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星球的表面生活着一群能够呼风唤雨的原始人，说不定哪天就要进化成超级赛亚人。
    唐眠闲暇时也会疑惑白天的月亮那么大，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掉下来之类的无聊问题。
    但基础的天文常识让她从未想过，这个世界或许并不完整。
    宛如切成块的提拉米苏蛋糕。
    还是那个铺满宝藏的大厅，贝拉沵依旧安静的躺在水池中。
    “这个魔法并不是空间传送，而是和白沙滩一样的移动。虽然我们只会感觉到停留了一小会儿，实际上我们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来到这里，回去也一样。”
    赛莉安带着唐眠飞向屋顶的巨大晶石，通过触摸，她们被带到了广袤无垠的天空之上。
    两个人的脚下有平台，不过是透明的，虽然能用搜索感知魔法探测到，却无法用肉眼看见。
    万米高空俯瞰大地，恐高人士谢绝入内。
    赛莉安及时提醒道。
    “不要往下看，往远处看。”
    赛莉安抬手指向远处，浓绿色的森林边缘是一条整齐的白线。
    “我们在巨树的上空，从这里能够看到世界的边界。”
    湛蓝的天空白线的上方停止了延伸，剩下的空间是虚无的纯白。
    高空之中应该感受到空气稀薄，寒风冽冽，温度骤降等等。
    唐眠并没有这种体会，仿佛依旧身处在陆地上，享受恒久的温暖。
    能够占据小半个天幕的苍白月亮在更高的地方，从这里抬头看去，反而觉得这月亮有点小。
    从买家秀变成了卖家秀的那种。
    唐眠对景色保持怀疑。
    “或许我们还在巨树里，现在所见的一切不过是场幻象。”
    赛莉安并非没有这般想过，但是……
    “藏匿在空间裂缝里的那个凡登堡中，也能看到和这里一样的景象。只是并非人人都能看到，只有参加塔里的试炼才有领略的机会。”
    赛莉安示意唐眠转身往后看，另一面的森林更加广袤，虽然离得更远的白线变得不太清晰，断裂的天空依旧能够清晰的标注出大地的边缘在哪里。
    “整个世界只有一块陆地，大部分是魔王领级别的森林，人类生活的范围只是边角的一隅。魔法师协会鼓励一级魔法师深入魔王领开荒，然而真正愿意长期深入的人，大多是为了完成委托而奔波的冒险者。”
    这些人甚至并不会多少协会认可的魔法，依靠自制的魔导器和口口相传的民间魔法。
    生计的艰难让他们不得不去冒险。
    唐眠望着边缘处的白线发呆。
    “白线的外面有什么？”
    “凡登堡的回答是，什么也没有。”
    “没有人想过去看一看？”
    “可能有，但凡登堡里没有记录，去的人应该没能回来。”
    唐眠还想继续观察，脚下的透明地板突然晃了一下。
    赛莉安说是因为时间到了，巨树只能支撑她们停留这么一会儿。
    回到铺满金币的大厅，伯爵小姐随手捡起一枚金币。
    “如何，这就是世界的真相。如果换一个贴切点的形容，呶，世界就是这枚金币，人类不过是生存在金币上的灰尘。”
    宇宙的概念在这里不适用。
    与其说是世界，倒不如说是另一个版本的凡登堡，像套娃那样的。
    唐眠抬头看向赛莉安。
    “你知道洛伦佐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吗？”
    这个男人一定也是知情者。
    “我的目的是离开这个虚假的空间，前往真正的世界。”
    洛伦佐走进大厅，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道口子，手里的锁链拖着遍体鳞伤的万南波。
    他们应该刚刚打完。
    “糖棉，你完全可以直接来问我。”
    赛莉安面露嘲讽和不屑。
    “你会如实的告诉她吗？”
    洛伦佐坦然的摇头。
    “不会，她没有资格知道真相。”
    所以，问了有啥用？
    洛伦佐丢下万南波，锁链轻甩，抖落的血渍洒落在周围的金币上。
    “聪慧过人的贝拉沵公主都没能察觉到我的真正目的，却被住在偏远城市里的伯爵小姐发现。如果公主还活着，一定会气得好几天都睡不着觉吧。”
    赛莉安立刻反驳道。
    “偏远？如果按照地理位置来评判，弗雷泽才是最靠近大陆中心的城市。就连现在的洛瑞斯坦和凡登堡，也不过是躲在后方的小水池里而已。”
    “是是，建立弗雷泽城的那位伯爵必定是一位勇敢无畏的伯爵大人，可惜后代里无人愿意继承他的意志，继续深入魔王领扩大领土呢。”
    “总好过神圣庭的执法者违背誓言和信念，滥用职权，泄露早已失传的黑魔法。”
    “既然魔法已经失传，贝拉沵公主便是依靠她过人的智慧和才华自行领悟出来了制作万灵药的生成造物魔法，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洛伦佐摊开双手，语气诚恳而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