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对马匹了解的深入,魏安也了解了一下并不是所有的马都需要阉割后做战马。
有些马匹因天性温顺、性格稳定且易于训练,可以无需阉割。然而,管理这些公马在发情期间的行为却相当棘手。
此马为野外马群之首,即所谓的马王,方才已充分显露野性。若想将其驯为战马,不进行阉割恐怕难以实现。
但将如此良驹阉割后仅作为战马训练,纯粹视为消耗品,实在是暴殄天物。
但想作为培育种马用,魏氏又不具备培育的条件。
“八尺为龙,七尺称騋,此等雄骏之马,确实罕见。”魏安由衷感叹道。
与娄氏长期合作以来,如此高品质的马匹,我也仅是第二次得见。
接着,他向赵真询价:“这匹马售价多少?”
“不瞒小郎君,此马若是如踏焰一般阉马,便是三百万钱亦不止,如今尚未阉割,少说亦值千万钱。”
赵真伸出来一只手掌,在魏安面前正反各亮了一下。
“包公六尺六三十五万钱,这匹马千万钱,还真是六尺以上一寸一个价。”魏安心想。
但一想到一匹种马一年能配上百次,从六岁到十五岁都能配种。
若是好好照看,生出十分之一的子嗣如这匹马,娄氏马场便能得大利,千万定然是值的。
“小郎君,意下如何?”见魏安陷入沉思,赵真催促道。
魏安经过一番思量,决定不直接出售,而是提出一种新的合作方式。
“赵管事,此马我不欲售出。”
“小郎君..”赵真大急,不经营马场的,不知道如此种马的难得与珍贵。
“赵管事莫急,我还有话。”
听到魏安的话,赵真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此马日后便放在娄氏马场,由马场照看,产下子嗣你我两家七三分成,马匹若病故,我亦不怪罪马场,如何?”
一次买断还不如细水长流,若是能持续得到这种顶级战马,日后自家就多了一份战略资源。
那日徐荣看踏焰的目光魏安到现在都历历在目。
至于提出的分成比例,魏安也是考虑到母马需要娄氏去挑选良种,并且要派人照顾孕马,投入大量的人力和时间成本。
同时培育马匹的过程中要不停的优中选优,这是系统性的工作,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研究。
并且子嗣还需要养至成马,都需要在娄氏马场进行。
七三分成只是魏安初步提出的,若是娄氏提出八二分魏安也会答应。
至于说娄氏答应后会不会用其他种马的子嗣冒充,魏安倒是并不担心。
与娄氏合作良久,对娄氏的信用魏安还是心知肚明。
随着魏安话中的意思转折,赵真的心情真如同过山车一般,长吁了一口气。
面对魏安的要求,赵真在心中盘算了一番,便答应了下来。
随后两人便关于日后双方如何分子嗣的细节讨论了一下。
商谈之后,魏安略微询问了一下马场如何培育马匹。
得知娄氏如今依然只是靠马匹杂交优中选优来挑选。
犹豫之后,便将回交策略告诉赵真。
通过回交,使得亲本的遗传特性得以强化并稳定的遗传。
还好如今是汉代,而不是灭人欲的宋代。
若是宋代,把人的伦理观念强行套在畜生身上,回交策略魏安怕是提都不敢提。
听了魏安的说法后,赵真像是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接管娄氏马场多年,对繁育马匹也有着大量的理论知识与实践经验,魏安的这种说法觉得值得一试。
谈完马匹的事后,魏安想着要尽快把典韦家人接过来,因而询问马场会不会去陈留。
赵真道:“方才忙碌因而怠慢小郎君,便是为五日后要驱马去豫州挑选马匹。
此行送马先过汝南慎阳,再去往陈留雍丘,回程时我等可借道己吾,将人接回。”
“多谢赵管事相助之恩。”
典韦满怀感激地说道。
有娄氏出手,那自己妻儿此行定然是顺当了。
赵真摆摆手,说道:“不必如此,娄家与魏氏乃姻亲,典君与小郎君结义,因而皆非外人,何须言谢。”
长期行商,这种拉拢人心的场面话自然是信手拈来。
他的言语一下子拉近了众人的距离,也获得了典韦的感激。
···
回到家中,魏安先找阿母,提出要重赏赵丹和胡车儿。
父亲不在,母亲治家,有大事征求母亲是应有之理。
魏柳氏笑着点头:“可,吾儿尽管放手施为,我亦有大事欲向诸人宣扬。”
望着母亲脸上神秘的笑容,魏安虽感困惑,但仍依母命将家中众人都召集了起来。
如今但自家奴仆便有百余人,加上这两日新佣之客三十余人,便是百三十余人。
新来魏氏的三十余名客,家中的工匠,寻常农奴、女仆,常备部曲们很快都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