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晴晴这几日就住在清玉殿中,原本因为泱泱突然的合作提议而大喜,却不曾想在去找泱泱的路上撞见了这样血腥的一幕。
这是她一个数据人的思维所不能接受的,那些活生生的生命怎么就突然间这么消失了呢!
就在她张牙舞爪的想要抓住宇文博说个清楚的时候,窗外一只鸽子发出咕咕的叫声,宇文博忙示意方兰儿带着神志不清的她离开。
“小侯爷,你听妾身说啊!妾身说的可是句句属实!”
方兰儿拉着薛晴晴几番挣扎的手臂,最终在宇文博的示意下将她锁进了房间。
而宇文博则是坐上了马车朝着近郊的竹林而去,那里,淄安王已经在竹亭下的棋桌旁已经等候他多时了。
他也正想探探这个淄安王,今日会怎么和他解释公主泱泱被汤羽威带走的事情,于是一路疾驰而去。
影子就站在竹亭外,见宇文博到来,冷冰冰的偏头示意了一下亭中的人。
宇文博不紧不慢的在淄安王的对面坐了下来,拿起手中的黑棋不加思索的就放在了棋盘上。
淄安王见此,也不再拐弯抹角,想必宇文博对于今日宫中发生的事情早有耳闻。
“今日宫中的事情是戎王默许做的,就连喜姑姑此人也被他们不知道弄到了哪里!”
宇文博闻次,眼神再也无法聚焦于棋盘,他抬头看向淄安王,“你与那喜姑姑不是有合作吗?况且她一直都压制着戎王,怎么可能就平白不见了?戎王何时有了这样的能耐!”
淄安王目光幽暗,“戎王此人我一直都是看不透的。”
接着又开始讲述,“十多年前,他虽是性格孤傲又极度强势,但对于政事还是非常的上心,就算是后来贵妃的离去,也没有让他真正的放下政务。直到六年前,宫中突然凭空冒出了一个喜姑姑……”
“此人全然没有什么背景,却死死拿捏着戎王的一言一行。”
“起初我便安插了人员在其中调查,可什么事情也没有查到,于是,我便想到借机与之合作,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
面对淄安王的道来,宇文博对于这个喜姑姑的来历就更是好奇,“那你们合作期间,你可是查到了什么?”
“戎王虽然对她言听计从,可此人却并不醉心政务也对金银无感,反倒是想方设法的想要从戎王口中问出什么来?”
“不爱政务也不爱钱财。”宇文博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一挑的看向戎王,“敢问一句,王爷你同喜姑姑是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
“告诉你也无妨,我不过就是告诉他,戎王的那个位置我很喜欢!她许诺会让我得偿所愿,只要我帮她盯着陶乐公主的一举一动!”
“他让你监视陶乐公主?为何?上次在艾关你的人带走陶乐公主,也是因为受了她的指示?”
“对!”
“这么说来,戎王恐怕早就察觉到了喜姑姑所做的一切,所以才一直韬光养晦。直到陶乐公主的出现让他决定开启行动。”
经过宇文博的这样一分析,淄安王恍然,“这么说来,陶乐公主身上定是有什么他们都想要得到的东西。”
宇文博有些嘲弄的笑了笑,“可你却带人将她放走了?”
“留下她,才是什么都不知道,让她离开我们才能知晓其中要义。”,淄安王彻底放下手中的白棋,“如今,戎王还在宫中,我们可全力监视他的动向就可!”
“现下最重要的是,你们大普国如今的局势。”,淄安王话锋一转,“听说你们太子已将藏枯草的事情查了个底朝天,此事报于朝廷还引起了他与宣仪殿下的一致,看来我们的行动得加快了。”
“他们不可能信服对方,不过就是利益的暂时团结而已!”,他往日跟随宣仪,对于宣仪此人的性格颇为了解。
“等藏枯草一案结束,她便不会对太子心慈手软!”
可说起藏枯草的事情,宇文博倒是没有淄安王那么的在意,毕竟淄安王利用这种药物布局的事情伤害的还是大普国的子民。
淄安王又问,“藏枯草的布局,如今已全部暴露,接下来的行动,你可是想好啦?”
“旭阳,旭阳在大普国的边陲,一直不被大普所看重。明日我就前去旭阳,将那里的事情安排妥当,到时候再传信于你,你即刻发兵就好!”
淄安王慎重道,“可从那里回到京卫可是要三四日的行程,这个你可是想好了?”
“所以,咱们得让宣仪和太子都留在玉州!”,宇文博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说话的期间,宇文博早就去信京卫,宣仪不就让他照顾好陶乐公主吗?
此刻汤羽威正带着她回到京卫,宣仪得知定会有所行动。
而她的行动,便会再一次把证据导向他处。
宇文博要从戎国军队借走一半的兵力,待到他坐上了至高高位,大普国与戎国之间便更加没有了之前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