爸爸妈妈。
在那个战火纷飞的软代,家庭虽然算不上富裕,但最起码美好喜
乐。
可就在一日她上山拾柴火回来之时,就发现自己的父母全部都死于非命,同样还有她的哥哥们。
她看到了一群穿着黑袍的男人,手上纹着张牙舞爪的刺青,在家里面积不大的泥瓦房中翻来覆去的找什么东西,就算是鸡圈里的一只鸡,都要割了脖子放血。确保死的透透的。
她当时害怕极了,脚下就跟灌了铅一样,一步都无法往前,直觉告诉她,绝对不能让这群黑跑男发现她的存在,所以软软赶紧往山上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整整三天。
自此之后,她就成为了孤儿沿街乞讨。
再后来就认识了三师兄,他们一起拜到了一个专门哭丧的老人门下,学了一点本事,手艺可无奈老人命不长久,才收了徒弟没多久就撒手人寰,她跟三师兄又成为了没人管的孤儿。
两人好歹学了一些手艺,总归是饿不死。
依次再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