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蝠走到了花厅中等了一会,杭九盏就来了。
他一身浅蓝色袍服,看到她,躬身道:“草民参见皇上。”
想是,他应该是知道了,她现在所处的地位,还是很识相的。
多日未见他,他脸上有了一丝玩世不恭的笑,跟与她初次见面是明显不同了,看来,在她知道他现代人的身份后,他也不打算再装了。
“不知皇上唤草民来,有何指教?”
玄蝠看了一眼身边,围着七八个人,轻轻道:“你们先下去吧。”
众人俯首领命。
等众人都退下了。
她的手伸向杭九盏,“给我一包药,能变换面相的。”
杭九盏,“皇上,为何有这样的想法?”
“你有没有这药?”
“有......没有......”他观察着她的神色,说得吞吞吐吐。
却惹来了玄蝠的一记横踢,“快点,你当我跟你捉迷藏呢,有,就快点拿出来,没有,你就去死!”
他捂着被她踢到的小腿,“你怎么这样粗暴?”
“嫌我粗暴?除夕那晚,你擅自放烟花,我没找你算账,你以为我忘记了?”
“不是,我只是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有这样的药,我这药很宝贝的,是打算给自己人用的。”
“你这药是一时改变容貌,还是永久的?”
“不好意思,是永久的,可能不适合你。”
“正好,我就要永久的。”
杭九盏无法,只得手伸入怀中,掏了一包药,“给你匀一点,我留一点。”
“没见你这样抠抠搜搜的人,用完了,你不知再去做?你不是挺能的吗?不然我留你干吗?“
她冷着脸说话,还真是让人有点心惊胆战。
她可是刚刚灭了薄纪宇的人,想到这,他赶紧松了手。
玄蝠拿起药,打开一看是药粉,问清他如何吃。
他老老实实地说清楚。
她又放下狠话,就带着药走了。
到了门外,在钱枫耳边吩咐了一声,把药给了他,钱枫点头走了。
她折返回来,对杭九盏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你要把那药给谁用?”
“这是你该问的吗?”
“哦,哦,我只是想看看效果。”
看她脸色不好,他忙道,“你不问就是了!”
“那还不走?”她轻拍了一下桌子。
“哦,好的,这就走。”
他被她吓得赶紧离了玄将府,这女人今日不是大喜的日子嘛,怎么这样暴躁?
出了府门,他在对面的小巷子找了一个僻静之处,蹲下来,静待玄将府这边的动静。
半个时辰后。
薄纪翰睁开眼睛,从地上起身,看了一眼旁边,发现富恒躺在身边,他压低声音喊道:“富恒,富恒!”
富恒毫无动静,他伸手探他鼻息。已气息全无。
他心中愤恨,“孟静婉,你这个言而无信,又阴险狠毒的女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突然,他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活的,还是死的?
他急急地奔向窗户,外面的阳光十分明媚,照了进来,日头已经渐渐西斜了,
这是阳间,他没死?
他过去,拉了拉门,竟然被他一下就拉开了。
他看了一下外面,好像守着的人,正打瞌睡。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他顾不得富恒了,他屏声静气,一路躲躲藏藏地出了玄将府。原来的住处是不能回了,只能赶紧出城。
出城,意外的顺利,没有任何的阻拦,甚至都没人看他一眼。
到了城门外,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摸了摸身上,藏在身上的皇子令牌没有了。
应该是他死过去了,被那个女人搜走了。
不过也没关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要回去重整旗鼓,再杀回来!
跑着,跑着,他觉得腹中空空,也口渴起来。
先去找点水喝要紧。
他对京城地形很熟悉,很快跑到一条水质干净的小河边。
他捧起了一捧清水,迫不及待地喝了起来。
喝得太急,被呛了一嗓子,咳了起来。他心中愤恨,一拳打在了水里。
“贱人,害得本王如此!”
一出声,他呆了一下,这声音,怎么这样奇怪。
不过,刚才呛了一下,咳得厉害,把嗓子咳坏了吧,嗓子是有点不舒服。
水波被他击得微微晃动,突然,他的目光定在了水波上。
水中倒映出他的影子,他的脸。
“那,那是谁?”
身上依然是早上穿得侍卫服。身上还有些被踢的脚印。
可是脸却不是他的。他心中惊慌失措,口中大叫,“这是谁,这是谁?”
他赶快起身,又奔到一个水波平静的地方。
再看,还是一副陌生的面孔,这陌生的面孔,此时正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