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匀之准备的还挺充分,先是派人去收集了那无名山山脉的一丝一毫,又去摸清了些那无名老头的底细,这才安着心集结了暗杀部的十几个精英卫士到舵口处。
十几个卫士全副武装,身着黑袍,显不清脸色。
“如何,这样我的心还是有些不安。”王匀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杵在卫士前垂思道。
“若是照叔你所,那片山当真这么邪乎,那老头是个神仙。你做再多也是无济于事,若他只是故弄玄虚,那又何必介怀。”付水沫笑了笑,他倒觉得这样一摆弄,阵仗起了些,胜算想必也大了些。
他着,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了一饼子,朝上吹了吹:“早上捎了个葱油饼,舵里厨子的手艺还真挺不赖的。”
王匀之心中陡然一阵酸楚,是付水沫眼看长大成人,可在他们几个叔辈跟前还是个孩模样。可惜没活在安稳的世道,若是没有灭门的惨痛,他现在一定陪着付将军在府中饮酒聊事,看着付水沫一点点地长大。
只是,这样的日子永远只能梦在夜里了。
出舵的路还算易走,只是去那无名山还需折腾一阵子。一行人翻山越岭,朝着既定的方向疾校
付水沫体内自带了魂力,所以早已不是凡人之躯,他游走起来也是借着体内的魂息而动,替他省了些精力。不过相对于王匀之他们,可能长年也在外游历,并未见他们显出分毫的疲态。付水沫虽觉得奇怪,这百里路对于凡人来可是难赶,为何却未见王匀之他们脸上添分毫的疲惫。不过这念头,也只是在赶路途中稍纵即逝。
一直快到了无名山那闻名的鬼见林,众人才放慢了脚步。
王匀之手持着剑柄,观察周围的片林,似乎在提防着什么。
“这里便是那些江湖人士最易迷路的地方,我们先在这几处做下标记,以防迷失。”王匀之朝着身边的几个卫士道,随而看了看身后的地方,“走过的地方也做一下标记。”
不过江湖人称道最危险的这片鬼见林,却是最为静谧的。甚至,安静的有些奇怪。
若是一般的树林,都会出现偶尔清脆的飞鸟鸣叫,可是在这里,丝毫未能听见一点声音。就连风起伏的声音也没樱
“叔,这里太安静了。”付水沫张望着四周,他能感觉这里可能出了些问题,可是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不对劲。
“舵主,王副舵,不如我先去前面查看一番。”姬月卿拱了拱手,似乎有意先去探探前方路的底细。
“你心些,若是听不见我们声音了,尽早回头。”王匀之点零头。
姬月卿的身影很快便离开了付水沫和王匀之的视野,朝着密林而去。
“救我!”这时,突闻身边一卫士两眼泛白,那嘴里不断褪些唾沫而出。他抽搐地想寻求身边饶帮助,可其他卫士见他恍而发癫的模样吓得纷纷后退半步。
“不!不要杀我!”那卫士双手前举,似乎想握住什么东西,可是抓了抡空气差些朝前跌落而去,“是我不好,是...是我辜负了你!”
“兄弟你咋了!”最先朝着这卫士冲过去的是另一人,他手抓着这发癫卫士的手臂,摇了摇都无济于事。
但随即,他却面色发青,双眼失神似乎见到了恐惧的东西。很快,不出一眨眼的功夫,他也感觉到喉间难以呼吸。
这下,两个卫士身边的人都不敢轻易上前,怕一沾染就碰上不干净的东西。
付水沫见这两人身前都未能看见半点鬼影子,应是他们出现了幻象。只是如何引起,怎么解决,倒是毫无一丝头绪。
王匀之一步上前,双手指间飞速点了两个卫士的穴道,很快止住了他们的神志,让他们晕了过去。
而他似乎未受到半分的牵连,转身蹲下查看这两饶脉象道:“脉象平稳,看来体内并没有怪像而生。只是,他们平白无故就见到了幻象还自残,这片林子有问题。”
他从自己包袱里取出两块棉布,连忙将这两饶口鼻遮了过去:“你们赶紧捂住,怕是这里有无色无味难以觉察到的毒物。”
听闻他这一提及,在场的人纷纷撕扯下自己衣物的一角蒙在自己脸上。
付水沫照着也系了上去,望着姬月卿离去的影子:“不好,姬姑娘怕是有难。”
王匀之起身,随而用旧布将自己的口鼻遮了上去,缓缓道:“不用担心她,她是甲级刺客,这点困难不足惧。况且,她本就蒙着脸,不会担心这毒气。”
留下了两名卫士看护着晕了过去这两人,其余人便朝着前路继续而校
山间多弯路,一行人留下了明显的标记,戴着遮住口鼻的棉布也并未走什么弯路。
之前所传闻的走不出这片林子,莫非还真与这山间无色无味的毒气相牵连。可是这偌大的地方,那怪老头又是如何能判断他们这一路饶行径在这里放下毒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