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毅寒听完浑身颤了颤,一把将人甩出去,声音惊呼嘶吼的道,“书彦,去查!”
“是,小王爷!”
旁边几人本想说点什么,但知道梁毅寒的身份后直接往后退了两步,深怕触了小王爷的霉头。
梁毅寒定定的站着,仿佛失去了灵魂,双眼空洞,拳头紧握,脸上青筋暴起还有些微微颤抖,嘴里血腥味弥漫。
半晌才有气无力的说道,“回府把人都叫来,给我好好找!”
“是!”说完车夫转身跑走。
书彦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小王爷,奴才查清楚了,的……的确是……是赵公子,”说完头都低到地上了,完全不敢直视梁毅寒的眼睛。
“噗!”梁毅寒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胸口的沉痛,吐出一口血,整个人站不稳,朝着后面倒去。
书彦心头一跳,赶紧起身扶着梁毅寒,“少爷!奴才带你去医馆!”
梁毅寒摇摇头,咽下嘴里的腥甜,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王府的人来了没有?”
书彦都要哭出来了,想带梁毅寒去医馆,梁毅寒又不愿,只道,“小王爷这里离王府不远,府里的人应当马上就到了,奴才还是先带你去医馆吧?”小王爷胸口的箭伤才好了点,没想到今日又吐了血,真是急死他了。
“去叫个衙役来?”
书彦叹了口气,走过去叫了个衙役来。
那名衙役知道梁毅寒的身份,恭恭敬敬的行礼,“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人是怎么掉下去的?”梁毅寒冰冷的声音响起。
衙役身体一抖,知道那人跟王爷怕是有些关系,如实道,“回王爷的话,是被张府二少爷的马车撞了,前几日雨水多,水流大,小的们已经捞了一下午,还是没找到人。”
梁毅寒深吸一口气,“下去吧!”
衙役得了令,起身走了,这王爷身上的气势着实令人害怕。
梁毅寒带着府里的人连夜找了一晚上,还是杳无音信,又雇了不少人,河里捞了一遍,都没发现人影。
梁毅寒知道肯定是被冲到外面去了,第二天一早梁毅寒忙不得休息,领了一队人马沿途找去,沿着河水下游找了一圈,这天走到一个村子,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人。
梁毅寒本来就伤了心脉,前几日又吐了血,经过几日奔波,直接发起了高热,从马上跌下来后就不省人事了。
大家心里害怕,要是小王爷出事,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赶紧让几个人把梁毅寒送回去,剩下的让又接着找。
……
“阿姐,今天有人来村里找人了?”一个衣着破旧,打满补丁的七岁小男孩道。
十三岁瘦弱的姑娘洗衣服的动作一顿,“你跟他们说了?”
“我本来想说,但他们骑马走的太快,我转回去找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见了,”小男孩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那人伤的那么重,他和阿姐攒的那点钱根本不够用。
小姑娘了口气,“追不上就算了,万一是来杀他的,抓回去也是要命,你一会儿回去给他送点饭,再把家里的棉被送一床过去,山里冷,别让人的伤再重了。”
小男孩点点头,扔掉手里的木棍,转身走了。
……
几人马不停蹄的把梁毅寒送回王府,书彦看着小王爷气若游丝的样子,心里一颤,赶紧去叫了府医来。
府医急匆匆的赶来,看着梁毅寒的面色,脸上一沉,赶紧放下药箱,拿起梁毅寒的手细细把脉,只不过眉头越来越皱,最后额头满是冷汗。
书彦急的不行,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夫,小王爷这是怎么了?”
府医叹了口气,“小王爷本来就伤了心脉,这几日舟车劳顿再加上气血攻心,情况不容乐观,现在只能小心的养着,要是王爷醒来后还是看不开,老夫也无能为力,还是让管家去请太医来看看放心些。”
他本来就是江湖术士,医术虽有几分造诣,但还是不如太医院是太医。
书彦心里一惊,现在事情这么严重,连府医都治不了,府里也没个主子,小公子又年幼,只能让管家拿了令牌去宫里通报一声,又写了封信递给暗卫,让他们给王爷传信。
没一会儿,梁浩诩就带着太医来了,到了梁毅寒的院子,一院子的人赶紧跪下行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梁浩诩没搭理他们,抬脚去了梁毅寒的屋里,看着毫无血色的侄子,对着身后的太医院院首道,“快!”
院首得了令,赶紧上前把脉,一会儿起身拱手道,“皇上,小王爷虚阳外浮无力,阳?不能?于阴,?向外浮越,犹如?根之?,再加上心脉淤阻,郁结于心,内火极重,引发高热,寒邪为患,若不好好调理怕是……怕是……会影响寿数啊!”说完院首直接跪下了。
梁浩诩眉头一皱,竟然伤的如此之重,还会影响寿数?
“可有解法?”
“寒邪之症倒是几服药就能好,但这心脉本来就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小王爷之前没恢复好,后来受了刺激,这心脉受不住,伤上加伤,就是再珍贵的药材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