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员都是目光诡异的看着左慈,别人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这都瞎了一只眼了,怎么还说瞎话啊。
“不错,正是祥瑞。”左慈没有理会其他人的目光,一脸笃定侃侃而谈道:
“你学艺不精看不透深层次的东西很正常,老夫今天就和你说道说道。”
“红色,自古就代表着正统、尊贵、喜庆和吉祥,大汉和赤帝之间也有很深的渊源,高祖就被尊称为赤帝子,所以这红色星孛入紫宫,其实预示的是,大汉将会出一位圣君,一位亘古未有的圣君。”
左慈的话掷地有声,在大殿内不断回荡,震得其他人头脑发麻。
圣君,你是真敢说啊,就陛下那尿性,牲君还差不多。
刘宏不自觉的挺直了腰杆,脸上已经笑的眉不见眉眼不见眼了。
前辈高人果然慧眼如炬,一眼就看透了本质。
这话,深得朕心啊。
单飚人都傻了,这么解释,好像也没毛病,至于到底是血红还是赤红,谁又能分得清楚。
“不对,星孛自古就代表着不祥,左前辈这话,根本无法自圆其说。”
单飚很快反应了过来,星孛是不祥,红色是祥瑞,两者组合在一起,那不得先干一架啊。
“孝灵宋皇后背负不祥之名,这可是天下皆知啊。”
左慈老神在在回了一句,所谓口舌之争,那还不是想怎么扯就怎么扯吗,别管它是不是真的在理,只要跟理擦边就行,胡说八道,它也是道啊。
单飚愣住了,看看左慈,又看了看刘晋,卧槽,居然还能这么圆?
不祥之人带着正统入了皇宫,那这正统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宋皇后已经死了,但她生的有太子啊。
所以,这所谓的圣君,其实,是指太子?
其他人也品出了其中的意思,好家伙,本来矛头隐隐是指向太子滥杀无辜的,现在可好,成他么替天行道了,死了活该。
高人不愧是高人,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刘宏嘴巴大张,不乐意了,朕的圣君,怎么两句话的功夫,就没了,你好歹等朕去祖宗牌位面前遛一圈啊。
有心想说些什么,但又怕得罪好大儿,一时之间刘宏的脸色变幻不定,憋的。
“这也不对啊,陛下如今春秋鼎盛,这祥瑞出来的,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单飚迷茫的看着左慈,提前一两年我可以接受,甚至太子刚出生那会儿我也能接受,但这中间横插一脚,提前十年八年或者更多,玩呢?
漂亮!刘宏现在看单飚的眼神,怎么看怎么满意,朕错了,原来单卿你是友军,朕之前差点没收住刀。
“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是出来的太早了。”
左慈打了个哈哈,心里却把单飚喷了个狗血淋头,大家看破不说破,知道怎么回事就行了。
没想到你堂堂太史令,居然是个滥竽充数的菜鸡,就那面相你告诉老夫春秋鼎盛?
鼎你大爷啊,他娘的眼得瞎到什么程度才能说出这种话,弄的老夫都没法往下接了,妈的智障。
左慈一番敷衍的话语,有人听的满头雾水,也有人听出了话外弦音。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反应了过来,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缩起了脖子,犯忌讳的事,我们可不想沾染。
袁隗深深看了左慈一眼,这是真高人啊,陛下身体什么情况,别人不了解他可是一清二楚,就这么说吧,快了,难道这红色星孛,真是祥瑞?
“哈哈,这么说来,左前辈是承认自己看走眼了吧。”
单飚抓住话头立时又蹦了起来,什么前辈高人,一点也不经打。
“老夫,甘拜下风。”
左慈能说什么,乱拳打死老师傅,遇到这种智障,他算是阴沟里翻船了,犯忌讳的事,他也不想沾染啊。
“哈哈,我就说嘛,哪有这种祥瑞,这就是上天的预警。”
单飚继续蹦跶,丝毫没有注意到,刘宏的神色已经严肃了起来。
“甄兄,小弟让你失望了。”
左慈递给甄誉一个眼神,老哥,剩下的靠你了。
甄誉点点头,已经铺垫这么多了,一锤定音即可。
“单小友可懂卜卦?”甄誉直接从怀里掏出几枚钱币,放在手里把玩起来。
“略知……一二。”单飚可不敢在甄誉面前放肆,连忙小心翼翼的回话。
“好,既然如此,到底是不祥还是祥瑞,起一卦便知。”
甄誉神秘一笑,抬手就将钱币扔了出去,当啷几声掉落在单飚面前。
“请吧,单小友。”
单飚凝神看去,虽然他所谓的略知一二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但最起码,卦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