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鼓荡内力,一把搓碎对方点来的硬木长棍,反掌将对方排翻在地。
“林哥好样的。”
看着十几个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二十岁左右的汉子,林源甩了甩手腕,心情格外舒畅。
这段时间,自己可谓是脑中灵光不绝,身前机缘不断,就跟话本故事似的。不过三月功夫,已是后天四层了。
十五六岁的后天中期,据说帮里长老都听说了林源的名字。
传功堂内,还是老地方,赵尘半躺在椅子上看着城中那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心情也是格外舒畅。
这些时日,包括林源在内的十人,命中星光都是大有成长,这还不算流入赵尘手中的那些。
突然,赵尘转头朝院外大街上看去,随即又轻轻点了点头。
院外大街上,一手持藤杖的中年人正静静的看着上源帮会的传功堂。虽如此大大咧咧,外来行人却没有丝毫发现。
当然,这只是简单的遮掩身形而非行走于深层空间。如这种城池内的深层空间,都属于城隍神域的外围部分。如非必要,一般修行者是不会随意出入的。
随着赵尘的点头同意,对方眼中,环绕传功堂一圈,分割内外的门神神力骤然收敛。整个数进庭院,在其眼中一览无余。
这点神力,甚至稀薄到可以说只有一点余韵,不要说对方了,便是寻常一阶修行者的神意心念都放不住。但对方是来此登门拜访的,这点礼数还是要讲的。
而且若是随意突破神力封锁,随意窥视,被一笔笔记下,将来终有报应之时。
随着神力收敛,中年人看了一下,继续遮掩身形,一路朝赵尘方向走去。
“这位道友,不知怎么称呼。”说话间,赵尘为其奉上茶水。
“往来的朋友,都称我为牧山。虽不是正经道名,但也是个浑号,可以叫上一叫。还不知这位道友怎么称呼?”
“原来是牧山道友,我俗姓赵,道友就叫我一声赵道人吧。”
说罢,双方沉默了一瞬,赵尘又为牧山添上茶水:“不知牧山道友来寻我所谓何事?”
牧山抬眼看了眼城中的林源:“此乃起因。”
“小家伙本来和我有几分缘法的。被打算待其年岁稍长,心智成熟,度他一度的。可如今看来,却是缘法浅了。”
“原来是这样?我实不知。”
牧山摇了摇头:“小家伙与我缘浅,与道缘浅,不干道友的事。”
随即,牧山看向赵尘:“正如之前所说,此乃起因,而非正事。我虽为此而来,但既然见了道友,便要劝上一劝。”
“道友这般作为,怕是结下的因果,要比寻常多上不少啊,还望三思。”
说罢,牧山抓起横在膝上的藤杖,起身告辞。
看着对方这说完就走,绝不拖泥带水的身影,赵尘静坐了一会儿,挥袖将一切收拾好,又躺回原处。整个过程,没有第三人发现。
倒不是赵尘不明白牧山说的,实在是无路可退。赵尘如今缺少的海量元气,常规状态下,若不想落到和那偏仙道练气一脉般受天地厌恶,非三百年不可见功。
便是赵尘真的老老实实花三百年早晚功课,参星拜斗,礼敬神圣,行走人间,济世度人,传法悟道之后,能否可以将缺陷的元气补足。
那只能说可以见功,至于能否功成,那就说不好了。或许三百年,或许五百载。
所以,赵尘才要寻找机缘,寻那半独立于现世之外的古老洞天,或是去蹭别人的仪轨,攒足所需的海量元气。
如赵尘如今应用法门截取星光,便是一个标准的机缘。可就是这样,若按这三个月的收益计算,如此持续不断,也要百年方可补足。
所以,赵尘不但要坚持,还要继续推动局势,扩大影响。
五源县外,一处乡野集市之上,一个露天茶铺中,几个江湖客正在闲聊。
至少在伺候在一旁的茶铺老板的耳中,这几个江湖客,聊的都是些江湖事。打打杀杀,人情世故。
“几位道友,五源县这儿这段时间有些意思啊。”
“怎么了?”
其中一人朝县城方向遥遥望了一眼:“单从气运上来看,四周气运,都有一种往一处汇聚的趋势。”
“可不止趋势,这五源县上空的气运,已经有一份积水成渊的味道了。”
“积水成渊?那倒是不知可有鱼龙之属乘风雨而起啊!”
“这渊水之中有没有蛇鲤不知道,不过,过段时间,生风雨那是一定的了。”
“兴风雨,那不是好事嘛。若真有那足够风雨,到时候一天足抵寻常数月之功。”说着,其从头顶取出一只玉盏。盏中,丝丝星光刚刚漫过盏底。
说话之人微晃手腕,盏底的星光微微荡漾开来,顺着目光流入心底,化作丝丝道韵,涤荡开来。
“青杏宫卖的这种一次性命盏,寻常情况下要一纪时间,才可以盛满。每只盏要收三成星光,算起来要四年功夫。”
“若是真的可以一天当数月。一只命盏,一旬功夫可以换来。一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