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意我明白,但这个我不能收,君子不夺人所好。”趾离摆手说道。
“你收下吧,是我一点心意·······”
“你自己留着,我救你也是缘分······”
两人正在相互推辞时,华胥冷着一张脸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一把夺过手串,冷冷的说道:“既然送不出去,那我便收下了。”
“你······”少洛刚想说什么,华胥却是将她狐裘后的风帽拉起来罩在少女的脑袋上,随即拦腰抱起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这人怎么这般无礼,快些将人放下,你······”趾离刚想追上去阻止华胥,却是被息臣拦住。
“是你无礼才对,见了少尊竟不行礼。”
趾离一惊,有些迟缓的问道:“即将继任神尊的少尊华胥,那少洛······”
“娘娘的名讳,仙君还是不要直呼得好,免得被人说成不敬神后。”息臣微微施礼转身离去,留下趾离一人望着那背影呆愣出神。
“放我下来!”少洛有些生气,挣扎的说道。
华胥垂眸微怒的看了她一眼,冷声道:“你要是再乱动,那他今日刚封的仙职可就没了,天宫的马厩里还缺个马倌,我不介意让这个趾离去那报道。”
少洛回瞪了一眼华胥,鼓着腮帮子不再说话,心里却是将这个以权欺人的男人诅咒了千万遍。
“回来了。”露种姑姑见是华胥抱着少洛回来的,眼角的皱纹都笑开了花,心想这感情进展如此快,看来小殿下御夫有术,自己也得推波助澜一番,让少尊多体会些小殿下的心意。
“小殿下准备的吃食少尊可还喜欢?这可是小殿下一早就起来精心准备的,本来我说替她送去,但小殿下一定要亲力亲为,说您是她的夫君,平日为政事操劳,关心您照顾您是她做妻子的本分,看着你吃下她才放心。”
露种姑姑特意把这事说的情意绵绵,为他们小夫妻制造些浪漫。
“妻子的本分?我是半分都没瞧见。”
华胥硬邦邦的一句话说的露种姑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二人进了内室,这才拉过息臣到一旁询问。
息臣苦着脸说了事情的原委,露种姑姑听罢扶额直叹气,小殿下这般与其他男子亲近,少尊又不是泥菩萨,心里可不要别扭些。
华胥将少洛放在床上,冷着脸一言不发的就出了门。
露种姑姑本想劝劝自家小殿下去哄哄少尊,可她却是一副不知自己错在哪里的模样,最后她想好的话还没说到五句,这丫头直接把被子捂着头睡觉去了,露种姑姑只得长长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这一边在桐华惊绿的书房中,东隅正小心翼翼的将各色粉末倒入金色天平的一端,突然房门被重重推开,吓了他一跳,粉末也洒了一身。
“能不能不要打扰我制药,这可是个精细的活,一不小心······”
东隅见坐在桌子旁的华胥面色黑沉便渐渐住了口。
“你给少洛治失忆的药研制的怎么样?明日可能用?”华胥冷声问道。
“这是制药,又不是做菜,哪有这么快,再说这事也急不来,得慢慢调配。”东隅拍掉身上的药粉,没好气的说道。
“再慢慢来,我怕少洛都被······”华胥突然住了口,只是气急败坏的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怕什么,有的是时间让她慢慢回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东隅看了一眼有些奇怪的华胥撇嘴说道。
“算了,你不懂,不管怎样,你尽快把药配好,少洛必须把以前的事情都想起来。”说罢起身就往走。
“等等,这药还差味药引子。”东隅说罢,把一个大碗递了过去,“放些血来。”
华胥二话不说,拉起衣袖,指间白光一闪,腕上便多了道口子,红中泛着点点金丝的血液便涓涓而落。
“果然是盘古始神一脉,别人的血都是一股腥味,你这血却是隐隐透着股梵香味,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圣物。”东隅啧啧赞道。
“你有几成把握能让少洛恢复记忆?”华胥皱眉问道。
“目前我也不知道有几成,只能先看看她服药后有什么反应。”
东隅见华胥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忙开口道:“够了,若是我拿个盆来,你是不是也打算给装满了,这是血不是水,不知道该说你痴还是傻。”
东隅指间灵光朝华胥腕上拂去,伤口便恢复如初。
“多谢,其他话就不多说了,我知道你懂。”华胥拍了拍东隅的肩膀沉声说道。
东隅看着华胥脚步匆匆的背影,心下不免感叹,少洛没醒来之前,这人每日沉默寡言心事重重,如今少洛醒来,他却是患得患失,少了许多往日的冷静,看来这世间唯情字最是厉害。
入夜,少洛不像往日那般规矩的睡在大床的内侧,而是将整个人摆成个大字型躺在床上闭目假寐.
华胥洗漱完毕进来,见这副模样便轻轻将她的手和脚往内里挪了挪,可转身脱鞋的功夫,少洛又恢复了原样占了整张床,华胥又将她往里挪了挪,少洛又翻身滚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