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
想到这儿,纪寒霖眼里闪过光亮。
这边洵熙刚想要开口,自报身份,便被纪寒霖大力抓住了手臂。
“鲛人部落祭司,快给她看看,她到底怎么了!”尽管纪寒霖已经竭力平复自己,言语间竟还有让在场的兽人,听出了颤音。
鲛人老族长上前轻拍了洵熙的肩膀,洵熙因为方才的变故,失态了几秒,感受到肩膀上的一点力道,他才回过神儿来。
忙随着纪寒霖的力道的方向走去,只是他方才愣怔,倒不是因为纪族长的失态。
而是他似乎,看到了他眼里一闪而逝的金芒。
是他看错了吗?
金色可是神兽大人独有的颜色,难道......
不会的,纪族长的眸子分明是蓝色。只是刚刚他眸中确有金芒闪现。
神兽大人消失已久,他曾多次占卜,试图算出神兽大人的下落,但无数次尝试,却又无数次的失败,心血的耗费也使得他越发显得老态。
作为神兽界最后一位祭司,他是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了,神兽大人您究竟在哪里啊!洵熙的眸中悲戚一闪而过。
不死心,再次回头与那双眸子对视,深邃蓝眸,天狼兽人独有的眸子。
天狼兽人......洵熙又想起了几百年前,那段陈年往事。
神兽大人当时,便是以天狼兽人的形态,和智者相爱了,只是后来种种变故......
是巧合吗?
罢了,或许真的是他看错了吧......
他当初选择鲛人部落本也是为了等,那个叛逃神兽界,重伤神兽大人的鳞兽使者,他也未死,只是他又在哪里?
思索的片刻,洵熙脚步蹒跚,走到了兽皮床边上。
略观察了几息,便得出了症状。
洵熙方才盯着他看的同时,纪寒霖也在观察着他。
直觉告诉纪寒霖,这个祭司,绝对有别于其他祭司,他身上有一种真正古老神秘之感,还有历经无数岁月沉淀下来的淡然,以及浓郁的悲凉沧桑感。
只是他方才......纪寒霖又想起他方才看自己的眼神,虽只停留了几秒。
但还是让他察觉到,他似乎是想透过他,看见别的兽人的影子。
奇怪。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纪寒霖现在满心满眼,满脑子,最关心的还是,他的小雌性究竟是怎么了。
洵熙瞧出症状后,转身对着纪寒霖,“您族长夫人应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意识承受不住这才昏厥了过去。”
见纪寒霖皱眉,洵熙以为他是仍然不放心,便又补充道:“别担心,她无事,现在只不过是睡着了。”
纪寒霖见他出声解释,朝他拱手道谢,只是眉心依旧紧紧拧着。
巨大惊吓?当时自己就在小雌性身旁,四周并无异样,又怎会惊吓到昏厥。
小雌性素来单胆子也不小啊?又怎会......
纪寒霖微垂着头思索着,自家小雌性究竟怕什么?什么是能让小雌性怕成这样的?
纪寒霖渐渐陷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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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小雌性刚来天狼部落的时候,
自己为了让小雌性尽快熟悉天狼部落的生活,还有......让小雌性喜欢上自己。
便会经常带着小雌性去森林深处,茂密的地方转转。
他当时想着,自己喜欢这种幽深静谧的环境,小雌性应该也会喜欢吧?
毕竟这种环境最能让兽人一下子放松下来,舒缓心情。
但小雌性却表现的紧张兮兮的,左看看右看看,头顶看看,脚下看看。
“啊!”
树叶的沙沙声,她也能受惊到尖叫。
然后跳到自己身上说什么,有有鬼?
对,就是鬼!
小雌性跟自己说过,她最怕鬼!
记得当时追问,鬼是何物?
小雌性神秘兮兮的说道:看不见,摸不着,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它就在你身边,比如就像这样,轻轻的在你耳边吹口冷气,然后在用冰冷的声音唤你的名字,就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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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到这儿,纪寒霖猛地抬头,看向祭司洵熙。
直觉告诉他,兽人大陆或许只有他知道!
“祭司,您知道‘鬼’吗?”说到‘鬼’时,纪寒霖停顿了一下,虽直觉他知道,但突然问出又觉得无厘头。
只见洵熙眉头也跟着微皱了下,听到这话,并未第一时间去看纪寒霖,反而望向了兽皮床上的沈念慈。
“鬼......”洵熙低声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