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拔出萝卜带出泥,而田港县城空出来的房子,也不是无中生有来的,正是那萝卜带出来的泥点子空出来的房子。
好家伙,带出泥的范围可够深远的,连田港县城都波及到了。
一点都不稀奇,关老爷子,留在华国的第一代茅屋,从三十年代就在华国经营,第二代茅屋也就是茅屋元基,在华国出生,他们这一条藤早就枝繁叶茂,藤上的瓜结了一茬又一茬,必定不是少数。
去年秋天被抓住发现,又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抓到所有当事人,再到第二年,开始收拾底下这些泥点子,并且在秋天的时候,能将人收拾干净,至于分配给这些人的房产福利等等,那肯定都是最后扫尾的事情。
到了秋天姜学军和娄玉娥结婚前,也就是初秋季节,房产已经清理干净,并且能往外分配出租,足见上面的决心和效率。
姜学军当然很高兴,跟着房管局的人去看了房子,房子是一户独门独户的小平房,坐北朝南,南边和西边都是马路,东边有邻居,西边的邻居隔着一条马路。
北边正房三间,东边厢房有两间,挨着西墙根下,搭了个棚子,底下黑漆漆的,看样子以前是堆煤球和柴火的地方。灶屋在东厢房靠南边那间,灶门朝西开。
反正看起来是规规矩矩是一个独门独院,姜学军能有机会租到这样的房子,自然是千恩万谢。
等他去房管局办好手续,拿了钥匙,又去换了一把锁。
去换锁的时候,还特意先去了一趟供销社,买了一斤水果硬糖,带去新家。
他在新房里看了看,心里还犯嘀咕,以前的房主出事了,看来这房子一定有不吉利的地方,最好请二舅和倩表妹来给看看,等规整好了,再住进来。他虽然不想当什么领导,只想着过好自家的小日子,可也希望这宅子是旺宅啊。
他提着水果硬糖,又去敲开附近几家邻居,一家抓了一把硬糖,算是认识了,姜学军也大概介绍了自己的情况:“马上要结婚了,提前给大家发几块喜糖,甜甜嘴!”
姜学军确实很会做人,刚拿了钥匙,就借着结婚喜糖的由头,给邻居们分糖果了。
也那热情的人家,就觉得有必要透露一些内幕消息,表达一番自己的善意:“小姜啊,你租住的这户宅子,以前住的那户人家, 有一天突然就来了一辆军车,好家伙,一个个都带着家伙呢,把他们一家人全都带走了!小姜,你租这户,可要跟房管局的人打听好了,他们可别有坏心,在房子里留下啥呀!”
反正姜学军每家听那么几句,也就拼凑出来了,前任租户出了事,被上面来人带走了。这跟他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姜学军也不敢耽搁,晚上下班就骑车去了宁庄公社,反正不拘哪一个,要么是小舅要么是倩表妹,来给他看看房子才是正经。
听到姜学军说,拿到新房钥匙了,还是一户独门独户的平房小院,苏小舅第二天就请了假,带着姚倩一起来了县城。
苏怀廉还交代外甥:“学军,你只管去上班,房子钥匙放在我这里,我带了倩丫头先去看看,看完了,等星期天,你和娄家丫头两人一起来一趟,等那天,大家都到了,我再跟你说,怎么收拾房子。”
姜学军是有些着急,距离结婚还有一个月,收拾房子的时间不多了,要是动静大点的话,可能结婚的时候都住不上。要是结婚能住上新房子,那多完美啊。
姚倩劝说道:“新房子新家具,有味道,最好放上三五个月,去去味,再住进来,也不差那几个月。再说,表哥,你也知道,前边搬走的那家人出了事,我估计房子要大改动。”
姜学军听到这话,知道自己着急也没用,就安心去上班了。
舅甥二人到了房子,开了门,一看就知道哪里不对了。这房子不止犯了一处毛病,毛病太多,有点槽多无口。
“虎怕脏,龙怕闹”,这家院子开了南大门,堂屋门也朝南开,是正规的坐北朝南格局。可是虎边,也就是西边,那柴棚一看就知道脏兮兮的。再加上院子东南方向有一口压水井,脏水的出水口直接在西墙底下开了个洞,让脏水流到西墙外的马路下水口。
长年累月的脏水流下来,不光是院子里面,院子外面也不干净。
再说东厢房的第二间,当成了厨房,正好是整座小院的正东方位,占据了一个震宫,长子位。
苏怀廉去邻居家里打听,先介绍了自己是姜学军的小舅,来给孩子看看,房子要收拾打扫,起码也要刷个大白。
邻居也没多想,就说了以前那户人家的情况,果然这家人夫妻两口子,带着一儿一女,上头还有老父亲,老母亲早就过世了。也就是说,以前这里住了祖孙三代人。
听完这些情况,也都不用问了,姚倩还多嘴问了一句:“那以前住的这家人,他们家的孩子妈,身体不太好吧,常年吃药?”
问起这个,那邻居的话就更多了:“要问这个,那没人比我更清楚了……”
邻居不是别人,就是东边院子家的女主人,她没工作,就在家里照顾几个孩子,家里男人在农机站工作,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