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室官兵首先入驻港口码头,钱大钧见陈静对客船售票顶着巨大的压力,提出按职位来售票,船票分一二三等舱。客人也分为三六九等。陈静的工作游刃而解,这是侍从室主任下达的规定。她手中还可以保留少量机动票源。钱大钧感觉到新任盐城行署主任没有鲁瑛老练,毕竟是大四学生。
孔祥熙等人用餐完毕就去港口码头送行。警卫大部队都拦在了码头外。侍从室部队才准许送行,海关码头的人太多。
走进海关码头里,到处是人山人海的排队场面,办中国护照,美国面签官签字盖章。票务中心那是乱哄哄。
当一辆辆军车驶入港口码头,四个金融卫队的壮汉抬着小木箱登上美国军舰,海关码头的所有人都看见这一幕,众人感慨的说:“中国的黄金流入了美国。”这艘美国军舰,载上许多小木箱后,首先离开了盐城港,消失在茫茫大海。
这是鲁瑛和美国军舰舰长表面演戏交易。小木箱里装的是石头。军舰远离盐城港,驶入公海。舰长下令,把小木箱丢弃到大海里。这是花了五万美元演的一场戏。许多美国海军军官都以为是黄金箱。丢弃才知道是石头。这艘美国军舰是去上海撤侨。
第一艘出发的是货船,数千人挤满了货船,就驶离港口。另一艘游弋在海岸线的美国军舰靠岸。登舰开始,宋子文带着亲人的叮嘱和国家的希望登上了去美国的行程。乘坐军舰的中国人都是国民党中央委员的家属,杨香君团队选择的是客轮,留学生团队要了货船最差的免费票。中央委员的家属没有登上免费的军舰,基本上都有头等舱船票。
美国侨民也分三六九等,一等公民乘坐军舰,二等公民买票乘客轮。三等公民乘坐免费的货船。这次撤侨都是三等公民较多。美国撤侨是逃难,中国人出国是移民。盐城港是小撤侨,连云港是大撤侨。欧美国家的军舰在连云港撤侨,运过来军用物资,送回去侨民。杨浩宇执政徐州,连云港就成了吴峰的地盘,欧美国家的使领馆都知道。
万吨级军舰,数万吨级客船,数万级货船,同时登人。送行的人比登船的人少很多。
盐帮帮主也在送行人的队伍中,他先后碰见了参加欧阳不败的帮派头目都来给亲人们送行。所有帮派都不感觉意外,想起反对鲁瑛执政会议上,大家胡说八道,原来都是在演戏。盐帮苦大仇深隐藏最好。大家都以为盐帮真心协助欧阳不败。特别是负责抢劫盐城人民银行的帮派,帮主为了家人的免费签证,一拨接一拨派亲信故意去抢劫银行,主动被捕入狱。
盐帮是帮派中最早出国的,帮主家人早到了美国。美国的餐馆在筹建中,急需中国厨师。帮主亲点了免费办签证的厨师数十人。帮主没想到这次出国的中国厨师就有数百人之多,一部分是ccb集团聘请的厨师,一级厨师去华盛顿和纽约。大多数厨师是主人带到美国开中国餐馆。论帮派出国人数,这次盐帮出国人数排第一,一百多人免费出国。
客船离港,军舰离港。海关码头广播里,还在反复广播登船信息,还有数千人在等待,两艘数万吨级货船卸货完毕,就登船。这次是近万中国人出国,最大规模的出国浪潮。
国民党中央经济视察团送行队伍在侍从室部队护送下返回盐城。返程中,孔祥熙说:“没想到这么多人出国。”钱大钧说:“鲁瑛说这是北方各省最后一趟去美国的船期。日本海军在连云港和美英法德等西方列强在对峙,西方列强说是撤侨,日本海军很快就会沿海禁运,盐城海关由地上变成地下。”
孔祥熙说:“韩老板可以开通福建,广西,广东一线。”钱大钧说:“应该不会,香港有办事处,韩家再来一位夫人被诬陷,韩老板承担不起损失。”孔祥熙哈哈大笑,他说:“香港被禁运是迟早之事。”
谷正纲看着世界地图说:“韩少武不愧为战略家,我听到鲁瑛和杨静仪的对话。韩准备把家族的经商团队分散在东南亚,很快就有国际大公司在这些国家成立。韩预测香港是第一个被日本海军切断国际运输线,最后一个是缅甸印度,十年抗日靠缅甸印度支持海外运输线。”钱大钧说:“云南,缅甸那是要修公路。”孔祥熙说:“修建滇缅公路那是战略布局,要修几年。现在山东沿海,江苏沿海很快就被日本海军封锁。接着就是福建,广东广西。香港成了唯一港口。滇缅公路是国家大工程。”
谷正纲说:徐州城几百公里之外,山东日军南下部队已经占领泰安,汤恩伯的中央军又在后撤。鲁勇的淄博地方师正在急战,鲁瑛又要派援军北上抗日。我估计,杨浩宇,鲁瑛执政徐州,不到几个月,徐州就沦陷。韩家军在争取新兵训练三个月时间。进口物资清空,几十万吨进口物资又到港口了。我看见曹家人都放弃军权走了,美国发展才是硬道路。
黄涛和曹达仁听到盐城人民银行的激烈枪声,就率卫队去增援。部队赶到,战斗已经结束。黄涛见到曹李氏。曹李氏要黄涛把增援部队返回城郊,把部队调回扬州。
曹李氏把黄涛,曹达仁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