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衙门的大门缓缓打开,门口围观群众看见已经被判处斩监候的张七搀扶着母亲张韩氏走了出来。
张韩氏脸上挂着尚未擦干的泪痕,嘴角上翘,边走嘴里还念叨着“真是青天大老爷啊,真是活菩萨啊,我儿终于长大了。。。。”
一番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让围观群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只见人群中一个大汉对着张七喊道:“哎,到底怎么回事啊,阿七你不是判刑了吗?怎么又出来了?”
随着张七把在大堂内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完,人群中立刻发出了“轰”的一声,不少人还面带质疑,真的有这么神吗?
这张韩氏昨天才去伸冤,今天就抓到真凶,而且听说还是昨天伸冤前就把凶手抓到了大牢里,好像知县老爷知道张韩氏要去喊冤似的。
这,这也太神了吧?知县老爷莫不是神仙下凡?
看来知县老爷是好的,坏的是用蛊迷惑知县老爷的张书,而且张书还是奸杀陈英的真凶,真是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坏胚子。
就在众人还在打听内幕的时候,只见李捕头走出县衙,站在台阶上,
运气大喊道:“午时过后,知县老爷要再审田实与肖徒争田案,此案可以公开审理,大家可以旁听。”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跃跃欲试,都想一睹知县老爷的判案风采。可让大家不知道的是,吕小伟这会又开始头疼了。
因为田实这个案子实在太简单了,简单到只要按照借据和田契,直接就可以判案了,可以算的上是事实清楚,证据充分。
从案卷上来看,田实借了肖徒16两银子,约定1个月归还,以田实的5亩田地作为抵押,
如若到期未归还银子,则5亩田地归肖徒所有。
而这笔借贷到期后,肖徒去收田,却遭到了田实的殴打,最终闹上了公堂。
从这个案子来看,上次判定的田实归还侵占肖徒的5亩田地,全家流放岭南吗,好像没有太大问题啊。
但是从真理之眼看来,田实是绿色的,应该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而这个肖徒背后虽然没有鬼影跟随,但是有着淡淡的红光,
虽说没有背上命案,但也算不上好人,这可怎么办,愁啊。
但是这个案子总归是要解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转眼到了午后,等到三班衙役把原被告都带到后,吕小伟整理了一下仪容,走上公堂,“升堂、威武”。
随着衙役的口号,吕小伟坐在公堂之上,看着堂下一脸认命的田实,
还有旁边喜笑颜开的肖徒,心里确是五味杂陈,
因为自己毕竟是要按照律法来判案的,不能因为谁可怜就让谁赢。
想到这里,吕小伟开口问道:“田实,你借了肖徒16两银子,约定1个月归还,
以你的5亩田地作为抵押,如若到期未归还银子,则5亩田地归肖徒所有。
所以从道理上来讲,你没有归还银子,那5亩田地就已经归肖徒了,
而你还闹事打人,本官判你流放岭南并无不妥,你可还有话说?”
田实虽然跪在地上,却梗着脖子,抬头大吼:“狗官,你颠倒黑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大胆!小小草民竟敢侮辱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我们知县大人清正廉洁,今天早上还破获了奸杀人命的大案,不但抓到真凶,而且还了张七的清白,
你竟然敢胡言乱语!”
吕小伟摆摆手,让李捕头站回原位,说道:“李捕头,你让田实说,他到底有何冤情,本官怎么就颠倒黑白了?”
田实这两天一直押在牢里,并不清楚陈英被害案子的原委,
听了李捕头的话,半信半疑的说道:“大人真的给人洗刷了冤情?
也罢,既然大人想听我的冤情,那我就说说,
我的冤情是:我根本就没有向肖徒借16两银子!”
“什么?”
“不会吧?真的这么冤吗?”
“肃静,谁再敢咆哮公堂,就等着打板子吧!”
吕小伟惊呆了,事情居然反转了,连忙问道:“田实,你所言属实?
你没有借肖徒的银子?这张借据不是你画押的?”
“银子借了,手印也是我按得。”
“大胆,你刚才还说你没有借肖徒的银子,怎么又借了,你在戏弄本官?”
“大人明鉴,我确实借了肖徒的银子,只不过不是16两,而是1两。”
“哦?此事究竟如何,从头讲来。”
田实看着吕小伟对此事来龙去脉如此上心,心里也存了一点幻想,
说不定这个官真的能为自己伸冤,想到这里,田实的语气也缓和下来。
“此事还要从4个月前说起,当时正月刚过,我家孩子突染风寒,卧病不起,
而我又没钱带他看病,只能看着孩子蜷缩在屋内硬扛,
这时肖徒找上门来,愿意借给我1两银子给孩子看病,只是利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