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魏母就跟魏父把事情原原本本地都说了一遍。
“瘌蛤蟆跳脚面上,不咬人膈应人,老魏,你不说老郑工作上出现了一个重大失误吗,正好趁这个机会把人弄走吧!”
这两年来,黎清蔓简直就像个神经病一样,整天在大院里闹得鸡飞狗跳的,大家早就烦透她了。
郑家也是不安分,三天两头地吵架,把人弄走之后,大院里或许还能清静清静呢。
魏父听了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又问,“安安的嫁妆都准备好了吗?”
“差不多了,今天我跟亲家母聊了聊,书卿的那套院子程家已经添置了不少东西。
陪嫁方面嘛,我想着再给安安添一台洗衣机,这样他们小两口单独住的时候,洗衣服也会更方便一些。
你能不能想办法弄到一张洗衣机票啊?”魏母说道。
“怎么又要出去住了?安安之前不是说要住在小楼那边吗?”
魏母脸上笑意盈盈地说着,“没有让他们出去住,亲家母说了,小两口新婚燕尔,怕跟他们几个老人住在一起会觉得不自在,所以就把书卿的院子也收拾得妥当了,到时候他们想在哪儿住就在哪儿住。”
她对这个安排非常满意,心里暗自庆幸女儿真是嫁了一个好人家。
婆婆如此通情达理,想必以后安安的生活也不会有什么婆媳问题。
魏父听完原委,心里也很高兴亲家做的如此周到,他赶忙说道,“那我去找人想想办法,尽快把票给弄到手。”
程书卿和魏安安的婚礼定在了二月二号这一天,也就是农历的腊月二十二。
这个日子可是姥爷偷偷翻阅黄历精挑细选出来的,据说当天乃是大吉之日,最适宜举办婚嫁之事。
一家老小早早就起了床,开始忙碌起来。
他们将屋里屋外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窗户和门上也都贴上了鲜红喜庆的喜字。
瓜子、花生、糖果等各类吃食,则被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盘子里。
舒然忙前忙后,几乎脚不沾地,她反反复复地检查着每一处细节,生恐有什么疏漏之处。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便催促着程书卿赶快换上新衣,准备前往女方家迎娶新娘。
婚车除了秦安宁那辆车外,程书卿从外贸部借了一辆小车,程翊又从厂里借了一辆,这几辆车前都绑上了大红花,看着就喜庆。
为了避免被人举报铺张浪费,他们不敢太过招摇,但这样的排场已经足够体面了。
除了这三辆汽车外,剩下的迎亲队伍全是自行车,每辆自行车都被擦拭得一尘不染,车把手上系着鲜艳的红布条,车铃铛一路叮铃铃地响着,仿佛奏响了一曲欢快的婚礼进行曲。
当婚车抵达大院时,魏家的房门紧闭着,程书卿和接亲的人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又发了红包,里面的亲朋好友才终于打开门,让他们进去。
魏家大哥拦着程书卿表态,“安安可是我们家的掌上明珠,你们结婚后你可不许欺负她,不然我们可不会放过你。”
程书卿郑重保证,“大哥放心,我会好好爱护安安,凡事都把她放在第一位,绝不会让她受一丝委屈。我若做不到,任你们处置。”
魏大哥拍了拍程书卿肩膀,“那我就把妹妹交给你了。”
魏安安身着一袭红色外套,脸上略施粉黛,头上戴着一朵红花,美丽之中透露出一丝羞涩。
她的目光与程书卿交汇的瞬间,两人的眼中都充满了幸福和甜蜜。
“安安,我来接你了!”程书卿深情地望着魏安安,他的眼中藏着醉人的温柔,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
魏安安羞涩地看了一眼程书卿,轻轻地点了点头,用细微的声音回应道,“嗯。”
两位新人在亲朋好友的祝福声中出了门。
婚礼的仪式相对来说较为朴素无华,新婚夫妇首先向伟人相鞠躬,表达对领袖的敬爱和对新社会的感恩,接着向父母鞠躬,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最后是一场简短明了的宣誓,至此婚礼的仪式已圆满完成。
典礼过后的宴席设于一家国营饭店,这时候能供应的蔬菜不多,因此菜品相对简单。
肉类菜肴并不多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家常便饭,如圆葱、豆芽、白菜豆腐等。
然而,宾客们依然吃得津津有味,欢快愉悦的笑声响彻整个空间。
七十年代的婚礼,尽管简约,却蕴含着深厚的情感,见证了这个特殊时代人们朴实而真诚的感情。
程书卿的婚礼结束后,眼看着就要迎来农历新年了。
陆荣江与王秋芬无论如何都不愿再逗留下去,坚持要回家过年。
实在没有办法,在强行挽留他们过完小年之后,只能给他们买好火车票送上了火车。
这个新年是程家最欢快的一年,秦安宁和陆呈那几天都是留在小楼住的。
这个新年是程家最欢快的一年,秦安宁和陆呈那几天都是留在小楼住的。
新年的氛围还没有完全散去,程家又迎来了第二场婚礼。