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婆子急了,“小五,不拿药哪成啊?不拿药,身子咋能好啊?我感觉我的身子已经好多了。
而且,大夫不是说了吗?世事无绝对,要相信奇迹!”
别看白婆子不识字,但记性却不错,将老大夫的话记了个十成十。
“娘,那是人家大夫安慰你的话,人背地里都跟我说了,说你年纪大了,叫我们不必浪费这个银钱了。
而且,你这些日子吃的药,也不是治腿的,就是一般的安神药,人大夫都让我们别去了!”
老五将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
他原本以为老娘,一时接受不了自己残了的事实,等过些时候也就好了。
可眼看着她娘,将家里折腾得人仰马翻的,他实在忍不住了。
说句不好听的,老娘是残了,可家里的日子还得接着往下过啊!
总不能因为她一个人,赔上一整个家啊!
白婆子彻底怔住了,心里升腾起一股巨大的恐慌,她是真的残了?
以后都得躺在这张床上生活了!
她以后再也不能掌控家里的一切了!
她当家做主几十年,临老了却还要过这种日子,她怎么受得了?
她眼带怀疑的看着自家小儿子,问道,“小五啊,你别是为了省钱,骗我的吧?”
“娘,我真没有骗你,咱们就这么些家底,可禁不起你这么嚯嚯了啊!你就消停些吧,也给我们留些家底啊!”
白婆子有些颓然的瘫在了床上,刚刚的精气神彻底没有了!
而后,他们家里突然传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嚎叫声,直惊得旁边的邻居,连饭碗都差点摔了。
一个个都茫然四顾,这是发生了什么?
别是狼来了吧?
要不,这声音咋这么吓人呢?
很快,村里就流传开了,白婆子就算瘫了,可还磋磨自家儿媳妇呢!
村里的婶子们都暗中摇了摇头,她还真是作的一手好死,都这样了,还不消停呢!
也不怕变成第二个杨老婆子!
白婆子大儿媳,暗中庆幸,还好,给老五把这个大麻烦抢了去。
不然,指不定怎么磋磨她呢!
以前,老婆子最喜欢的就是小白氏了,可现在还不是开始磋磨她了!
可她也有点担心,捅咕了自家男人一下,问道,“他爹,你说娘现在这个样子,老五会不会将她送咱们家来?”
老大愣了愣,有些不大确定的说,“不能吧!当时可是当着大家伙面说好了的,而且,分家文书也立好了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对老五的人品没有什么信心。
大儿媳一想也是,就算老五耍无赖也不怕,他们手里可有分家文书呢?
村里的这些流言,珍珠嫂子都当做笑话讲给沈新语听。
沈新语两口子现在忙的很,这些日子,他们已经去河里捞了很多小鱼,放进了塘子里。
时不时的也得去塘里,捞些浮萍回来喂猪,加上山上的板栗树,也到了施肥的时候了。
他们实在没空理会村里这些谣言。
珍珠嫂子看了一眼,院里玩耍的几个孩子,笑道,“小语,你这日子过的真舒坦,有你嫂子帮衬着,眼看着两孩子都大了!”
“是啊,我们家两孩子,几乎都是我嫂子娘俩带大的,也的确辛苦他们了!”沈新语对自家嫂子心里充满了感激。
“我前些日子看山上的枇杷树,结的挺好的,估摸着应该熟了,咱们去摘些回来吧!”
“好啊,去摘些回来给孩子们吃,还可以泡酒。”沈新语很愉快的同意了。
两人一起背上背篓,拿上镰刀上了山。
初夏时节,山上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山坡上开着各色野花,红的,蓝的,紫的,粉的,随着微风的吹拂,微微摇曳着。
珍珠嫂子带着她,轻车熟路的往枇杷树下走。
“五丫,那边,那边的枇杷比较大。”
“知道了,大姐。”
还没到树下呢,就听到一阵欢快的声音。
这声音沈新语她们自然不陌生,是大丫姐妹呢!
“摘枇杷呢?”沈新语问道。
大丫抬头见是她们,笑道,“是啊,我们这不是打猪草吗,见树上的枇杷长的挺好的,就打算摘些吃吃。
对了,嫂子,我们正打算给你们送些去呢,既然你们来了,我就不多跑一趟了!”
沈新语道,“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们这不是捡了现成的吗?”
大丫麻利的往她们的筐子里,装了些枇杷,“这有啥的,都是山上长的,又不费我们啥功夫。
最多就是上了趟树而已,再说了,我们家五丫爬树最麻利了,我娘常说她怕是猴子托生的。”
大丫说完就咧开嘴角笑了起来,树上的五丫也跟着笑。
村里孩子成天不是上山就是下河,就没有不会爬树的,女娃娃也是一样的。
珍珠嫂子笑道,“我们家两小子也跟个猴子似的,小时候最会爬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