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内
元珤吃着最新出炉的肉干,一脸天真发问:“奶,张衍哥哥身边有曲禾,外面那些叔叔伯伯身边也都是小厮,为何刚刚那个却跟着丫鬟呢?”
若原来,胡老太定不会细细思考。
自从认识王明安开始,至今,胡老太知道的越发多,更知无论出门或者赶考,大多都是小厮伺候,不止是男人力气大,更是因着男人比起女人会来月信,要方便些。
可若一个公子哥只带丫鬟服侍,确实有些蹊跷。
若说好女色,可那公子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粗略一面双眼有神,也不是个荒淫无度的主。
只是这样柔弱的主子再配丫鬟,多少有些不伦不类。
“这谁能知道呢。”胡老太嘴上虽如此说,可心中却又了个大胆的猜测。
“会不会那压根不是什么公子,而是……”元珤话未说完,就被胡老太投喂一块肉干。
四下并未看到有人留意厨房,胡老太这才松一口气,回身对着元珤摇摇头。
“肉干可好吃,咸不咸?”
知道胡老太听懂未尽之意的元珤也不多强求,听着问肉干,瞬间点头,“这个口味正正好,香而不腻,带着一点点甜,并不咸。”
“那就好。”将肉脯装好,胡老太便开始做下一个口味,不忘叮嘱道:“可不能吃太多,这东西吃了易上火。”
元珤点头应好,手上肉干一块接着一块,并未有停下来的迹象。
因着雨后道路泥泞,距离科举尚有月余,举子们也不急着赶路,吃过饭又围坐一块谈论着上午未尽的策论。
辩到最后,众人对张衍交口称赞,一口一个张兄,有打着小算盘问张衍与胡广文可否一同赶路。
更有直接预定等到时住一个客栈。
“家中长辈不放心,陪着前来,倒是不便与诸位同住了。”
这话并非谦词,毕竟胡老太几人大家也都见过。
虽有些遗憾,但也都表示理解,只说着届时可要多参加些文会一类。
两人齐齐点头应下。
等到夕食,胡老太见着小雀一人前来端食物,不免想到元珤未尽之意,下意识看去。
托盘上只两菜一汤并两小碗米饭,且份量极小。
莫说男子不够,便是连她这样的妇人都不够吃,分明像那些大家小姐的饭量。
不过一眼,胡老太便快速收回视线。
次日天光大亮,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随着半日炙晒,道路好走许多,等不及的小雀主仆当即启程。
躲在暗处观察的书生见状,只看被扶着出门的公子,难耐心头火热,当即拿上行囊,想看能不能博得好感。
跟出三里地,书生发现并不是往府城方向,高声喊上两句,见无回应,反倒是被溅了一腿泥点子。
书生暗骂两句晦气,暗自筹谋,这次去府城,定要雇上一辆马车,车夫与小厮也要配上才行。
见有人离去,不想再多花一日房费的学子也都纷纷离去。
有见张衍等人尚未动身,上前问着可要一同走。
因有孩子,见路面尚有泥泞,担心路上难行,几人婉拒。
客栈一时冷清下来。
眼见无事可做,曲禾不免想起书生,整个客栈寻上一圈并未见人,不免有些疑惑。
按着当日所说,此人绝不会做这样的事,莫非有什么内情?
正擦着桌椅的小二见曲禾来来回回像寻人,忍不住开口询问,听说是问那日一同来的书生。
小二放下手中抹布,“这人我有印象,昨儿那一对主仆退房离开不过片刻,他便收拾东西走了,再没回来。”
听着真的不告而别,且还是追着那一对主仆离去,曲禾脸色瞬间不好,亏他如此信任,还在公子与元珤面前反驳。
等回房,胡老太见曲禾脸色不对,出声询问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曲禾直摇头说自己无事。
见几人一再关切追问,曲禾忍不住将寻书生一事说出。
说到最后忍不住道:“看来我还真是识人不清,好在没让他与咱们同行。”
几人笑笑不语。
好在曲禾是个不大记仇的性子,不过片刻就帮着开始收拾东西,说说笑笑起来。
再经一夜,路面已经干了大半。
胡广文一行退房驾车离去,宋厨还不忘送上两份状元糕,“沾个好彩头,我可等着明年你们回来再住。”
秋闱在九月,即便等着放榜再晚十一月也该返程,明年再住,那只能是要过会试。
“借您吉言,到时候咱再吃锅子。”说罢,马车缓缓驶离客栈。
马车驶出没多远,便遇到一行纵马疾驰的人。
“敢问诸位可在路上遇到图上这女子,身边带着一小丫鬟。”见车内人掀开车帘,为首的男子展开手中画纸。
图上女子清丽脱俗,虽隔着画都能看出其姿容绝世。
“不曾见过。”
“多谢,若你们见过或听闻过,凡有线索皆可差人往京中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