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于又转过身来,一人一下,把身上捆着的绳子都扯断了。
清辉凶相毕露:“杀了他们!”
僧人们的动作很快,马上就包抄了上来,京兆府众人脱困后,开始迎战。
这群僧人身手不凡,竟和金吾卫也能打个有来有回,不过很快局势就明朗起来,钟于仗着一身怪力,基本是一拳一个,把画学生们都看呆了,连害怕都忘了。
秦羽:“原来世上真有天生神力之人...”
顾秋白:“你看他们武功不凡,多看着点,皆可用作你漫画的素材。”
秦羽狠狠点头。
徐寅之自顾自道:“身手不凡,看来不是普通僧人。他们占了这清净寺,恐怕清净寺原本的僧人早已遭了毒手,天子脚下,瞒天过海,背后必定还有靠山。”
白泽:“能使人神志不清,无非莨菪、云实、防葵、赤商陆...这几味药,官府严格管控,且价格不菲,他们能大量使用,渠道也得查。”
陈稳奇道:“你怎么这都知道?”
白泽看他一眼:“我在作《白蛇传》,白素贞是医女,我自然要通读医书。”
陈稳:...
和你们这群学霸拼了!白蛇传里关于治病救人的故事少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有什么必要!
顾秋白:“山下还有人,清辉身上必定还有通知同党的东西...”
话还没说完,清辉就从腰间掏出一个哨子,说时迟那时快,梁安不知何时绕到清辉后面,一脚踢飞了他手上的哨子。
引得画学生们一阵惊呼。
沈灿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绳索,又看看这一群忘乎所以的学生,心里涌现出荒谬感,不是,有没有人记得我们现在还在生死一线间啊?
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顾秋白:“我们是不是该先给自己松绑?”
顾秋白:“连徐寅之都挣脱不开,我们就别想了,放心吧,有他们在,不会有危险,静观其变即可。”
画学生们也齐刷刷听顾秋白的话,夫子全程都很冷静淡定,他们也紧张不到哪里去,看到这样的场面,甚至有点小激动。
不过多时,京兆府便把这群僧人制服了,只剩不会武功的清辉,正想维护反派最后的一点尊严:“你们别以为能逃得过,山下...”
话音未落,被钟于一掌打晕过去。
梁安单手翻过清辉的身体,拍拍他的脸,又左右看了看:“下手轻点!他没武功,还指不定要几天醒。”
钟于点头,一副听了,但没完全听的样子。
梁安又把人往地上一摔,发出一声闷响,指挥金吾卫:“还能动的把他绑起来,带走。”
看的顾秋白都有点心疼清辉了。
最后才过来给画院等人松绑。
梁安对着顾秋白没好气:“你就不能说清楚点!人手不够,差点出事!”
顾秋白不理他的抱怨,只道:“僧人都是假扮的,山下有尸体,让徐寅之带你们去找。”
梁安变得严肃起来:“死了多少人?”
顾秋白摇头:“找到的只有几个,但估计没找到的还有不少,偏殿里还有不少被洗脑的信众,暂时不要放他们出来。让金吾卫去山下传信,增派人手来善后。”
梁安转头和金吾卫耳语几句,安排接下来的工作,又转回来开始查探四周的情况。
一位金吾卫换上了僧人的衣服,拿了清辉身上的东西,匆匆下山去报信了。
梁安:“诸位学子稍安勿躁,我们需在此地等待援兵,有京兆府在,必定护送诸位安全返回。”
原本还担心画学生们情绪激动,需要安抚。
没想到顾秋白大手一挥:“大家坐下,原地休整,不要乱跑影响金吾卫办事。”
画院众人就这么安然坐了下来,安静乖巧。
梁安倒有些称奇了,上一回他见到这帮画学生,还颇有些桀骜不驯,如今却临危不惧,冷静有序,可见画院的教育完备。
这十诫殿面积很大,还有不少暗门,不知道通往哪里,金吾卫一夜未歇。
天将将亮时,援兵总算赶到了,浩浩荡荡好几队人马,清辉伏诛,其他僧人也不成气候,被京兆府全部捉拿。
画院众人在京兆府的护送下浩浩荡荡下了山。
顾秋白要求京兆府把所有画学生都送回家,还有腿脚不便的沈灿,只留自己一人去京兆府内协理办案,只是沈灿过意不去,坚决要求留下来陪顾秋白一起。
顾秋白和沈灿把情况一五一十的和梁安说了,并强调了学生们在这场案件中一直积极协助寻找线索,识破清净寺的阴谋。
顾秋白想的是,最好能得些朝廷的褒奖。捣毁了一个邪教窝点,这么大的功劳,画学生们若是能得些表彰,对声名,以及未来应试都有极大的好处。
梁安也没反对,只说会和罗大人商量。
京兆府正忙着,大理寺竟派了人来。
为首的便是大理寺少卿陆鸣鹤,梁安心里骂人,大理寺手脚太快了,大致又想把此事接管到大理寺去。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